1 读心术我，如花似玉的大好女青年，竟然嫁给了全村最穷的男人，陈石头。
婚房是村尾快塌了的泥坯房，四面漏风，屋顶漏雨。唯一的电器是手电筒，还是我陪嫁的。
村头的王寡妇见天儿在背后嚼舌根：“瞧见没？那苏小暖，城里来的知青，脑子读坏掉咯，
图陈石头啥？图他家耗子进来都得含着眼泪出去？”我爹妈气得要和我断绝关系。
但只有我知道，我心甘情愿嫁给陈石头，
不仅是因为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虽然确实很帅，
而是我莫名其妙地……能听到他的心声。新婚夜，他看着我陪嫁的那床新棉被，眼神深沉。
我内心猜测：完了，他是不是在琢磨把这床被子当了换粮食？结果，
我清晰地听到他脑子里传来一句：这被子料子太硬，磨皮肤，
明天得去镇上给媳妇儿扯块苏杭的软绸，再弹床新棉絮。我：“？？？”我猛地抬头，
对上陈石头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他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的穷汉子。
他开口，声音低沉朴实：“小暖，委屈你了，家里……是穷了点。”但与此同时，
他心里的声音是：这破房子确实配不上我媳妇儿，得尽快把后山那箱小黄鱼挖出来，
翻修个青砖大瓦房，还得带院子的。小……小黄鱼？！我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第二天一大早，陈石头就被村长叫去修河堤了，那是挣工分的活儿。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叹了口气，决定自力更生，去后山转转，看能不能挖点野菜。
路上遇到村里有名的长舌妇李婶，她挎着篮子，假惺惺地笑：“小暖啊，这就上山挖野菜啦？
哎，也是，石头家那条件……啧啧，要不婶子这半块窝头你先拿着？”我内心翻了个白眼，
脸上却笑得温和：“不用了李婶，我随便转转。”就在和她擦肩而过时，
我听到了陈石头的心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媳妇儿，别理她。往左边岔路走，
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往下第三块石头下面，埋着个罐子，里面有几个银元，
先去供销社换点米面肉回来，你太瘦了。我：“！！！”这读心术还能远程触发？不对，
这是他提前“埋”好的心理活动？他能预判我的行动？强压住心里的惊涛骇浪，我按照指示，
果然在歪脖子树下找到了一个破陶罐，里面躺着五块品相极好的袁大头！我拿着银元，
手都在抖。这玩意儿在现在可是硬通货！我刚把银元揣好，李婶竟然折返了回来，
眼神狐疑地在我刚站的地方扫来扫去：“小暖，你在这扒拉啥呢？”我心脏一跳，差点露馅！
就在这时，陈石头的心声再次精准传来：别慌，告诉她，
你在找一种治疗她家老母猪产后的草药，叫‘血见愁’，
就在她脚边那片叶子上带红丝的就是。她肯定顾不上你。我立刻戏精附体，蹲下身，
指着李婶脚边：“李婶，我找这个呢！听说您家母猪不下奶？这个‘血见愁’有特效！
”李婶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忙不迭地弯腰去薅草药，把我忘在了一边。我揣着银元，
顺利溜下山，去供销社换了大米、白面，还奢侈地割了半斤五花肉！晚上，
陈石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看到桌上的米饭和红烧肉，眼神闪过惊讶，
但很快恢复平静。他坐下，默默给我夹了最大的一块肉：“你吃。”外表：老实巴交，
心疼媳妇的穷汉子。内心：嗯，媳妇儿真聪明，一点就通。
看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村东头张屠户家灶台底下，好像还埋着半坛子前朝的古钱币，
品相不错，明天找个由头让他请我去修灶台……“噗——咳咳咳！
”我一口米饭差点喷出来。陈石头抬起头，眼神依旧平静无波：“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可我分明听到他心里在笑：媳妇儿吃惊的样子，真可爱。我看着他那张俊脸，
内心疯狂吐槽：陈石头啊陈石头，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哪是全村最穷？
这分明是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的大佬啊！而我，
好像抱上了这条不得了的金大腿……2 金手指靠着陈石头“远程指挥”挖来的银元，
我们家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从“温饱线挣扎”一跃成为“小康之家”。但好景不长，
我很快就发现我这读心术有个致命的BUG——它好像有距离限制，而且不太稳定。那天，
陈石头又被叫去修水渠。我盘算着家里缺把好用的菜刀，想起他提过张屠户家的古钱币，
决定独自去探探路。我溜达到张屠户家附近，竖着耳朵努力听了半天，
除了张家大嫂骂孩子、猪圈里猪哼哼的声音，啥有用的都没听到。陈石头的心声，一片寂静。
我有点慌。这金手指难道是限时的？还是说，离他太远就失灵了？
正当我蹲在张屠户家院墙外，假装系鞋带，内心疯狂呼叫陈石头！陈石头！听到请回答！
下一步指令是什么？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满脸横肉、围着油腻围裙的张屠户拎着把剔骨刀走出来，看见我，
粗声粗气地问：“石头家的，你鬼鬼祟祟蹲俺家墙根干啥呢？”我吓得一个激灵，
差点坐地上，看着他手里明晃晃的刀，脑子一片空白。“我……我……”我‘我’了半天，
灵光一闪，“我家石头说您家灶台好像有点漏烟，他明天有空，想来帮您看看！
”张屠户狐疑地打量我：“俺家灶台好着呢……嗯？不过昨天确实是有点倒风……成，
明天让他来瞧瞧吧。”我松了口气，赶紧溜了。晚上，我把这事跟陈石头说了，
略去了我试图“单干”的心虚部分，只说是关心邻里主动揽活。陈石头默默听完，
点了点头：“嗯，张叔家人不错，是该帮。”外表：乐于助人的好青年。
内心：媳妇儿真机灵，这由头找得不错。那坛钱币埋在灶膛左下角第三块砖下面，
用黄泥封着。明天修灶台的时候，制造点‘意外’，把砖弄松，
然后‘顺手’帮他换个地方砌砖，东西就能到手了。我：“……”大佬，
您这剧本写得可真细致啊！第二天，陈石头就去张屠户家“修灶台”了。我在家里坐立不安，
既期待“宝藏”出世，又担心那不稳定的读心术。快到中午时，陈石头回来了，
手里还提着张屠户硬塞给他的一条猪板油。他关上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沉手的坛子，
打开，里面是满满一坛锈迹斑斑的铜钱，
其中几枚还带着金灿灿的光泽——是价值更高的鎏金铜钱！
“这……这……”我激动得说不出话。陈石头面色却有些凝重，他压低声音：“收拾一下，
把这些藏到水缸底下的老鼠洞里，用泥巴封好。刚才回来，看到村里来了几个生面孔，
像是……文物贩子，在打听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发财的喜悦瞬间被恐慌取代。
刚把坛子藏好，院门就被拍得砰砰响。“陈石头！开门！公社来检查了！”是村长的声音，
听起来异常严厉。我和陈石头对视一眼，他眼神示意我镇定，然后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村长、会计，还有两个穿着旧中山装、眼神锐利的陌生男人。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扫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屋子，目光落在陈石头脸上：“我们接到举报，
说你可能在倒卖文物，麻烦配合我们检查一下。”村长在一旁赔着笑，
眼神却不断往我们这边瞟，带着审视。我手心瞬间冒汗。举报？谁举报的？李婶？张屠户？
还是……陈石头脸上依旧是那副老实巴交的茫然：“领导，您说啥呢？
俺家啥情况您也看到了，除了欠债，哪有啥文物啊？”高个子男人没说话，
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屋里扫视，最后，
定格在了我们刚砌好没多久、看起来还算平整的灶台上。“这灶台，挺新啊。
”他慢慢走过去。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那坛古钱币虽然不在灶台里了，但做贼心虚啊！
而且张屠户家……会不会被查到？就在这时，我忽然捕捉到了陈石头清晰的心声，
带着嘲讽：果然来了，幸好提前了一步。放心，他们什么也找不到。举报我？呵，
正好借他们的手，清清院子。我还没明白“清清院子”是什么意思，
就见那高个子男人在灶台边摸了摸，敲了敲，突然，他手一顿，
从灶台边缘极其隐蔽的缝隙里，抠出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东西。他打开油纸，
里面赫然是一枚品相极好、绿锈斑驳的青铜箭头！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陈石头适时地露出了震惊又惶恐的表情：“这……这是啥？俺不知道啊！
这灶台是俺爹当年垒的，俺真不知道里面有这东西啊！”高个子男人和同伴对视一眼，
眼神复杂。他们又仔细搜查了一遍，包括水缸底下，最终一无所获。最后，
他们带着那枚青铜箭头和满腹疑云走了，临走前还“教育”了陈石头几句，说要提高警惕，
保护国家文物。村长也讪讪地跟着走了。关上门，我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陈石头扶住我，
眼神深邃。外表：惊魂未定的普通农民。内心：第一个鱼饵被咬掉了。看来，
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我陈石头，不是那么好惹的了。媳妇儿，今晚加餐，猪油炒菜心。
3 地宫谜公社检查的风波看似平息，但我心里的警报却拉到了最高。那个青铜箭头，
明显是被人提前塞进灶台缝隙的！是谁？目的是什么？
陈石头那句“清清院子”又是什么意思？我盯着正在慢条斯理炒菜心的陈石头，
试图从他平静的外表下再挖出点信息。可他的心声此刻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片沉寂。
难道读心术真坏了？就在我焦躁不安时，院子里传来王寡妇尖细的嗓音：“石头兄弟，
小暖妹子，在家不？”陈石头手都没抖一下，继续炒菜。我只好出去应付。
王寡妇挎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几棵蔫了吧唧的小白菜，脸上堆着假笑：“哟，炒菜呢？
真香啊！听说昨天公社来人了？没事吧？”我内心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
肯定是她举报的！看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儿！我下意识地在心里骂道。然而，下一秒，
我清晰地听到了王寡妇的心声：吓死俺了，还好没搜出啥……要是石头家真倒了霉，
俺上哪去弄那些好看又便宜的头花去？昨天那银簪子可真好看……我：“！！！”等等！
我能听到王寡妇的心声了？我的读心术升级了？从“陈石头专属”变成了“范围性技能”？
这个发现让我又惊又喜，同时也毛骨悚然。这意味着，
我可能要被迫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嘈杂内心戏！我强压住震惊，敷衍了王寡妇几句，
把她打发走了。晚上，我试探着把我能听到王寡妇心声的事，含糊地告诉了陈石头。
他盛饭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被更深沉的东西覆盖。外表：沉默，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
内心：果然……她的灵觉在苏醒，比预计得快。是受到刺激了吗？看来计划要加速了。
灵觉？计划？加速？我还没捋清楚，院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是李婶，
端着碗黑乎乎的草药：“小暖啊，上次多亏你找的草药，我家老母猪好了！
这是俺娘家秘方的安神茶，给你和石头压压惊！”我看着她“真诚”的笑脸，
耳边是她嘈杂的心声：那俩生面孔还在村里转悠，
打听谁家祖上有老物件……得赶紧把家里那对瓷枕头藏严实了……石头家应该没露馅吧？
可别牵连俺……送走李婶，接着是邻居张大哥送来几个鸡蛋，
村会计假装路过进来讨碗水喝……一晚上，我家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我像个信号接收器，
被动地接收着各种内心的声音：看来石头家底子还是干净的。那青铜箭头到底咋回事？
得跟石头家保持好关系，这人看不透。
他家今天炒菜油放得真足……我筋疲力尽地关上门，看着气定神闲擦桌子的陈石头，
恍然意识到——这个村里，从王寡妇到村长，每个人似乎都戴着面具，都在演！只有我，
像个刚刚拿到剧本的新人演员，手足无措。经过几天的适应，
我勉强能从那片嘈杂的内心海洋里，筛选出一些关键信息。我确认了两件事：第一，
举报者不是王寡妇或者李婶，她们顶多是看热闹和自保；第二，
村里确实来了两股不同的“生面孔”，一股是明面上的公社干部，另一股则更加神秘，
行踪诡秘。陈石头似乎并不意外，他开始带着我“熟悉环境”，主要是往后山跑。
美其名曰：砍柴、挖野菜，改善伙食。实际上，我知道，他在找机会动那箱“小黄鱼”。
这天下午，我们到了后山深处，那棵歪脖子老槐树附近。陈石头让我在一边放风，
他则拿着柴刀和麻绳，在一处布满藤蔓的山壁前比划。外表：勤劳朴实的樵夫。
内心：方位没错，标记还在。得弄点动静，假装挖到个天然小洞穴，把箱子取出来。
就在他扒开藤蔓，准备动手时，
我耳朵里突然捕捉到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和压低的对话声！“确定是这边？”“错不了，
标记显示就在这附近……”“妈的，那小子滑得像泥鳅，这次必须……”声音陌生，
绝非村里人！我心脏骤停，猛地看向陈石头。他显然也听到了，动作瞬间停下，
眼神锐利如鹰隼。他一把拉住我，迅速躲进旁边一个仅容一人藏身的狭窄石缝里，
并用藤蔓快速遮住洞口。我们紧紧挨着，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
“咦？刚才好像看到有人？”“看错了吧？这鬼地方……”“等等！这土有被动过的痕迹！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发现陈石头刚才扒拉的地方了！就在这时，
我听到了陈石头清晰冷静的心声，是一道指令：别怕。听着，左边三步外，
有块松动的石头，搬开，下面有个小坑，里面有个用油布包着的小木盒，拿出来。快！
我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凭借本能，趁着外面那两人在检查山壁时，悄无声息地挪过去，
果然摸到了那块石头！我费力地搬开它，入手沉甸甸的，果然有个油布包！
我刚把东西塞进怀里，就听到外面一人惊呼：“大哥！这里有个洞！好像有东西！
”我心里一凉，完了，他们找到藏宝的地方了！然而，接下来听到的却是什么东西被撬开，
然后是两人压抑不住的狂喜和……咒骂？“妈的！怎么是空的？！”“就剩几块破石头？
谁他妈耍我们？！”空的？我懵了，下意识看向陈石头。黑暗中，
他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内心：一箱石头，换他们暴露行踪，值得。真的，
早就转移了。直到那两人骂骂咧咧地走远，我们才从石缝里出来。
我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小木盒，心脏狂跳。这又是什么？陈石头示意我打开。
里面有三块刻着奇异花纹的古朴玉佩，以及一张叠得小小的、材质特殊的绢布，
上面用墨笔画着像是地图一样的复杂线条。“这是……”陈石头看着那些玉佩和地图，
眼神复杂。外表：松了口气。内心：第一阶段的‘钥匙’拿到了。媳妇儿，
我们的‘发财路’，才刚入门呢。回家，猪肉炖粉条。4 守墓人那晚从后山回来，
我抱着那盒比金子还烫手的“钥匙”，一夜无眠。陈石头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第二天照常去上工，只是临出门前，深深看了我一眼。外表：一切如常。内心：地图收好，
谁都别说。今天我会把水搅浑，你见机行事。搅浑水？怎么搅？我满心疑惑，
但读心术在他身上时灵时不灵，也问不出更多。我把那块绢布地图展开，
就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仔细研究。线条蜿蜒，有山势，有河流标记，但比例极其古怪。
最关键的是，地图中心点标注的，是村里那座年久失修、阴森破败的陈氏宗祠！祠堂？
宝藏藏在祠堂底下？这太匪夷所思了！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尝试着集中精神去捕捉村里人的心声，果然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波动。
那俩外乡人怎么还没走？昨天后山动静不小啊……石头家最近是不是太招摇了？
晚上得去祠堂给祖宗上柱香，心里不踏实……各种零碎的信息像涌入我的大脑，
吵得我头疼。但我隐约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我们周围悄悄收紧。下午，
我正打算硬着头皮去祠堂附近转转，李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脸神秘：“小暖！出大事了！
”我心里一紧：“怎么了？”“村东头张屠户家！就是送你们猪板油那家！
他家不是刚杀了猪吗？准备拿去镇上卖的半扇猪肉，昨晚不翼而飞了！”“啊？”我愣住了。
偷猪肉？“这还不算完！”李婶拍着大腿，“王寡妇家晾在院子里的老咸鱼，也少了好几条！
还有好几户人家，不是少了点瓜果就是丢了几棵菜！
”我：“……”这画风怎么突然从悬疑冒险剧变成乡村盗窃案了？
肯定是那俩挨千刀的外乡人干的！没钱吃饭了就偷！李婶愤愤地想。我却不这么认为。
那两个追踪者，目标明显是后山的“宝藏”，会为了几口吃的冒风险打草惊蛇？
除非……这不是偷，是某种信号，或者，是陈石头“搅浑水”的一部分？晚上陈石头回来，
我把丢东西的事和自己的怀疑说了。陈石头听完，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外表：略显惊讶。
内心：效果不错。几块肉几条鱼，让他们互相猜忌，视线暂时从我们身上移开。接下来，
该去祠堂看看了。果然是他！我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害怕。这家伙，
算计起人来真是滴水不漏。夜半三更，万籁俱寂。我和陈石头悄无声息地溜到了陈氏宗祠外。
祠堂大门上挂着生锈的铜锁，里面黑漆漆的，透着一股陈年的腐朽气息。陈石头没走大门，
而是带着我绕到祠堂后方，在一处墙壁上摸索了几下，轻轻一推，
一块看似完整的青砖竟然向内凹陷，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我目瞪口呆。
这家伙对村里的秘密通道到底有多熟？我们钻进洞口，里面是条向下的狭窄甬道，
空气潮湿阴冷，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霉味。陈石头点亮了火折子，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前方。
根据地图标记，我们需要找到祠堂下方的一个特定密室。甬道两边是粗糙的土壁，
偶尔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刻痕。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脚步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就在我们按照地图拐过一个弯时，陈石头突然猛地吹灭了火折子，同时一把将我拉进怀里，
捂住了我的嘴！一片绝对的黑暗和死寂。我的心狂跳起来。过了几秒，
我听到了不属于我们的呼吸声，从前方的黑暗里传来！还有人在这地下！而且，不止一个！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我们，呼吸也瞬间屏住。黑暗中，双方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动。
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无声的杀机。我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拼命竖起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