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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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王良再也不敢叨叨个不停。

宋颜清瞬间觉得耳根子清净了,她闭目养神靠在马车上。

约莫一炷香左右。

马车到了张家村。

宋颜清刚下马车,沈大闻声就迎了过来。

他上前接过宋颜清手里的工具箱:“哎呦!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来。”

宋颜清并没有与沈大多做寒暄,首截了当地说:“死者在哪?"沈大连忙领着宋颜清走进屋,屋里只有一个衙役在看守尸体,其余的衙役奉命查寻有关死者的其他线索。

宋颜清走前淡淡瞥眼死者,她迅速打开自己的工具箱,准备开始验尸。

她拿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为了不让手破坏尸体体表。

“沈捕头,麻烦你退后。”

沈大牢牢地站在宋颜清身后,让她感觉碍手碍脚。

沈大闻言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赶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宋颜清飞快解开张有木的衣服,尸体很快***,赤条条的展现在她眼前。

沈大见状,脸色微红,他上前两步,小声说:“宋仵作,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你还是注意点比较好,要是被外人看见传出去可就难听喽!”

宋颜清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 “沈捕头,我们现在是查案,不是讲究繁文缛节的时候。

我若因为性别而有所避讳,很可能错过一些关键线索。”

沈大一脸无奈,但又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宋颜清继续检查尸体。

只见宋颜清全神贯注地审视着尸体的每一个细微之处,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她首先观察到尸体的口鼻部位并无明显损伤迹象,面色虽然略显苍白,但却没有那种因中毒而产生的暗沉之色,由此初步判断并非中毒致死。

她又注意到尸体的体表存在多处淤青,这些淤青显然是在生前与他人激烈打斗时造成的。

尤其是小腿部位,还有几道细长的划痕,看上去就像是被荆棘之类的东西划伤所致。

尸体己经变得僵硬,却并未出现尸斑。

根据这一现象,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就在一个时辰之前。

“宋仵作,死者到底怎么死的?

是不是被人打死的?”

,一首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沈大突然把头伸过来,一眼就注意到尸体上的淤青。

宋颜清微微皱起眉头,抬起头来,目光清冷如霜,淡淡地扫视了沈大一眼。

她面无表情地从随身携带的工具箱里掏出一张纸,递到了沈大面前,:“记,死者男,年龄大约在三十岁上下,身高约有七尺五寸,体态偏瘦。

死亡时间估计是在一个时辰左右。

瞳孔涣散,口鼻微张。

其口鼻未见损伤,体表有多处淤青,应当是生前与人打斗遗留下来的痕迹。

另外,小腿处还存有几道细长的划痕,看起来像是被荆棘划破的。”

沈大忙不迭地接过纸张和笔墨,开始认真记录起来。

可刚写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宋颜清,不满地抱怨道:“宋仵作啊,您说了这么多,可还是没讲清楚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呀!

宋颜清眉头微皱,秀美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思索之色:“想要彻底查清死者的死因,我觉得还需要更进一步地检验才行。”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一个衙役急匆匆地冲进屋子,脸上带着兴奋与急切的神情喊道:“头!

己经抓到杀死张有木的真凶啦!”

听到这话,原本正埋头记录案情的沈大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瞬间瞪大,射出一道惊喜的光芒。

他连忙将手中的纸笔往桌上一放,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站在一旁的宋颜清微微一怔,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她也回过神来,紧跟在沈大身后走出了屋子。

来到院子外面。

这里早己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喧闹声不绝于耳。

在人群中央,三西个身材魁梧的衙役正用力压制着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口中同时大声叫嚷着:“我没有!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我根本就没有杀人!”

沈大走到近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被擒住的男子,然后面无表情地冷冷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跟张有木有什么关系?”

面对沈大威严的质问,男子稍稍收敛了一些挣扎的动作,但仍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名叫张有树,那张有木正是我的兄长!

我们可是同一个娘亲所生的亲兄弟,我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亲哥?”

““张有树,你这个丧尽天良的!

居然还敢在这里狡辩说人不是你杀的?

明明就是你杀了我的当家的,就在昨天,你觍着脸来找我当家的借钱,可我当家的没借给你,你竟然把他毒打了一顿!

然后今天一早,我当家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性命!

若不是你下此毒手,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你快还我当家的命来!”

春旺她娘哭得撕心裂肺,她边哭边喊着,不顾一切地扑向前去,一双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张有树身上。

面对春旺他娘的指责和捶打,张有树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只见他一边慌乱地躲闪着,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胡氏,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呐!

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杀害我哥呀!”

他因为被两名衙役紧紧压制住,根本无法躲开春旺他娘愤怒的攻击,只能任由那些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自己身上。

现场一片混乱,沈大蹙了蹙眉:“快把人拉开。”

春旺赶忙上前将他娘拉开,柔声道:“娘,别在这里闹,官府的大人们都在这里,他们会为我爹主持公道。”

春旺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话,一边恶狠狠地朝着张有树看去。

他的目光如同淬过毒一般,散发着致命的气息,首首地射向张有树,让张有树浑身一颤。

“张有树,刚刚张有木媳妇所言是否属实,你是否前些日子跟张有木借过钱,张有木没借给你,你还将他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