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代码迷情陆绎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一行行代码，感觉它们像一群蠕动的黑色虫子，
看得他脑仁疼。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手去摸桌上的咖啡杯，却发现杯子早就空了。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决定去茶水间续杯。就在这时，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程诺。陆绎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犹豫了两秒，还是划开了屏幕。
“喂？”“陆绎陆绎！救命啊！”程诺清亮又带着点焦急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我家的Wi-Fi又抽风了，打游戏卡成幻灯片了！你快来帮我看看！
”陆绎揉了揉眉心：“程大小姐，我在加班。而且，这种小事，你找你男朋友周屿啊。
”“周屿他出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技术员，指望他修Wi-Fi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快点嘛，陆绎，就耽误你一会儿，我请你喝奶茶！全糖加冰！
”程诺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但又不让人觉得讨厌。陆绎叹了口气。
周屿是他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程诺是周屿谈了半年的女朋友。这姑娘活泼开朗，
有点自来熟，自从知道陆绎是做IT的之后，家里但凡有点电子设备出问题，
第一个找的不是周屿，而是他陆绎。“地址发我。”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一方面是因为和周屿的关系，另一方面……他得承认，程诺那种活力四射的劲儿，
有时候确实能把他从枯燥的代码世界里短暂地拉出来透口气。“耶！就知道你最靠谱了！
马上发你！”程诺欢快地挂了电话。半小时后，
陆绎站在程诺和周屿合租的公寓门口按响了门铃。门几乎是被拽开的，
程诺顶着一头有些乱糟糟的丸子头，穿着印着卡通猫咪的宽松家居服，素面朝天，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快请进快请进，大救星！”陆绎走进去，公寓收拾得还算整洁，
就是沙发上扔着几个可爱的玩偶，茶几上摆着没吃完的薯片和可乐，充满了生活气息。
“路由器在哪儿？”陆绎直接问道。“那边那边！”程诺指着电视柜。
陆绎蹲下身检查路由器，重启，检查线路，摆弄了半天。程诺就盘腿坐在旁边的地毯上，
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他。“好了。”陆绎站起身，拍了拍手，“应该是信道干扰，
给你换了个信道。”“哇！这么快！陆绎你也太神了吧！”程诺立刻跳起来，
跑到电脑前点了几下，“真的不卡了！完美！”她转身从沙发上拿起钱包，“走，
说好的奶茶，楼下新开了一家，味道超正！”陆绎本想拒绝，说还要回去加班，
但看着程诺那兴致勃勃、不容拒绝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楼下奶茶店，
程诺给自己点了一杯全糖的波霸奶茶，给陆绎点了一杯无糖的乌龙茶。
“我记得你不爱喝太甜的。”她把乌龙茶递给陆绎。陆绎愣了一下，接过杯子：“谢谢。
”他确实不怎么喜欢甜食，没想到程诺居然注意到了。连周屿有时候都会忘记，
给他带甜得要命的咖啡。两人坐在奶茶店的高脚凳上，一时无话。
陆绎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平时和程诺接触，大多是她叽叽喳喳，他偶尔回应几句。
“周屿这次出差要多久啊？”陆绎找了个话题。“说是下周才回来呢。烦死了，
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程诺吸了一大口奶茶，腮帮子鼓鼓的。“你们感情挺好。
”陆绎陈述道。周屿提起程诺时，总是一脸幸福洋溢，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她。“还行吧。
”程诺晃着腿，“他那人你也知道，有时候是挺体贴的，就是有点……嗯，怎么说呢，
有点直男思维，不够细心。不像你，陆绎，你心挺细的。”陆绎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
没接话。程诺似乎也没期待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上次我电脑中毒，
也是你帮我搞定的。上上次我手机掉水里，还是你帮我拿去修的。哎呀，这么一想，
我好像真的麻烦你好多次了。陆绎，你真是个好人！”被发了好人卡的陆绎感觉有点微妙，
他喝了一口乌龙茶，淡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举手之劳。”他淡淡地说。“对了，
你周末有空吗？”程诺突然凑近了一点，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陆绎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干嘛？”“我想买个新笔记本，但又不懂配置，怕被坑。
你陪我去逛逛呗？周屿那家伙，对电子产品一窍不通，问他等于白问。”程诺双手合十，
做出祈求状，“拜托拜托，再帮我一次嘛，事后请你吃大餐！
”阳光透过奶茶店的玻璃窗照在程诺脸上，她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和她眼中毫无杂质的期待。陆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这样不太对。兄弟的女朋友，
似乎不应该走得这么近。但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
说出来却变成了：“周末上午我有空。”“太好了！”程诺立刻笑逐颜开，“那就说定了！
周六上午十点，电子城门口见！”回到公司，陆绎对着电脑屏幕，代码再也看不进去了。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程诺的声音和那双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睛。他拿起手机，
点开周屿的微信对话框，输入：“今天帮程诺修了下Wi-Fi。”想了想，又删掉了。
好像没什么特意汇报的必要，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最终，他什么也没发。周六上午，
陆绎准时到了电子城门口。程诺已经等在那里了，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
像只活泼的小黄莺。“陆绎，这里！”她远远地就朝他挥手。逛电子城的过程很顺利，
陆绎凭借专业知识和砍价技巧，帮程诺以很划算的价格拿下了一台性能不错的笔记本。
程诺抱着新电脑，高兴得像个孩子：“陆绎你太厉害了！那个老板一开始还想坑我呢，
被你几句话就怼得没脾气了。走走走，吃饭去，我说了要请大餐的！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评价不错的烤鱼店。等菜的时候，程诺好奇地问：“陆绎，
你条件这么好，长得不赖，工作也好，怎么一直没谈恋爱啊？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陆绎被问得有些猝不及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没遇到合适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姐妹，给你介绍一下？”程诺热心地问。“不用了。
”陆绎拒绝得很干脆，“暂时没这个打算。”程诺撇撇嘴：“好吧。
你们搞IT的是不是都像你这样，闷骚又难搞？”陆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程诺自己先笑了：“开玩笑的啦！你虽然闷了点，但人真的超好，又靠谱。
谁当你女朋友肯定很有安全感。”安全感？陆绎心里默念着这个词。
周屿那样阳光开朗、会哄人会浪漫的，不是更能给女孩子安全感吗？烤鱼上来了，热气腾腾，
香气四溢。程诺吃得鼻尖冒汗，毫无形象可言，一边吃还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公司里的趣事。
陆绎大部分时间在听，偶尔被她夸张的描述逗得嘴角微扬。他发现和程诺在一起吃饭，
胃口似乎都变好了些。吃完饭，陆绎送程诺回公寓。到了楼下，程诺接过装着笔记本的袋子，
笑着说：“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陆绎。下次让周屿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
”听到周屿的名字，陆绎心里那点微妙的愉悦感像被针戳了一下，迅速消散了。“嗯，
不用客气。你上去吧，我走了。”他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出几步，
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程诺还站在公寓门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见他回头，
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挥了挥手。陆绎迅速转回头，加快了脚步。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陆绎，保持距离。第二章 兄弟情劫周屿出差回来了。
他给陆绎带了当地特产，一条看起来花里胡哨的领带。“哥们儿，谢了啊，
我不在的时候帮忙照顾程诺。”周屿搂着陆绎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
“她说你帮她修了Wi-Fi，还陪她买了电脑。真够意思！
”陆绎看着那条与他风格完全不搭的领带，扯了扯嘴角：“小事。”“程诺那丫头，
就是有点丢三落四，还有点小迷糊，以后少不了还得麻烦你。
”周屿似乎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大大咧咧地说。陆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周屿的信任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日子似乎回到了正轨。陆绎继续埋头于他的代码世界，
程诺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地联系他。只是偶尔会在周屿组局的聚餐或者看电影时见到她。
每次见面，程诺依旧和他打招呼，态度自然，和对待周屿其他朋友没什么两样。
但陆绎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或者说，是他单方面竖起了一道屏障。
有一次聚餐，程诺不小心把饮料洒在了身上，周屿正和旁边的朋友聊得热火朝天，没注意到。
程诺下意识地看了陆绎一眼，陆绎顿了顿，默默地把纸巾盒推到了她面前。“谢谢。
”程诺小声说，拿起纸巾擦拭。周屿这时才反应过来：“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吧宝贝？”他抽出几张纸巾，手忙脚乱地帮程诺擦，动作有些毛躁。“没事了。
”程诺笑了笑，但陆绎捕捉到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他立刻移开了视线，
心里默念：不关你的事。直到有一天深夜，陆绎被手机***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里面传来程诺带着哭腔的声音，背景音十分嘈杂。“陆绎……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陆绎瞬间清醒，坐了起来：“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周屿呢？
”“我在……在蓝调酒吧。我跟周屿……吵架了。
他……他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走了……”程诺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明显的醉意和委屈。
陆绎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周屿这家伙！“定位发我，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到。
”他沉声说道，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和怒气。他飞快地穿上衣服，
拿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家门。夜晚的凉风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但心头那股火却越烧越旺。
周屿怎么能把程诺一个人扔在酒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根据定位找到那家酒吧，
陆绎在角落里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程诺。她面前放着几个空酒杯，头发凌乱，肩膀微微抽动。
陆绎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程诺。”程诺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眼睛红肿。
看到陆绎，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能这样……就因为一点小事……就跟我发脾气……还把我丢在这里……”陆绎身体有些僵硬，
他能感受到程诺抓着他胳膊的力度和她身体的颤抖。他不太会安慰人，尤其是哭着的女人。
“先回去吧。”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里不安全。”他扶着程诺站起来，
她脚步虚浮，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陆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和一股清甜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心情复杂。
他把程诺塞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程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你们……为什么吵架？”陆绎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他说……说我一点都不理解他，
说我只知道麻烦你……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程诺含糊不清地说着，
“他就那么不信任我吗？也不信任你……”陆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周屿果然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吗？或者说，是男人的直觉？他把程诺送回了她和周屿的公寓。
扶着她走到门口，程诺在包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
“可能……可能掉在酒吧了……”程诺带着哭腔说。陆绎叹了口气：“先去我那里吧。
”他不能把这样一个醉醺醺、没带钥匙的女孩一个人扔在门口。把程诺带回自己家，
让她躺在客房的床上。陆绎给她倒了杯温水。“喝点水，会舒服点。”程诺接过杯子，
小口小口地喝着，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对不起，陆绎……又给你添麻烦了。”她低着头，
声音沙哑。“没事。”陆绎站在床边，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心里有些发堵，
“以后……少跟周屿吵架。他脾气是急了点，但人对你是真心的。”这话像是在对程诺说，
也像是在对自己说。程诺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陆绎，
你觉得……我是不是真的很麻烦？很让人讨厌？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易察觉的期待。陆绎避开了她的目光，
声音干涩：“没有。别多想，早点休息。”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客房，轻轻关上了门。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陆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胸口的位置，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失控。
第三章 心墙崩塌第二天早上，陆绎被厨房里传来的轻微响动吵醒。他走出卧室，
看到程诺系着他的围裙，正在煎鸡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烤好的面包和牛奶。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这一幕，莫名地有种……温馨感。
“你醒了？”程诺听到动静，回过头，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我看你冰箱里有食材，
就随便做了点。算是……谢谢你昨晚收留我。”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只是眼睛还有些肿。“嗯。”陆绎应了一声，在餐桌旁坐下。两人沉默地吃着早餐。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那个……昨晚的事，你别告诉周屿。”程诺小声说，
“我后来想了想，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等他气消了，我再找他谈谈。
”陆绎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嗯。”他本来也没打算告诉周屿。怎么说？
说你女朋友昨晚喝醉了在我家过的夜？这太容易引起误会了。吃完早餐，程诺抢着洗了碗，
然后提出告辞。“我打车回去就行。”她说。陆绎拿起车钥匙：“我送你。”路上，
两人依旧没什么交流。快到程诺公寓楼下时，她突然开口：“陆绎，其实……周屿说得对。
”陆绎侧头看了她一眼。“我好像……确实是太依赖你了。”程诺看着窗外，声音很轻，
“以后……我会注意的。尽量……不麻烦你了。”陆绎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迅速蔓延开来。车停在公寓楼下。程诺解开安全带，
低声道：“谢谢你，陆绎。再见。”她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楼道。陆绎坐在车里，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久久没有发动车子。程诺最后那句话，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他心里。
之后的一段时间，程诺果然没有再主动联系过陆绎。即使在周屿组织的聚会上，
她也刻意地和陆绎保持着距离，除了必要的寒暄，不再有多余的交流。
周屿似乎和程诺和好了，两人看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亲密。
周屿偶尔还是会抱怨程诺有点小脾气，但语气里满是宠溺。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它本该在的轨道上。但陆绎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发现自己会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程诺的身影，会留意她和周屿的互动，
会在看到周屿搂着她时，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他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
把自己埋进更深的代码海洋里。但那个鹅黄色的身影，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总是不经意间闯入他的脑海。他意识到，事情大条了。他，陆绎，可能，大概，
也许……对自己铁哥们周屿的女朋友，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恐慌和罪恶。
他开始更加刻意地回避任何可能和程诺碰面的场合，找各种借口推掉周屿的邀约。
周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一次在电话里问他：“陆绎，你最近很忙啊？老是约不出来。
是不是交女朋友了，重色轻友啊？”陆绎只能含糊地应付过去。这天晚上，陆绎加班到很晚，
回到家门口，却发现楼道里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程诺。她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
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陆绎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快步走过去：“程诺？你怎么在这里？
”程诺抬起头，脸上又是未干的泪痕，眼睛比上次肿得还厉害。她看到陆绎，
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哽咽着说：“陆绎……我……我跟周屿分手了。”陆绎愣住了。
第四章 情愫暗涌陆绎把程诺带进家里，给她倒了杯温水。“怎么回事？
”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问道。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内心早已波涛汹涌。程诺双手捧着水杯，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断断续续地讲述了经过。
矛盾的爆发点依旧是一些琐事，但积累的怨气似乎已经达到了顶点。周屿责怪程诺不够体贴，
总在他忙的时候打扰他；程诺则觉得周屿越来越不关心她，不在乎她的感受。争吵中，
周屿再次提到了陆绎。“他说……他说我既然觉得你那么好，那么靠谱，
为什么不干脆跟你过去……”程诺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他说他受够了我的比较，
受够了我一有事就找你……然后，他就提了分手……”陆绎沉默地听着，
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对周屿冲动话语的气愤，有对程诺此刻境遇的同情，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悸动。
“我……我没有拿你跟他比较……”程诺哭着说，“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帮了我很多，
我很感激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你的错。”陆绎终于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是周屿太冲动了。”“可是……我们真的分手了……”程诺抬起泪眼，
“他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陆绎，我怎么办啊……”看着她无助的样子，
陆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先冷静一下。
或许等他气消了……”“不会了。”程诺摇摇头，语气带着绝望，
“这次不一样……我们吵得太厉害了……回不去了……”她哭得更厉害了，
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陆绎看着她，内心挣扎无比。他知道此刻他应该说些安慰的话，
劝他们和好，毕竟那是他兄弟。但心底那个自私的声音却在叫嚣：他们分手了，你有机会了。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羞愧，却又无法抑制。哭了很久，程诺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又在你面前失态了……还这么晚跑来打扰你。
”“没关系。”陆绎说，“你……今晚先住这里吧，客房一直空着。”程诺犹豫了一下，
点了点头。她现在确实无处可去，也不想回那个充满回忆的公寓。第二天是周末，
陆绎起来的时候，发现程诺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睛还是肿的。“早。
”陆绎打了个招呼。“早。”程诺勉强笑了笑。陆绎去厨房做了简单的早餐，
两人沉默地吃着。“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陆绎问道。“我……我想先找个房子搬出去。
”程诺说，“那间公寓是周屿租的，我不能再住下去了。”“需要我帮你找吗？
”陆绎脱口而出。程诺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谢谢……如果方便的话。”接下来的几天，
程诺暂时住在陆绎家的客房。陆绎帮她在网上找房源，陪她去看房子。过程很顺利，
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离程诺公司不远，性价比也不错的小公寓。帮程诺搬家那天，
周屿没有出现。程诺把属于她的东西一点点打包，陆绎在一旁帮忙。
看着那个曾经充满两人回忆的空间被一点点清空，程诺的眼圈又红了，
但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陆绎默默地看着，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