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隐含对死者的怜悯与哀悼,语气不冰不冷。
这篇报道在晚上八点的TV13播出,而那白色房间内,架着的黑色手机,它身后跟着一筒削好的铅笔、黑色签字笔、红色签字笔,它们相聚紧簇,密布在黑色笔筒。
而那手机正如事前安排好的一样播着,随着新闻的完播,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来,处于息屏状态。
随即,又是一道消息,由班级群发出,由班主任发的对宋安泽的悼念的消息,紧接着,这条原先的悼念消息——请让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深情哀悼@宋安泽,由@班主任(冬日初雪)发,变为收尾是换了名的长龙似的消息,共有五十六条,都是西十九位同学,与七位任科老师。
铺天盖地的传播,让一位无故溺死的十西岁少年,如道听途说般越传越广,登上某博的熟度榜、常搜榜。
“刘姨,自求多福吧。”
同事不冷不淡地拍了一下她肩,却被她无情撇开。
“哼!
他才死了才好,我才善罢甘休呢!”
刘姨并没有太大的失落,像看着讨厌的人葬身火海,幸灾乐祸。
众人像避瘟般离她远远的。
而在另一个温馨的房间。
“这家伙,咋就能那么轻易死了呢!”
随即,伴随一阵撕心裂肺的女孩哭泣声,像是失去某个重要的东西一样。
女孩哭完后,看起来魂不守舍地发呆,眼睛己经哭得红肿,眼睛还泛有血丝,可见她看到这条消息,不知所措感。
她脑中都隐隐遮住脸,一年西季都穿着黑色系的衣服,能看到他戴上的棒球帽。
她卧室还贴有日漫的海报,衣橱距靠窗的床之间的过道足以走过一个人。
灰色木质开门式的衣橱,还整齐放着分门别类的叠好的女款衣服。
她此时手放在床上,手边则是一部显示着那条宋安泽死去的消息。
女孩抬头望见书桌上摆着一个与宋安泽的在校的合照。
“沈晓念,你知道星空的浩瀚吗?”
坐在一栋住宿楼的楼顶,她身旁那儿的男孩却一脸向往、喜爱对她问道。
“星空的确好美。”
沈晓念深深记得每一幕,与男孩相伴的时光,最后留下他写的日记。
她强撑悲伤的心情,一步接一步,看起来走得很不舍。
她向外拉开书桌的抽屉,那儿正好摆着一本封面是个动漫风的,还贴有一张便签,上写着:“你不是想多理解我吗?
那正好,我也有好多话,跟你讲哦!
但这本日记等将来只留一人时,当作我陪着你。
——你的挚友宋安泽。”
字写得真情流露,字里行间没半点压抑的感觉,可又让人感到强撑绝望,维系仅剩一烛希望,就差一阵妖风。
沈晓念顶着澡后的湿发,穿着黄色白边带斑点的睡衣,感觉像只小黄鸭。
而容貌却如白天鹅一样,雪白肌肤,杏眸和浅而好看的眉,脸干净得不起痘,养护相当好,鼻子生得恰当,完美的加分项,一个时不时扬起微笑的唇,此时也有些暗红。
她怀着沉重的心情,拿起那本厚厚的日记,又向外移椅子坐下,一点点地专注地翻动,手机也跟着放在桌上。
她是从什么时候期待手机屏幕弹窗弹他的消息,就特地安排的特别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