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圣婴诞瑞:尼丘山上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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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惊变:山崩与啼声鲁襄公二十二年(前551年)秋,尼丘山下的颜家小院里,桂香正浓。

这年闰九月,天气反常地燥热,连日无雨,连院角的青苔都晒得卷了边。

颜徵在挺着九个月的孕肚,在灶间熬着安胎的百合莲子粥。

她伸手撩起粗布围裙擦了擦额角的汗,指尖触到高高隆起的腹部——那里面沉甸甸的,似有只小脚在轻轻蹬踹。

“姑娘,喝口粥吧。”

丫鬟阿芷端着陶碗进来,见徵在额角的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忙拿帕子去擦,“今日风大,您别总在灶前站着,仔细受了凉。”

徵在接过碗,指尖微微发颤:“不知怎的,这几日总觉得心慌,昨夜还梦见尼丘山在晃……”话音未落,腹中突然一阵剧痛,如利刃剜心,她“哎哟”一声,手里的碗“咣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姑娘!

姑娘!”

阿芷慌了神,转身就往外跑,“快去请稳婆!

夫人要生了!”

颜襄正在后院编竹筐,闻言一个箭步冲进来,见女儿蜷在榻上,额角的汗把青布枕头浸出老大一片水渍,肚皮绷得像面鼓,当下脸色煞白:“徵在!

徵在撑住!”

他一把掀开里屋门帘,对着隔壁喊道:“阿牛!

快去请城里林稳婆!

就说我家夫人要生了!”

颜徵在死死攥着爹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爹爹……疼……”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更剧烈的宫缩,她咬住嘴唇,殷红的血珠顺着下巴滴在粗布衣襟上。

稳婆林氏是陬邑有名的接生婆,裹着小脚一路小跑赶来,进门就撩起袖子:“夫人莫急,老身接生过百十个娃,保管母子平安!”

她先摸了摸徵在的脉象,眉头却渐渐拧成了疙瘩:“这胎位……似乎有些不正。”

此时徵在的***声己细若游丝,腹中的胎儿却似在故意作对,怎么也不肯顺产。

林稳婆抹了把汗,吩咐阿芷烧热水,又让颜襄去院里折几根桃枝——说是能辟邪。

颜襄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忽然想起什么,冲到院中那棵老槐树下,对着树根磕了三个头:“槐仙保佑!

我颜襄无德,求您保我女儿母子平安!”

日头渐渐西斜,天边的晚霞红得像泼了血。

徵在的力气几乎耗尽,喉间溢出的***越来越弱。

林稳婆急得首搓手:“这可如何是好?

胎头卡得太紧,怕是要……”话未说完,忽听得院外传来一阵闷雷声。

尼丘山方向,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阴沉下来,厚重的乌云如墨汁般翻涌,转眼便遮住了半边天。

颜襄冲到院门口,仰头望向尼丘山——只见山巅处云雾缭绕,隐约有电光闪烁,却听不见雷声,只觉那云层压得极低,似有千钧重担。

“轰隆!”

一道惊雷炸响,却不是从头顶,而是从尼丘山深处传来,震得院中老槐树的叶子簌簌落下。

紧接着,地面开始轻微摇晃,陶瓮里的清水泛起涟漪。

“地震了?”

阿芷吓得脸色惨白,抓住颜襄的衣袖。

颜襄却盯着尼丘山的方向,瞳孔骤缩——只见山体东麓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巨响,如巨石崩裂,紧接着一道土石崩落,竟在山腰处塌出一个缺口!

那缺口处,隐约可见紫色的雾气升腾,竟似有灵光闪烁。

“山……山崩了!”

阿牛跌跌撞撞跑进来,声音都变了调,“尼丘山东麓塌了一角!

老朽亲眼看见有块大石头滚下来,可奇怪的是,那石头滚到山脚就停了,周围连棵草都没压坏!”

徵在忽然睁开眼睛,原本涣散的瞳孔骤然凝聚,她用尽最后的气力,嘶哑地喊道:“爹爹……我……我要生了……”话音未落,腹中胎儿猛地一坠,林稳婆大喊一声:“不好!

要生了!

快!

把夫人抱到榻上!”

颜襄和阿芷手忙脚乱地将徵在抱到榻上,徵在的双手死死抓着床单,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林稳婆蘸了薄荷水,用力擦了擦徵在的产道,又让阿芷按住徵在的肩膀:“夫人!

再用把劲!

孩子的头己经出来了!”

“啊——”徵在仰起脖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啼哭般的喊叫,那声音穿破云霄,竟似要撕裂这燥热的秋日天空。

与此同时,尼丘山方向再次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那塌陷的山体竟又崩裂出一角,大块的土石滚落,却在即将砸到山脚下的小路时,诡异地悬在了半空,而后缓缓落下,堆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仿佛是山在为即将诞生的生命让路。

“出来了!

出来了!”

林稳婆高喊一声,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

那婴儿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头上,可奇怪的是,他的头顶正中央,竟有一个微微凹陷的坑,形似山丘,坑周围的头发稀疏,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纹理。

“这……这是‘圩顶’!”

林稳婆惊呼一声,手都有些颤抖,“老身接生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胎相!”

颜襄凑近一看,见婴儿的头顶凹陷,心中一动,忽又想起此前叔梁纥曾说过的尼丘山神之梦,当下脸色大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婴儿似乎感知到了周围的紧张气氛,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哭声清脆响亮,如洪钟大吕,在小院里回荡,更诡异的是,这哭声竟似有穿透力一般,穿过院墙,穿过尼丘山的树林,响彻数里之外。

山间的飞鸟被这哭声惊起,扑棱棱地从林中飞出,在天空中盘旋;树上的松鼠也惊得从树枝上窜下,躲进了树洞。

“是个公子!”

林稳婆小心翼翼地用布帕擦去婴儿口鼻中的羊水,将婴儿抱到颜徵在身边,“夫人,是个健壮的公子!”

颜徵在虚弱地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着婴儿的小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轻声呢喃道:“仲尼……仲尼……”因他祷于尼丘而生,又排行第二,便依叔梁纥之前的意思,取名为“丘”,字“仲尼”。

异象频生:掌纹与膝纹阿芷好奇地凑过来,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忽然惊呼道:“你们看!

这婴儿的手掌!”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望去。

只见婴儿的小手紧紧攥着,林稳婆轻轻掰开他的小手,只见那小小的掌纹竟似一幅奇妙的图案——七颗星点隐隐相连,竟如夜空中的北斗七星,排列得整整齐齐,清晰可辨。

“北斗七星!

这……这是祥瑞之兆啊!”

林稳婆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老身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哪个婴儿的掌纹是这样的!”

颜襄也凑近细看,心中震撼不己,他想起叔梁纥曾说过的玄帝赐子的梦,以及尼丘山上的种种异象,当下对这婴儿的身份,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不仅如此……”林稳婆又轻轻掀起婴儿的襁褓,露出他那***的小腿,“你们再看他左膝!”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婴儿左膝内侧的皮肤上,竟隐约有一个淡红色的纹路,那纹路的形状,竟似一个古朴的“仁”字!

虽只是隐隐约约,却依稀可辨那横竖撇捺的笔画。

“‘仁’字纹!

天哪!”

阿芷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婴儿莫非是天上的星君下凡不成?”

颜徵在虽然产后虚弱,但听到众人的惊呼,也强撑着精神,低头看向婴儿的膝盖。

她看着那淡红色的“仁”字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与敬畏,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她轻声说道:“莫要胡言,这许是上天的旨意,让这孩子日后心怀仁德,救济天下。”

此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附近的邻居们听闻颜家有异象,纷纷赶来探望。

众人一进院子,便被那婴儿的啼哭声吸引,待看到婴儿头顶的“圩顶”、掌心的“北斗七星”纹以及左膝的“仁”字纹后,皆惊得合不拢嘴。

“这……这孩子莫非是圣人降世?”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他早年曾读过些古籍,听闻过上古时期圣人降世时多有异象的传说。

“圣人降世?!”

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认知中,圣人那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是能教化万民、扭转乾坤的至高存在,而如今,这异象频生的婴儿,难道真的就是圣人?

尼丘山的方向,此时云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山巅,那昨日崩裂的山体缺口处,竟隐隐有紫色的光晕流转,仿若仙气弥漫。

山间的松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在低语,似是在为这婴儿的诞生而欢呼。

颜襄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孩子自孕育以来便伴随着诸多异象,如今诞生之时又有如此神奇之事发生,这孩子的命运,恐怕注定不会平凡。

他低头看着襁褓中啼哭的婴儿,轻声说道:“仲尼,仲尼,愿你日后能如这尼丘山一般,沉稳坚毅,心怀天下,成为一个对得起这天地、对得起这异象的……人。”

此时,婴儿似乎听到了父亲的话语,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小手小脚轻轻地蹬动着,仿佛在回应着父亲的期许。

那小小的身躯,承载着众人的惊叹与敬畏,也承载着未知的命运与使命,在这尼丘山下的小院里,开启了他人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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