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人人尽知顶级豪门太子爷陆铮和宋家明珠宋衿领证齐名。
却不知站在陆铮身旁与他出双入对的是他的白月光灵清。
而我宋衿只是个帮他敷衍长辈的联姻对象,被养三年后无用了便一脚踹开的女人。
被强制转为幕后的那天,陆铮护着灵清将结婚证甩在我脸上,“搞清楚你的身份!
我能给你的只有结婚证,你想要更多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立刻消失!”我垂眸遮掩失落,
心底一片清明:不劳你动手,我自己会消失。1.我真的消失了,
在家族一夕破产、父母殒命之后。永远消失在陆铮和灵清的视野里了。
可耳边关于陆先生如何宠爱陆太太的传闻却一件不落,如数传进我耳朵里。
闺蜜茵茵总是打电话跟我吐槽:“衿衿!你猜陆铮又干了什么好事?
他居然把汀兰水榭那套临湖的四合院过到灵清名下了!
那可是之前陆老爷子说过要留给你们婚后住的!”“宝贝,
你知道昨晚国贸三期那场灯光秀吗?就闪瞎眼的LQ & LZ Forever 那个,
咱们太子爷的手笔,为了庆祝灵清拿了那个什么不入流奖项的最佳新人奖。呵,
谁不知道那奖是他砸钱硬捧出来的?真当大家是瞎子呢!”“衿衿,
听说陆铮要给灵清办场盛大的婚礼!你怎么还这么冷静!你就一点都不恨?
不想回来撕了他们?毕竟在陆铮的法定妻子是你啊!”恨吗?不恨才是假的。
我的身份、名声、乃至所有成就都被陆铮夺去了拿礼物送给了灵清。但,
我没有报复的资本了。三个月前,也是我和陆铮结婚整整三年的日子。
我这位贤内助成功助他登顶陆氏总裁位置的当晚,他语气傲人地对我说:“宋衿,这三年,
你做得很好。陆太太这个身份,你扮演得无可挑剔。”“但现在,假夫妻的戏份该结束了。
陆氏已经尽在掌握,我不再需要一位贤内助来稳定局势,
更不需要一段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婚姻来锦上添花。”“从此以后,我的身边只会有清儿,
她能给我的,你永远给不了。我也不想再让她受任何委屈,躲在暗处。”“至于你,
我会送你出国,你可以选一个喜欢的地方,别墅、生活费,我都会安排妥当,
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活得体面。”“正好,你的父母不久前意外去世了,
不会有人关心你去哪,更不会有人发现、或者在乎站在我身边的陆太太,究竟是你宋衿,
还是灵清。”“这样对你,对我,对清儿,都是最干净利落的结局。”是啊!
跟他扮演了三年夫妻,都让我忘了,当初他只是邀请我做一场能骗过父母的联姻戏码而已。
只是我对这位暗恋了十六年的男人的建议,无法拒绝罢了。我看着窗外涤荡人心的碧蓝天空,
轻声道:“不了,他们的戏,我就不回去围观了。”可我的愿望落了空。三个月后,
远在大理民宿做管家时,还是撞上了这对度蜜月的陆氏夫妇。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同事小雨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宋衿,救命!刚接到个大单,
一对京市来的夫妻包下整个顶楼套房度蜜月,资料我发你了。我和李哥还在古城堵着呢,
至少两小时才能回来,你先接待一下啊!”“别急,我一个人可以的。”我轻声安抚,
指尖划过平板电脑屏幕,接收了她发来的文件。当陆铮和灵清两个名字跃入眼帘时,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照片上,陆铮依旧冷峻矜贵,灵清依偎在他肩头,
笑得温婉可人。资料显示:陆氏集团总裁与新婚妻子灵清女士蜜月之旅,
预订顶楼全景套房七日,已付全款。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大理这么大,民宿那么多,
为何偏偏选中这里?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刚走出前台,一个黑衣保镖就粗鲁地招呼:“喂!
过来搬行李!”我抬眼望去,陆铮正体贴地扶着灵清下车。一看到我,灵清惊讶地捂住嘴,
但眼底的狡黠一点也遮不住,“宋衿?天啊,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工作?
”陆铮闻言抬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寒气更重。我勉强扯出职业微笑,“陆先生,陆太太,
欢迎光临苍洱民宿。我是这里的管家宋衿,祝二位新婚愉快,蜜月甜蜜。”灵清柔柔地笑了,
“谢谢!阿铮,看来我们选对地方了呢,有熟人在,多亲切呀!”陆铮的声音又冷又硬,
“有本事玩失踪,没本事一辈子消失?”2.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
不是你旁边那位找来的吗?看我不回应,陆铮更加不客气,“别愣着,搬行李。
”我点头应下,走向那堆成小山的行李箱。灵清故意带这么多东西,分明是为难我。
灵清假意劝阻,“让保镖搬就好啦,宋衿一个女孩子,哪搬得动这么多。
”陆铮却淡淡道:“这是她的工作,别想着偷懒。”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但还是微笑着伸手去提最重的那个箱子。心情比行李箱更沉重,
让人眼前除了眩晕再顾不及其他,包括灵清突然伸出来的一只脚。箱子脱手,
我整个人向后倒去。天旋地转间,我滚下楼梯,最终摔在陆铮锃亮的皮鞋前。
剧痛从脚踝传来,我蜷缩在地,眼前发黑,头顶传来陆铮的声音,“宋衿,你又来这一套?
这次又想说是清儿推的你?”被误解的不甘连着相似的记忆一同卷来。陆家老宅的楼梯上,
灵清知道陆铮与我睡过一张床后,故意拉我一起摔下。当时陆铮冲过来,
第一件事是检查灵清有没有受伤,全然没看见我血流不止的手臂。他原话是:“宋衿,
别总是诬陷清儿,她没你那么多心眼。”“阿铮,别这么说,宋衿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
没站稳。”灵清的示弱更让他护短,三下五除二地把我扔去小黑屋关了三天。
这次伤到的是高高肿起的脚踝,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但陆铮只是冷眼看着,“既然没摔坏,
就起来带我们熟悉环境。清儿想了解一下民宿特色。”灵清借机挽住陆铮的手臂,
絮絮叨叨地说起他们的蜜月计划:明天要去洱海边看日出,后天预约了手工扎染体验,
晚上要在民宿天台烛光晚餐,还要去我曾经最爱的那家白族餐厅。我听着,
心脏一点点沉下去。这些全是我曾经向陆铮描述过的我梦想中的蜜月行程。每一个细节,
他都记得,却原封不动地复制给了另一个女人。喉咙里像堵着一大团浸了醋的棉花,
又酸又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三年前,
我是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心满意足嫁给暗恋了十六年的人。陆铮永远不会知道,
我们曾共享过整整十六年的春秋。从懵懂孩童到青涩少年,我们一直在同个班级,
而我的目光从未偏移过分毫,始终如一地,悄悄落在他身后每一个晨昏与四季。毕业后,
我苦苦哀求父母一个月,终于换来了正式与陆铮认识的机会。可我们的开始并不浪漫。
第一次见面,他直言不讳:“我有喜欢的人,但家里不同意。如果你也需要应付家人,
我们可以假装在一起。”我本该拒绝的,但看着他眼中深藏的忧郁,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可三年太长,温存太少。当他带我去听音乐会,送我限量版书籍,记得我所有喜好。
在我发烧昏头时推掉重要会议,连夜开车穿过半座城市为我买药,守在我床边整整一夜。
我天真地以为,他终于看见了真正的我。那一刻,我幻想他爱我。直到灵清回国,
我才恍然惊醒。他给我买的书,是灵清最喜欢的。他带我听的音乐会,是灵清错过的。
他记得的所有喜好,全是灵清的。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在他得不到白月光时的慰藉。
灵清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回,“宋衿!你聋了吗?我问你这天台能不能布置一下!
”民宿顶楼天台只剩下我和灵清,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洱海。夕阳西下,水面洒满金光,
美得令人窒息。灵清不满地指着角落,“这里要摆满白色玫瑰,那边挂上纱幔和串灯,
还要一个长桌,铺最贵的桌布,摆银烛台。今晚我和阿铮要在这里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我摇头,“抱歉,陆太太。天台是公共区域,不能私自改造,也不接受预订。
其他客人也有权使用这里。”灵清瞬间变脸,“你诚心找茬是不是?看着我和阿铮恩爱,
你心里都要嫉妒地发疯了吧!但我就是要让你看着,阿铮爱的是我,无论是蜜月还是他,
都是我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灵清一定要得到所有人祝福的样子。我直视她的眼睛,
平静道:“可陆太太的身份,说到底是我让给你的。”3.下一秒,她突然尖叫一声,
自己摔倒在地上,顿时泪如雨下,“宋衿,你为什么要推我?
我只是想要一个完美的蜜月夜晚而已!”我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陆铮已经冲了过来。
他紧张地扶起灵清,转头对我怒目而视,“清儿!宋衿,你怎么还是这样!
三年前你就处处针对清儿,现在还是死性不改!清儿单纯善良,你呢?工于心计,
永远学不会她的善良大度!”“陆先生,我没有...”我试图解释,却被他打断。“够了!
每次都是这样,伤害了别人还要狡辩!”就在这时,民宿老板杨哥闻声赶来:“怎么了这是?
陆总,陆太太,出什么事了?”灵清抽泣着躲进陆铮怀里,
陆铮冷声道:“你们的员工推倒了我太太,她还怀着孕,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怀孕?我怔在原地,心跳如鼓。陆铮曾经那么明确地告诉我,他讨厌孩子,
永远不想要后代。为此,我甚至偷偷服用避孕药,生怕意外怀孕会让他离开我。原来,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和我的孩子。心脏剧烈疼痛起来,仿佛被生生撕裂。
我看着陆铮小心翼翼护着灵清的模样,终于明白自己从未真正被爱过。
杨哥连忙打圆场:“对不起对不起!宋衿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天台当然可以布置,
我这就安排人准备,保准让二位度过一个完美的夜晚!”陆铮冷哼一声,横抱起灵清,
头也不回地离开。我站在原地,望着洱海上渐渐沉没的夕阳,
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沉入了冰冷的水底。冲进员工洗手间,我再也忍不住反胃感,
对着马桶剧烈呕吐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我蜷缩在墙角,
想起陆铮曾经说过的每一句嫌弃孩子的话。“孩子又吵又麻烦,我一辈子都不想要。
”“你要是怀孕了,就打掉,别指望我会负责。”“看见小孩就烦,离我远点。”原来,
所有的原则和底线,在真爱面前都会让步。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宋衿?你还好吗?
脚上的伤要不要换药?”是同事小雨的声音。我慌忙擦干眼泪,强装镇定:“没事,
已经不痛了。”小雨推门进来,脸上有些为难,“那太好了!顶楼客人说玩游戏人不够,
非要让你也参加。我说你脚伤了,他们不依不饶,说要是凑不齐人,店长就会被投诉。
”我立刻想起灵清之前那句意味深长的晚上还要玩游戏呢,心底升起不祥预感。
“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小雨搓搓衣角说:“可是你要是不去,店长就要遭殃了,
那对小夫妻特别难缠,正在给店长灌酒呢!”我心里一紧。杨哥有严重胃病,根本不能喝酒。
去年就因为胃出血住过了整整两个月的院,医生再三警告再贪杯怕不是做手术那么简单了。
“带我去。”我站起身,决定面对这场鸿门宴。4.顶套套房内,
灵清正指挥着两个保镖给杨哥灌酒。杨哥已经面色发白,却还强颜欢笑。
我冲过去夺过酒杯“住手!想喝酒是吗?我奉陪!”灵清眼中闪过计谋得逞的光,
笑盈盈地说:“好啊,那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转瓶子的老游戏,最公平了。”果不其然,
游戏几乎把把都是我输。灵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刻薄:“宋小姐谈过几次恋爱?
最难忘的是哪一任?”“听说你是京市人,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工作?”我咬着牙一一作答,
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撕开旧伤疤。最后一把,瓶子再次转向我。灵清笑问:“宋小姐,
你和你最爱的那个人在一起时,他有没有说过永远爱你?”我闭上眼,
想起陆铮曾在耳畔呢喃永远的场景,心如刀割。就在我准备回答时,
陆铮冷冷开口:“装什么纯情?你以前在酒桌上不是挺能喝的吗?帮人挡酒时的豪爽哪去了?
”我愣住了。他记得我为他挡酒进急诊室的事,却以为那是我豪爽啊。
我的嘴角泛起苦涩的笑。也是,我的付出只换来自己的感动而已。那些商业宴会上,
我为他挡下一杯又一杯的酒,直到胃出血送医,他都从未探望,
只派人送来一束花和一句下次别那么傻。我哑声说,伸手去拿酒杯,“我选喝酒。
”灵清却按住我的手,“等等,游戏规则是要么真心话要么大冒险。既然你不想回答,
那就大冒险吧!把这一整瓶威士忌喝了。”我看着那瓶几乎满着的酒,
知道这会要了我半条命。但在众人起哄声中,我还是仰头灌了下去。烈酒灼烧着喉咙和胃,
我强忍着不适喝完最后一口,冲进洗手间呕吐起来。我吐得昏天黑地,
隐约听到门外露台传来灵清的声音。我悄悄推开一条门缝,
看见她正和一个陌生男人低声交谈。“看来我猜对了,阿铮心里还有她!
”“等她一会儿出来,你找人把她抬到三楼的空房间,办了她。我让陆铮偶然发现,
这样他就会对她彻底恶心了。”男人嗤笑:“至于这么麻烦?像对付她父母那样,
制造个意外车祸不就行了?”灵清不耐烦地说,“你懂什么?男人都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要是她死了,陆铮说不定会怀念她一辈子!我要让他亲眼看见她有多么肮脏下贱,
让他从心底厌恶她!”我捂住嘴,浑身冰冷。三个月前,我前脚和陆铮赌气出走,
后脚就听到了家里传来噩耗。父亲开车载母亲外出时遭遇严重车祸,车辆失控坠入河中,
双双身亡。警方结论是刹车失灵导致的意外。我腿软地跌坐在地,
酒精和真相的双重冲击让我几乎窒息。我必须离开这里,必须报警,必须要查清真相。
但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灵清站在门口,笑容甜美却令人毛骨悚然:“宋衿,
原来你在这里呀?大家都等着你呢,再来玩一轮游戏吧?
”节点5.灵清的话让我头脑清醒了许多。
关于父母车祸的记忆碎片不停涌现:警方现场勘验时提到刹车油管断裂切口过于整齐,
父亲那位老司机朋友私下嘀咕老宋开车最谨慎,从不超速,
险公司对高额赔偿金赔付异常的爽快……当初我被巨大的悲痛和家族突如其来的破产压垮时,
竟忽略了所有这些蹊跷之处。我用凉水冲了把脸,回头看了眼灵清,“我吐身上了,
等我收拾一下。”看着灵清嫌弃的背影,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
悄无声息地从洗手间后门溜出,迅速调换了隔壁空房和原本为我准备的房间的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