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你就这么缺钱?”“签了它,一千万,孩子打掉。”看着江澈扔在脸上的支票,
和他身后楚楚可怜的白月光。我笑了。原来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在他眼里就值这么点钱。
我平静地签下离婚协议,潇洒离去。后来,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却红着眼,
发了疯一样满世界找我。第一章“温念,你就这么缺钱?”冰冷的声音砸在耳边,
我浑身一僵,缓缓抬起头。江澈风尘仆仆地站在我面前,黑色的风衣还带着外面深夜的寒气,
英俊的脸上满是讥讽和厌恶。他身后,站着一个我从未见过,却又无比熟悉的女人。苏蔓,
江澈藏在心底的白月光,他远赴海外的理由。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
眼神怯怯地躲在江澈身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柔弱又无辜。“江澈,这是我们的家。
”我攥紧了手心,声音有些发抖。“从苏蔓回来的那一刻起,这里就不是了。
”江澈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他将一份文件和一张支票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签了它,
一千万,孩子打掉。”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离婚协议书,一千万的支票。
原来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在他眼里,就值一千万。三天前,我拿着刚出的孕检单,
本想发给闺蜜分享喜悦,却因为一个备注名,手滑错发给了远在国外的协议老公江澈。
那边几乎是秒回,只有一个字:“等。”我以为他会质问,会愤怒,会骂我痴心妄想。
毕竟我们的协议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婚姻期间,互不干涉,不能有任何感情和身体的纠葛,
更不能有孩子。我以为他会像过去两年一样,用一笔钱冷冰冰地打发我。可我没想到,
他会连夜回国,甚至……带回了他的苏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
从青涩的校园到如今冷漠的商场巨鳄。我们是商业联姻,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家里长辈的催婚,稳固他继承人的位置。我需要一大笔钱,
来挽救濒临破产的温家。我们一拍即合。这两年,我们相敬如“冰”,
除了在长辈面前扮演恩爱夫妻,私下里形同陌路。我恪守本分,扮演好我的江太太,
从不越界。直到两个月前,他爷爷的寿宴上,他喝多了,我们……有了一个意外。
我看着苏蔓那张柔弱美丽的脸,她微微靠在江澈身上,宣示着主权。而江澈,
那个在外人面前不近人情的男人,此刻却任由她依靠,眉宇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温念啊温念,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他心里从来就没有你。“江澈,如果我说,我不要钱,只要这个孩子呢?”我抬起头,
迎上他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问。江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里的厌恶更深了:“温念,
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凭一个孩子就能绑住我?你有什么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他身后的苏蔓拉了拉他的衣角,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阿澈,你别这样,
姐姐她……她也是一时糊涂。姐姐,你别怪阿澈,他只是太在乎我了,怕我误会。
”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可真亲热。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苏小姐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话?江澈的情人?还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苏蔓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眼眶瞬间红了,
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我……我没有……阿澈,我不是故意的……”“温念!
”江澈怒吼一声,猛地将苏蔓护在身后,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敢再对蔓蔓说一个字试试!”“蔓蔓……”我轻声重复着这个亲昵的称呼,
心口的刺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江澈,你忘了,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很快就不是了。
”江澈冷笑一声,指着桌上的协议,“要么签字拿钱滚蛋,要么我让你净身出户,
温家也别想好过!”温家……这是我的软肋。当年温家资金链断裂,是我跪下来求江澈,
他才同意和我协议结婚,并注资救了温氏。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不甘和委屈,拿起笔。
“好,我签。”我在离婚协议书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温念。这两个字,我写了无数遍,
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我觉得如此解脱。我将签好的协议推到他面前,
没有去看那张支票。“江澈,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说完,我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苏蔓带着哭腔的、故作大度的声音:“阿澈,姐姐是不是生气了?都怪我,
我不该回来的……”江澈温柔的安慰声紧随其后:“不怪你,是她太贪心。别哭了,
以后有我。”我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我住了两年,却从未真正属于我的家。
外面的冷风吹在脸上,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十年暗恋,两年婚姻,
终究是一场笑话。第二章我没有回温家,也没有去任何朋友家。我怕我妈担心,
也怕在朋友面前失态。我在市中心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手机关机,
隔绝了所有与江澈有关的消息。我需要冷静。冷静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孩子,
我是一定要留下的。这是我的孩子,与江澈无关。至于温家……江澈的威胁言犹在耳。
我苦笑一声,他总是能轻易地拿捏住我的七寸。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我愣住了。是江澈的母亲,林芝。“念念,你这孩子,
怎么回事?怎么电话也关机了?要不是我问了阿澈的助理,都不知道你住在这里。
”林芝一脸担忧地走进来,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你跟阿澈吵架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林芝是为数不多真心待我好的人。在这段冰冷的婚姻里,她给了我唯一的温暖。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难道要告诉她,她的儿子为了另一个女人,逼我离婚,
还要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吗?“妈,我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就是……有点累了,
想自己静一静。”林芝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心疼:“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阿澈那个混小子,是不是把苏蔓那个女人带回来了?”我浑身一震,错愕地看着她。
林芝冷哼一声:“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了解吗?除了那个姓苏的,
谁还能让他这么魂不守舍的。当年要不是她嫌贫爱富,一声不吭地出了国,
哪里轮得到你受这份委屈。”“妈……”“你别怕,念念。”林芝拍了拍我的手,眼神坚定,
“妈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妇。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把你从江家赶走。那个苏蔓,
她要是敢作妖,我第一个不放过她!”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的眼眶有些发热。“谢谢您,
妈。”“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林芝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塞到我手里,“这里面有点钱,
你先拿着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委屈了自己。阿澈那边,我回去就收拾他!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送走林芝,我看着手里的黑卡,心里五味杂陈。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温念?”电话那头,
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是江澈。“有事?”我的声音同样冷淡。“你在哪?
”“这好像和江总没关系了吧?”我讥讽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温念,我妈是不是去找你了?你又跟她说了什么?
”我气笑了:“江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吗?”“难道不是?
”他反问,“你以为在我妈面前告我一状,就能改变什么?我告诉你,没用。这个婚,
我离定了!”“好啊。”我平静地回答,“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江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嫌我拿钱走人太干脆,没有哭着喊着求你留下,
让你没法在你那位苏小姐面前彰显你的魅力?”“温念,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
”“彼此彼此。”我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我的闺蜜,秦悦。“念念!你上热搜了!你快看!”我心里“咯噔”一下,点开微博。
热搜第一的词条,赫然是#江氏总裁携初恋女友高调亮相#。点进去,是几张高清照片。
照片里,江澈一身高定西装,身姿挺拔,而他身边,苏蔓一袭香槟色晚礼服,
笑靥如花地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站在一起,俊男靓女,宛如一对璧人。新闻稿里,
极尽溢美之词,称他们是“破镜重圆的佳话”,“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关于我这个正牌“江太太”,却只字未提,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我的手脚一片冰凉。
他才刚逼我签了离婚协议,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带着苏蔓出现在公众面前,
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存在。他这是在打我的脸,也是在打江家的脸。更是在逼我。
逼我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我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手机再次震动,
是江澈发来的信息。“看到了吗?温念,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再敢纠缠不清,下一次,
难堪的就不仅仅是你了。”紧接着,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父亲在陪客户喝酒,
笑得一脸谄媚。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在威胁我。用温家,用我的父亲,来威胁我。
我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原来,在他心里,我连苏蔓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为了她,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将我踩进泥里。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席卷而来,我眼前一黑,
几乎要晕过去。不行,我不能倒下。我还有宝宝。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律师吗?我是温念,
我想咨询一下关于离婚财产分割和……抚养权的问题。
”第三章我约了张律师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张律师是业内顶尖的离婚律师,
我把我的情况和盘托出,包括那份被我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温小姐,情况对您有些不利。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您已经在这份协议上签了字,
这意味着您自愿放弃了大部分婚内财产。而且,江先生在协议里附加的条件,
对温氏集团的威胁是真实存在的。”我心里一沉:“那……孩子呢?”“根据法律,
怀孕期间,男方不得提出离婚。但您已经签字,情况就复杂了。”张律师沉吟片刻,“不过,
这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关键在于,您是否能证明江先生在婚内存在过错,
比如……出轨。”出轨?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江澈和苏蔓亲密无间的样子。他们现在这样,
算不算出轨?“微博上的那些照片,可以作为证据吗?”我问。“可以作为辅助证据,
但不足以构成法律上的出轨认定。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张律师说,“比如,
他们同居的证据,或者更亲密的录像、照片。”我明白了。江澈行事向来谨慎,
想拿到他的直接证据,难如登天。“不过,温小姐,您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您最大的筹码。
”张律师话锋一转,“只要孩子顺利出生,无论你们是否离婚,
江先生都必须支付高额的抚养费。而且,江家那样的大家族,不可能不要这个孩子。到时候,
您在争夺抚养权和财产方面,都会占据绝对优势。”听完张律师的分析,我心里有了一点底。
没错,我不能坐以待毙。为了孩子,我也要争。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从咖啡馆出来,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温氏集团。两年了,自从嫁给江澈,我就没再管过公司的事情。
现在,我必须重新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爸看到我,又惊又喜:“念念,你怎么来了?
”“爸,公司最近怎么样?”我开门见山。我爸的脸色黯淡下来,
叹了口气:“还不是老样子,半死不活的。要不是有江家的那笔注资撑着,
恐怕早就……”“江澈要撤资。”我平静地打断他。“什么?!”我爸猛地站起来,
一脸震惊,“为什么?是不是你惹他生气了?”“我们……要离婚了。”“离婚?
”我爸的音量拔高了八度,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念念,你疯了?
你知道我们家现在全靠江家吗?你跟他离婚,我们温家就全完了!”“所以,
我就要为了温家,忍受他把别的女人带回家,忍受他逼我打掉孩子吗?”我红着眼质问他。
我爸愣住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看着父亲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样子,
我心里也不好受。“爸,你放心,天塌不下来。”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
“从今天起,我回公司。温家是我家,我不会让它倒下。”我爸怔怔地看着我,
仿佛不认识我一样。在他的印象里,我一直是个温顺乖巧的女儿。
他从没见过我如此强势的一面。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我将公司所有积压的项目和财务报表都看了一遍,发现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公司内部管理混乱,裙带关系严重,好几个项目都处于亏损状态。江澈当初的那笔注资,
就像是给一个重症病人打了一针强心剂,只是暂时续了命,根本问题却没有解决。而现在,
这针强心剂也要被抽走了。我召集了公司所有高层开会。会议室里,
一群养尊处优的“皇亲国戚”们,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我,都露出了不屑和轻视的眼神。“哟,
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吗?怎么有空来公司了?”说话的是我的堂叔,公司的副总温建国。
“听说大小姐要跟江总离婚了?那我们公司可就……”另一个高管阴阳怪气地说。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这是公司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亏损三千万。温副总,能解释一下,市场部那五百万的‘公关费’,都公关到哪里去了吗?
”温建国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还有你,李总监。”我转向另一个人,
“你负责的那个城南项目,预算超支百分之三十,工期却一拖再拖,
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解释?”我一个个点名,将他们做的那些烂事全都抖了出来。
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他们没想到,
这个一向不问世事的大小姐,竟然对公司的情况了如指掌。“从今天起,公司由我全权接管。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谁有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不想干的,
也可以马上交辞职报告走人。我温念虽然没本事,但整顿公司的决心,还是有的。
”没有人敢说话。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散会后,
我爸把我叫到办公室,一脸复杂地看着我。“念念,你……你真的长大了。
”我笑了笑:“爸,以前是你们把我保护得太好了。”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
是林芝打来的。“念念,你快来医院!你爷爷……你爷爷他快不行了!
”第四章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家的人几乎都到了。江爷爷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
脸色灰败。“爷爷!”我扑到床边,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江爷爷是整个江家,除了林芝之外,
最疼我的人。他一直把我当亲孙女看待。“念念……来了……”江爷爷艰难地睁开眼睛,
虚弱地朝我招了招手。我赶紧握住他冰冷的手:“爷爷,我来了,您会没事的。
”江爷爷摇了摇头,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江澈,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你这个……混账东西!”他用尽全身力气,指着江澈骂道,“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
让你好好对念念,你就是这么对她的?!”江澈站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苏蔓也来了,
她站在江澈身后,怯生生地看着病床上的老人,不敢上前。“那个女人是谁?
”江爷爷的目光落在苏蔓身上,厉声问道,“让她滚!我江家不欢迎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苏蔓的脸瞬间惨白,身体摇摇欲坠。江澈下意识地扶住她,眉头紧锁:“爷爷,您别激动,
医生说您不能……”“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江爷爷气得剧烈地咳嗽起来。“阿澈,
我……我还是先走吧。”苏蔓红着眼圈,楚楚可怜地对江澈说。江澈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柔声说:“你先回去,我晚点去看你。”苏蔓走后,
病房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阿澈,跪下!”江爷爷厉声道。江澈抿着唇,一动不动。
“我让你跪下!”江爷爷气得拿起枕头砸了过去。林芝赶紧上前扶住他:“爸,您消消气,
别气坏了身子。阿澈,你快给你爷爷道个歉!”江澈依旧站得笔直,脸色冷硬。“好,
好啊……”江爷爷气得直喘气,“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告诉你,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跟念念离婚!那个狐狸精,也休想进我江家的门!”说完,
江爷爷激动地咳得更厉害了,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爸!”“爷爷!
”病房里顿时乱作一团。医生护士冲进来抢救,我和林芝被赶了出来。我靠在墙上,
浑身发冷。江澈也走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你满意了?”他冷冷地开口。
我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跑到爷爷面前嚼舌根,
他会气成这样吗?”江澈的语气里满是责备。我气得浑身发抖:“江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爷爷已经这样了!而且,如果不是你非要离婚,还把苏蔓带回来,
爷爷会生气吗?”“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无关!”“怎么会无关?我是你的妻子!
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我终于忍不住,冲他吼了出来。江澈愣住了,
随即冷笑一声:“孩子?温念,你到现在还想用孩子来要挟我?”“我没有!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江澈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
“你不就是想利用爷爷,利用孩子,赖在江家不走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的心,
一寸寸地冷了下去。原来在他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工于心计,不择手段的女人。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很累很累。“江澈,你放心。”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等爷爷好起来,我会跟他解释清楚,是我自愿离婚的。从此以后,你的世界里,
再也不会有我温念这个人。”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他一眼。我怕再多看一秒,
我伪装的坚强就会全线崩溃。回到酒店,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眼泪,
再也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想不明白。
也不想再想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处理公司的事情,一边去医院看望爷爷。
好在爷爷的身体渐渐好转,脱离了危险。江澈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再提离婚的事。我知道,
他是在等。等爷爷身体彻底康复。而苏蔓,也安分了许多,没有再出现在江家人面前。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周后,我正在公司开会,接到了张律师的电话。
“温小姐,有好消息。我找到了一个关键证人。”“谁?”“苏蔓以前的闺蜜。她说,
她手里有苏蔓当年为了钱抛弃江先生,并且在国外私生活混乱的证据。
”第五章我约了苏蔓的闺蜜,陈茜,在一家隐蔽的茶馆见面。陈茜看起来很精明,
她开门见山:“温小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
”“我要一百万。”我看着她,没有立刻答应。“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东西值这个价?
”陈茜笑了,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这里面,
是苏蔓在国外和一个富商的亲密照片,还有她亲口承认,她回国就是为了江家的钱的录音。
你觉得,这些东西值不值一百万?”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对江澈来说,
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成交。”我没有犹豫,“但我需要先验货。”陈茜似乎早有预料,
她拿出笔记本电脑,将U盘插了进去。屏幕上,
很快出现了苏蔓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的照片。两人举止亲密,一看就关系匪浅。接着,
是一段录音。“茜茜,你不知道,江澈现在可是江氏集团的总裁,身家千亿!
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为了区区几百万就离开他。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回来了,
只要我勾勾手指,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到时候,整个江家都是我的!”是苏蔓的声音,
得意又猖狂。我关掉电脑,看向陈茜:“你为什么要帮我?
”陈茜冷笑一声:“因为我讨厌她。她总是一副清高白莲花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虚伪。
她抢了我好几个客户,还到处说我坏话。我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女人的嫉妒心,
有时候比任何武器都可怕。“钱,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我收起U盘,“希望你以后,
能管好自己的嘴。”“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我懂。”拿到证据后,
我没有立刻去找江澈。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苏蔓彻底万劫不复的时机。很快,
机会就来了。江爷爷的身体基本康复,准备出院。林芝决定在家里办一个家宴,
一来为爷爷接风洗尘,二来……也是想给我和江澈一个缓和关系的机会。家宴当天,
江家老宅张灯结彩,十分热闹。江家的亲戚都来了。我作为江家的孙媳妇,自然也在场。
江澈也来了,他一个人来的。他看到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向了江爷爷。
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亲戚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同情和幸灾乐祸。想必江澈和苏蔓的事情,
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了。我不在意。因为我知道,今天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
宴会进行到一半,老宅的门铃突然响了。管家去开门,很快,带着一脸为难的表情走了回来。
“老爷子,夫人……苏小姐来了。”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苏蔓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