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一个冰冷的雨天,为了救我那被全家视若珍宝的弟弟林晨。溺水的那一刻,
我看见岸上的父母和哥哥,他们脸上没有焦急,只有对我搅了弟弟生日派对兴致的恼怒。
我的葬礼上,同样下着雨。他们却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失去了此生挚爱。父亲一夜白头,
母亲哭到昏厥,而林晨,我那个高傲的哥哥,竟跪在我的墓碑前,狠狠掌掴自己,
说他后悔了。我坐在对面的黑色宾利里,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红酒,看着这出迟来的深情大戏,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后悔?晚了。因为,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你们压榨到死的林晚了。
我是秦月,你们林家最大的死对头,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好戏,才刚刚开始。
1.我的葬礼办得极其隆重。隆重到整个城市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父亲林建国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曾经意气风发的脸上写满了憔悴和悲痛,
他一遍遍对前来吊唁的宾客说:“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我的女儿,如果能重来,
我一定……”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一旁的母亲赵慧兰更是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
被几个亲戚搀扶着,摇摇欲坠。而我的好哥哥林晨,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雨水混着泪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脸颊,他看着我的黑白照片,眼神空洞,
嘴里喃喃自语:“晚晚,你回来好不好?哥哥错了,哥哥真的错了……”这场面,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可能也会被这幅“家庭破碎,
亲人离世”的悲惨景象所打动。可我偏偏是那个死去的人。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坠入湖里的那一刻,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那天是林晨的二十五岁生日,
林家在郊外的湖畔别墅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派对。林晨的朋友起哄,要和他比赛帆船,
结果他技术不精,翻船落水。我是唯一一个会游泳的人,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湖水刺骨的冷,我拼尽全力把他推向岸边。可当我力竭,在水里挣扎呼救时,岸上的他们,
我血脉相连的亲人,却在手忙脚乱地给林晨裹毛巾,叫救护车。他们的世界里,只有林晨。
父亲甚至还皱着眉,不耐烦地对我喊了一句:“林晚,你能不能别添乱了!快自己上来!
”然后,他们就簇拥着“受了惊吓”的林晨回了别墅,再也没人看我一眼。我就这样,
在离岸边不过十几米的地方,慢慢沉了下去。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了别墅里温暖的灯光,听到了他们对林晨的嘘寒问暖。真可笑啊。我,林晚,
林家名义上的大小姐,实际上却活得像个多余的佣人。从小到大,
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是林晨的。他有最新的玩具,最贵的衣服,最受宠爱的童年。而我,
只能捡他剩下的,穿他穿旧的。考上大学,我想学我喜欢的设计,父母却逼我读了金融,
说以后好去公司帮林晨。我为公司谈下几千万的合同,功劳是林晨的。我熬夜做出的方案,
署名是林晨的。他们说:“晚晚,你是个女孩子,以后总要嫁人的。公司是林晨的,
你帮帮他不是应该的吗?”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我的一切,健康、梦想、乃至生命。换来的,
却是死前的彻底漠视。如今,他们在我坟前哭得这么伤心,是在弥补吗?不,
他们只是在自我感动。他们不是因为失去了我而痛苦,
而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可以肆意压榨、予取予求的工具人,生活变得不方便了,
才开始怀念我的好。“大小姐,风大了,我们该回去了。”身边的司机低声提醒。
我收回视线,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走吧,张叔。”车子缓缓启动,
我从后视镜里最后看了一眼那群虚伪的家人,眼中再无一丝波澜。林晚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场无人问津的冰冷湖水里。现在活着的,是秦月。秦家,
林家在生意场上斗了十几年的死对头。而我,秦月,是秦家董事长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独生女。我醒来时,就在秦月的身体里。真正的秦月因为心脏病,
在国外治疗多年,不久前刚刚离世。而我,一个孤魂野鬼,恰好占据了这具身体。更巧的是,
秦董事长为了保护女儿,对外一直宣称她在国外休养,商界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复仇剧本。回到秦家别墅,秦董,也就是我现在名义上的父亲秦海,
正焦急地等在门口。“月月,怎么去了那么久?医生说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吹风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佣人递来的毛毯,小心翼翼地披在我身上。我有些不适应这种关怀。
在前世的二十四年里,林建国从未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和我说过话。“爸,我没事,
就是出去透透气。”我学着秦月记忆中娇憨的语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秦海松了口气,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快意,“对了,月月,
告诉你个好消息。林家那个黄毛丫头不是死了吗?林建国那老东西最近跟丢了魂一样,
公司好几个项目都停摆了。城南那块地,他之前跟我们抢得那么凶,现在主动放弃了。
真是报应!”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冷光,
声音却很轻快:“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爸,我觉得,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海一愣:“月月的意思是?”我抬起头,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寒冰。
“我的意思是,趁他病,要他命。”2.秦海看着我,眼神里有几分惊讶,但更多的是欣赏。
“好!不愧是我秦海的女儿!有魄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说得对,
对付林建国那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月月,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爸说,爸都支持你!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爸,林氏集团现在最大的命脉,
是他们和‘天鸿科技’合作的那个新能源项目吧?”“没错,”秦海点头,
“这个项目前期投入巨大,林建国几乎是押上了全部身家。一旦成功,
林氏的市值至少能翻一倍。可一旦失败……”“就会万劫不复。”我替他说了下去。
我太清楚这个项目了。前世,这个项目的可行性报告、市场分析、技术对接,
几乎全是我一个人熬了无数个通宵做出来的。林建过和林晨只需要在最后签个字,
就能坐享其成。他们甚至在庆功宴上,都没有提起过我的名字。现在,我要亲手毁掉它。
“爸,我想接手这件事。”我看着秦海,眼神坚定,“我想亲自和林家过过招。
”秦海有些犹豫:“月月,你的身体……”“我没事,”我打断他,“爸,
我在国外学了这么多年金融,总要实践一下。您就当是给我练手了,好不好?
”我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这是秦月惯用的撒娇方式。秦海果然吃这一套,
他无奈又宠溺地笑了:“好,好,都依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太累,有什么事,
交给下面的人去做。”“知道了,爸。”第二天,我就以秦氏集团新任项目总监的身份,
出现在了公司。我的第一个指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挖走天鸿科技的核心技术团队。
林氏的新能源项目,技术支持完全依赖天鸿。只要挖走了人,这个项目就成了一个空壳子。
秦氏的执行力很强。不到一周,天鸿科技的首席工程师李博士,
就带着他的团队集体跳槽到了秦氏。我们开出的条件,是他们在林氏的三倍薪资,
外加秦氏的原始股份。没人能拒绝这种诱惑。消息传出,整个商界都震惊了。
林氏集团的股价应声暴跌,一天之内蒸发了近十个亿。
林建国气得在办公室里砸了最心爱的古董花瓶。他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却发现根本无计可施。核心技术人员一走,整个项目瞬间瘫痪,之前投入的几十个亿,
全都打了水漂。银行的催款电话一个接一个,合作伙伴也纷纷上门要求撤资。林家,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3.林建国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商场如战场,
墙倒众人推。过去那些和他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都对他避之不及。他没办法,
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我哥林晨身上。林晨虽然是个草包,但在他那个圈子里,
还是有几分人脉的。他开始学着像个大人一样,穿着西装,拿着计划书,
去求那些他从前根本看不起的狐朋狗友。结果可想而知。那些人要么对他避而不见,
要么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没了下文。
林晨第一次尝到了世态炎凉的滋味。这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
回到了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赵慧兰心疼地扶住他,眼泪直流:“晨晨,
你这是何苦呢?公司的事,让你爸去操心就好了,你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
”林晨甩开她的手,猩红着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爸?他现在有什么用!
除了在家里发脾气,他还会干什么!”他环顾着这栋熟悉的别墅,
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和他成长的痕迹。可现在,他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我的房间门口。我的房间,在我死后,还保持着原样。赵慧兰说,
这是为了留个念想,仿佛我还活着一样。林晨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整洁,一尘不染。
书桌上还放着我没来得及完成的设计稿。那是他生日派对前一天,
我熬夜为他设计的限量款跑车模型。他拿起那张图纸,指尖微微颤抖。他想起了那天,
我想把这个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时,他是怎么说的。“林晚,你能不能别搞这些没用的东西?
俗不俗啊?有这时间,不如去帮我把派对的酒水单再核对一遍。
”他当时脸上的不耐烦和鄙夷,此刻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晚晚……”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悔恨,“如果……如果你还在,你一定有办法的,
对不对?”他知道,如果是林晚,那个永远不知疲倦,永远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妹妹,
一定能帮林家渡过难关。她总是有办法的。可是,她已经不在了。被他,被这个家,
亲手逼死了。“啪”的一声,林晨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你!
”他在我的房间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而这一切,
都通过房间角落里我提前安装好的微型摄像头,实时转播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坐在秦家舒适的沙发里,一边品着上好的龙井,一边欣赏着他的忏悔表演。哭了?后悔了?
早干嘛去了?我关掉视频,脸上没有丝毫动容。这点痛苦,比起我前世所承受的,
不过是九牛一毛。游戏,才刚刚开始。4.林家的危机还在持续发酵。林建国走投无路,
听说秦氏集团最近在招募新的合作伙伴,共同开发城南那块地,便想来碰碰运气。这块地,
原本是他们志在必得的,现在却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让林晨准备了厚厚一沓资料,
亲自带着他,来到了秦氏集团楼下。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们。
林建国老了很多,两鬓斑白,背也有些佝偻了,再也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林晨跟在他身后,
神情颓丧,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们在大厅等了整整三个小时,前台才通知他们,可以上去了。走进我的办公室,
他们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我,都愣住了。林建国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恍惚。
林晨更是直接呆立在原地,嘴唇微张,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像……太像了……”赵慧兰在家里看到我的照片时,就曾这样失神地念叨过。是的,
秦月的这张脸,和我前世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这也是当初秦海夫妇在孤儿院一眼相中,并且秘密收养了真正秦月的原因,
因为她像极了他们早夭的亲生女儿。我的存在,对林家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残忍的提醒。
“秦……秦总监?”林建国最先反应过来,他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好,
我是林氏集团的林建国。”我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
仿佛在看两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林总,久仰。”我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坐吧。
”林晨还沉浸在震惊中,被林建国在背后狠狠掐了一把,才回过神来,拉开椅子坐下。
“秦总监,”林建国搓着手,姿态放得极低,“我们这次来,
是想和贵公司谈谈城南项目的合作。这是我们的计划书,您过目。”他将计划书推到我面前。
我没有接,只是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林总,我听说,林氏最近的资金链,
好像出了点问题?”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林建国强装的镇定。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这都是外界的谣言,”他强撑着说,
“我们公司运营一切正常。”“是吗?”我轻笑一声,将一份文件丢在他面前,
“这是林氏最近三个月的财务报表,负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林总,
你拿着这样一份报表来跟我谈合作,是觉得我秦月年纪小,好糊弄吗?
”林建国看着那份报表,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这是公司的内部机密,她是怎么弄到的?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女孩,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恐惧。
“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爸!”林晨突然站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通红,“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林家?
”从天鸿科技被挖墙脚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这一切都太巧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
在背后精准地打击着林家。现在看到我这张脸,他心中的怀疑达到了顶点。我放下咖啡杯,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针对?”我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林公子,
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商场竞争,各凭本事。你们林氏技不如人,输了,
就别在这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你!”林晨气得脸色涨红,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晨晨!
闭嘴!”林建国厉声喝止他,然后转向我,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秦总监,小儿无状,
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林氏……我们林氏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我们有信心能克服。
只要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一定……”“机会?”我打断他,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林总,你知道吗?我曾经也给过别人很多次机会。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林建国和林晨的心上。他们愣住了,
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林晨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惜啊,那些人,一次也没有珍惜过。”“送客。
”5.林建国和林晨被保安“请”出了秦氏大厦。站在楼下,林建国看着高耸入云的建筑,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爸!”林晨扶住他。
“完了……全完了……”林建国喃喃自语,眼中一片死灰。他知道,秦月刚才那番话,
已经彻底给林氏判了死刑。没有了城南项目,林氏的资金链将彻底断裂,等待他们的,
只有破产清算。“爸,我不信!”林晨咬着牙,眼神里满是偏执和疯狂,“那个女人,
那个秦月,她绝对有问题!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就像……”就像林晚看他的眼神。
那种失望,冰冷,又带着一丝嘲弄的眼神。在他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噩梦里,林晚沉入水底前,
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她一定和晚晚有关系!
”林晨得出了一个荒谬却又让他深信不疑的结论。“你疯了!”林建国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妹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不是没怀疑过。那张脸,实在太像了。
可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世界上没有重生,没有鬼魂。那只是一个长得像的陌生人,
一个碰巧和他们有仇的竞争对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挽救公司!不是在这里发疯!
”林建国冲他吼道。林晨捂着脸,没有反驳。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秦氏大厦顶楼的那个窗口,
眼神里的疯狂愈演愈烈。他要去查。他一定要查清楚,这个秦月,到底是谁!接下来的日子,
林家的情况每况愈下。银行上门逼债,供应商堵在公司门口,员工们人心惶惶,
纷纷递交了辞呈。林建国病倒了,住进了医院。偌大的公司,
一下子全压在了林晨一个人身上。他一边要应付焦头爛额的公事,一边还要分心去调查我。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查秦月的过去。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秦月的履历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从小在国外长大,就读于顶级名校,不久前回国,
接手家族企业。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但他不甘心。他像一个偏执的疯子,开始跟踪我,
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想从我的生活里,找到一丝一毫和林晚有关的痕迹。对于他的小动作,
我一清二楚。但我没有阻止。我甚至,还故意给了他一些“线索”。比如,
去一家林晚生前最喜欢去的甜品店,点一份她最爱的芒果千层。比如,
在车里放一首林晚单曲循环了很久的冷门歌曲。比如,在一次商业酒会上,
无意间哼起林晚小时候,只有我们兄妹俩才知道的童谣。这些“巧合”,
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林晨本就脆弱的神经。他越来越肯定,我就是林晚。
6.赵慧兰听说了林晨的猜测后,也变得神神叨叨。
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用一种混杂着期盼、恐惧和愧疚的眼神,
远远地看着我。有一次,在商场的地下车库,她终于鼓起勇气,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你是晚晚,对不对?”她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她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你回来了,你回来报复我们了,
是不是?”我看着她,这个给了我生命的女人,心里却掀不起一丝波澜。我只是觉得可笑。
生前不曾珍惜,死后何必惺惺作态?我抽出被她抓住的胳膊,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被她碰过的地方,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这位太太,
”我冷冷地开口,“我想你认错人了。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要报警了。”我的冷漠和疏离,
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赵慧兰的头上。她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不……你不是她……”她喃喃自语,失魂落魄地后退了两步,“我的晚晚,
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她最心软了……”是啊,从前的林晚,最是心软。
无论他们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只要他们稍微示好,她就会轻易地原谅。可那个心软的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