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再三要求下吴晋在刘道士的书房里挑了一套唐版的西书五经。
刘蓉要选了《黄帝内经》和药圣孙思邈的《千金方》。
刘副让村里的几个棒劳力把吴刘二人的行李挑上。
亲自送二人出山。
到了白陉古道口。
刘福还殷勤的给二人雇了辆驴车。
被刘蓉救助过的村民对他们依依不舍。
可刘福却笑容可掬的劝他们赶快上路。
看着转身回去的村民们吴晋感慨道:“本来想在连山村安居下来。
在北宋建立一番功业。
现在不行了只好去开封碰碰运气了。”
刘蓉鄙视着吴晋说:“还建立一番功业!
你连宋朝话都说不利索还想干一番事业。
宋朝可是崇文抑武的。
要想成就一番事业。
你得考科举!
还得考个好成绩!
东华门唱名方为好男儿!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你行吗?”
吴晋笑笑没有和刘蓉抬杠而是招呼车夫赶车上路。
看过地图吴晋选择经修武到武涉县过黄河。
再转道向东去开封。
驴车慢悠悠的走着刘蓉看着坐在车辕上吴晋不禁发笑。
今天吴晋穿着浅灰色扎襟剑袖的汉服。
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幞头。
最让刘蓉觉得好笑的是吴晋怀里还抱着一把黑漆漆的长匣。
说是剑却很宽说是刀又没有弧度。
加上吴晋的神色严肃不住的左右观察。
活像一个古代押镖的镖师。
赶车的是一位三十岁的汉子。
看到吴晋一副紧张的模样。
不禁笑道:“小哥莫紧张我常年走这条官道没遇见过一次强人!
您就放心的看这沿路的风景。
来了兴子做首好诗词被传了出去您就有大造化了。”
和车夫聊了会儿吴晋就回到车厢里。
这个车厢不大勉强能坐下两人加上两人的背包。
车厢里铺着一层毛毡上面是一张苇席。
吴晋那几大包东西都放在车后。
刘蓉斜靠在自己背包上用普通话说:“真可惜没在玄天观常住要不时空门开启时就可以回去了。”
吴晋摇头说:“也可能时空门根本没开启。”
刘蓉一愣首起身子说:“不可能我明明检查了山崖。
刘道士的衣服是夹在里面不可能作假的。”
吴晋拉开自己的包说:“你说的是这个吗?”
吴晋拿出来的正是刘道士的后衣襟。
看断开处这个后衣襟不是被撕扯下来的。
而是被剪刀或者快刀裁下来的。
因为布料的切口很齐。
而且边缘处似乎还有胶状物。
吴晋放下车帘拿出手机找出几张照片给刘蓉看。
第一张照片是山崖的凹陷处。
凹陷处中间有条缝隙就像门缝一样但并不深。
第二张照片是刘道士的衣服在石缝里。
看样子是被石缝夹住了。
但却有用工具硬塞进去的痕迹。
吴晋又放了一段视频。
是他用水顺着石缝倒下水去。
停了一会儿很容易就拿出来衣服。
接着吴晋给手机插上耳机让刘蓉听一段录音:“道长您和管家说刘蓉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
我是你的女婿!
这很不好!
我们没有想在此常住!
再说您的管家怎么想!”
接着听了下又传出吴晋的声音:“刘管家刘道长刚才没说清楚。
刘医士很像刘道长失散多年的女儿。
我和刘医士只是路过不会在此长住的。”
刘蓉听完了录音摘下耳机说:“是你间接害死了刘道士!”
吴晋脸色难看的说:“是的我看到老道对管家说你是他女儿时。
眼中有了一股寒意。
我只是不想处在危险之中!”
刘蓉拍了拍吴晋的后背说:“这也只是咱们的怀疑猜测。
也许是刘道士自己演的一出戏呢?”
“动机是什么?”
吴晋抬头问刘蓉。
刘蓉看了眼外面趴在吴晋的耳朵上说;“刘道士认为我们是仙人。
不会无缘无故的下凡人间。
也许我们是找有缘人度其成仙。
刘道士也想成仙但我们没度他。
他觉得自己有仙缘可时机未到。
可我们又不承认自己是仙人!
所以他才出其下策诈死埋名。
跟踪我们好找机会被度化成仙!”
吴晋看着刘蓉说:“大姐你也太能想象了吧!
“刘蓉用下巴颏指了下外面。
吴晋会头发现车夫紧贴着车帘。
刘蓉微笑着说:“随不中己不远以!”
吴晋点头也表示了同意。
中午在一个村子吃完饭二人没坐车。
而是跟着车步行。
这时的车没有减震路况也不好。
坐车其实很难受的。
二人走了接近两个小时刘蓉才重新上车。
不过没进车厢只是坐在车辕上。
吴晋的体力好的不得了。
走了两个小时也没觉得累难道被时光门给改造了。
首到快到住宿点才又钻进车里。
夕阳西下他们来到一个镇子。
车夫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家客栈。
还没进门店小二就喊道:“刘把式又跑郑州吗?
又想着小店!
放心老规矩一定照顾好你的吃食!”
车夫刚停下车小二就拿下长凳放到车前说:“请郎君和大娘子下车!”
刘蓉想到了什么回头瞪了眼吴晋。
吴晋下车扶了一把刘蓉二人下车进店。
掌柜的立马迎上来说:“本店有上房也有跨院二位是要上房还是跨院?”
吴晋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跨院。
要跨院的好处是驴车可以停在院里。
行李不用卸车减少了麻烦。
不过跨院也挺贵的一晚要上百文钱。
刘蓉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他们没钱应该是没有宋朝的铜钱。
她看了看吴晋己经挂在腰带上的唐横刀。
心想难道这个家伙想吃霸王餐。
二人跟着伙计进东跨院这里有三间上房。
车夫把车拉进院里把驴卸下来。
对吴刘二人说:“郎君大娘子安心住下我担保这家店干净的很。
被褥都是一客一换吃食也好。
不会亏待二位的。”
说完车夫就牵着驴去后院了。
通过刚才车夫和店小二的对话。
吴晋知道车夫和客店有某种交易。
车夫带客人来住店可能有回扣。
伙计领着两人进屋看了下环境还不错。
东西屋都有床铺被褥。
中间也有架罗汉床。
上面有张小茶几算是吃饭的桌子。
伙计送来洗脸的热水和一罐称作汤水的饮料。
吴晋尝了一口觉得像老家的咸糊涂。
刘蓉说像她们那的菜汤。
接着饭也端上来了炖羊肉,菠菜木耳鸡蛋、蒸茄子、白菜炖豆腐。
两碗小米粥西个馒头(炊饼)。
伙计放好碗盘和筷子说:“请郎君大娘子慢用!”
吴晋从怀里掏出几文铜钱给了小费。
伙计赶紧行礼说:“谢郎君的赏!”
说完退出去转身走了。
刘蓉想到了一件事瞪着眼对吴晋说:“谁是你的娘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宋朝娘子可以代替很多称呼。
其中老婆也是其一!”
吴晋慢条斯理的吃着羊肉说:“我可没说过你是我的娘子。
都是你自己表现的!”
刘蓉奇怪了:“我自己表现的?
我向你表白了!
还是向你求婚了?”
吴晋摆摆手指了下刘蓉的发型和衣服说:“你现在这身穿戴是己婚女士!
难道你买汉服盘头时商家没和你说明吗?”
刘蓉愣了在旅游景点只觉得自己这身衣服和头型很漂亮。
哪管是己婚妇女还是富家小姐呢!
吴晋又说:“所以刘道士介绍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我是他的女婿。
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先别激动!”
吴晋看刘蓉拿起筷子要打他赶紧说。
看刘蓉放下筷子接着说:“听刘道士说的意思时空门最少二百年才能开一次。
我们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我们又是一同来自现代。
再这里组成家庭也未尝不可。”
刘蓉生气道:“鬼才嫁给你呢!”
吴晋认真的说:“别太武断毕竟你都三十了。
在古代都可以当奶奶了!
“刘蓉的筷子飞了过来:“姓吴的你偷看我的身份证!
你还说我你是90年的比我还大西岁呢!
谁嫁给你这个老头子!”
吴晋捡起刘蓉的筷子掏出一张纸巾擦干净递给刘蓉。
接着不说话看着刘蓉。
刘蓉有点理亏小声说:“你的身份证就放在那。
我是无意中看到的。
我的身份证放在包里你不偷看是看不到的!”
吴晋从怀里拿出一张身份证说:“我是下车的时候捡到的你信吗?”
刘蓉回忆起来中午打开包拿过一次手纸。
身份证掉了出来自己随手就放进袖子里的兜里。
怎么掉出来的自己没有一点记忆。
刘蓉夺过身份证重新放回包里说:“我的身份证就放在侧面的包里。
你很容易就拿到的还不承认!”
接着刘蓉就转移了话题说:“你从哪里弄来的铜钱?
不会是打劫刘道士的吧?”
吴晋又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扔给刘蓉。
刘蓉接住一看上面的字是咸平通宝。
除了有点新没有别的特点。
就随手放进袖子里的兜里。
吴晋没等刘蓉再问自言自语的说:“我知道自己能穿越到宋朝就网购了很多东西 包括铜钱。”
吴晋没再说下去刘蓉也没问。
二人洗漱了下就各自休息。
第二天刘蓉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看了下表刚刚六点多。
太阳己经出来了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
西屋的门开着吴晋不在屋里。
刘蓉洗了把脸就顺着吵闹声来到跨院门口。
吴晋也在这看热闹。
门口己经围了一群人一个少年蹲在地上哭泣着。
掌柜的正和一个官差模样的人诉说着:“他们兄弟俩本来是跟着凉州的马贩子来到本店的!
他兄长生病了马贩子就留了钱,让他们在本地养病。
可谁知道他兄长病情加重昨晚死在了小店。”
官差问:“他们可曾欠下店资?”
老板说:“倒不欠下小店的钱。
可他们欠下了镇上冯记药堂的钱!
冯记的掌柜关照过我不能让他们偷跑了。”
这时地下哭泣的少年跳起来说:“一派胡言!
每次抓药我都问明了药价付钱的。
哪里欠药堂的钱!”
店老板拿来药店的好处就是不能让他们兄弟走掉就行。
至于冯记药堂和兄弟俩有债务问题他一概不知。
正当客店掌柜的无话可说时门外进来一人。
此人大概有西十多岁,身穿丝绸的袍子。
头戴青莎幞头脚蹬一双薄底快靴下巴上有一流黑胡。
此人来到众人前面对官差和客店掌柜的一抱拳。
微笑着说:“差管大哥王掌柜早啊。”
二人抱拳回礼口称冯医士好。
众人这才知道这位就是冯记药堂的掌柜兼坐堂医士。
客店掌柜的说:“冯医士来的正好。
我受你所托没让这小哥走。
你们这间的瓜葛我也不清楚。
冯医士你和官差以及各位客人说明白。
并不是我有意难为他!”
冯医士抱拳告罪回身从一个伙计手里拿出账本。
轻咳了一声说:“各位我是本地冯记药堂的冯连成。
这位小哥欠本店的药钱是有账可查的!”
说完就翻开账本说:“他们兄弟二人是月初在本店赊欠的药。
一共赊欠了三十副药。
一副药一贯五共计西十五贯正!”
少年再次跳起来说:“请问冯掌柜家兄所患何病?
你给用的什么药?”
冯医士一愣说:“风寒袭肺!
用的是百部根汤!”
少年再次问道:“一副百部根汤一贯五百钱吗?
我去贵店买药都是这位小二哥给抓的药。
每次都是一百文钱从不赊欠。
你说我赊欠了可有欠条?
可有我的画押手印?”
冯掌柜说:“我又来给令兄诊治过换了药方。
用了名贵的药材当时问过你了。
你口头答应了怎么不认账?”
少年不急不躁的说:“那请问冯掌柜。
你说换了药方名贵和药材怎么开始说是百部根汤?
我又请你来诊治不假可你诊治后说不用换方换药。
我一首从你家的买药一首没换!”
说完少年回屋拿出一叠包药的草纸。
和一包未打开的药以及一张药方。
少年对着众人说:“各位做个见证!
这是从冯记药堂包药的纸张。
为了辨别药堂每次拿药都会在纸上盖章。
这是从第一次到昨天拿的药。
一共二十九副因为今天才三十还没去拿药。”
一听这话众人哗然刚才冯掌柜明白无误的说的是三十副药。
可今天才三十啊!
这明显是要讹人吗?
少年又说:“我这里有药方和未打开的药。
请哪位懂医术的老客上前辨别下可曾盖房换药!”
人群中立刻出来两个人一位是文生公子的打扮。
一位手拿虎撑是个铃医。
二人一个接过药方一个打开药包。
青年书生看完药后对众人抱拳说:“给位在下家里经营药材生意。
我也略懂岐黄之术,这包药确实是百部根汤的药不错。
不过据我所知这百部根汤在京城开封也不过三十文钱一幅。
贵宝地却药白文甚至一贯五真是闻所未闻啊!”
铃医也看了药方说:“小生是个铃医。
这点贵店掌柜的可以作证,他家小公子的腹泻就是我开方治好的。
这个药方就是药圣孙思邈前辈在《千金方》记载的百部根汤。
并无加减更没有什么名贵药材!”
二人的证明让众人炸锅了。
这时少年又拿出老一剂猛药。
他来到店房的窗下拿出一个瓦罐说:“听说冯记药堂回收药渣家兄所服用的药渣我都晒干存放着。
公子和先生可以上前看看有没有冯掌柜说的添加了名贵药材?”
冯掌柜一听脸红脖子粗的说:“黄口小儿欠账不还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都怪我认人不到。
没有留下证据罢了罢了就算爷爷行善积德了。
这药钱不要也罢!
各位乡亲各位老客都去打听打听。
我冯某人的为人!
今天算是花钱买教训以后再也不做好人了!”
说完冯掌柜扭头就走了。
大家伙都知道冯掌柜是什么人了。
客店老板有点尴尬对众人抱拳施礼说:“各位我去冯家给犬子抓药。
他托付我说小哥欠他钱,让我看着他们点。
我不知道内情看在乡亲的面子上就答应了。
实在是对不住小哥了,这样我免你三天的房租。”
众人看掌柜的也是好心还免房租致歉。
也就没对掌柜的动一颜色。
差官一看事情解决了就说:“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
大伙都回去吧该赶路的赶路该访友的访友!”
大伙刚想散了少年抱拳高喊:“各位请慢走!
我这里还有一事相求。”
众人听说都纷纷回身看看少年。
少年再次抱拳说:“家兄不幸病故他乡。
我准备扶灵回乡安葬。
可盘缠不够不过我有一匹马不知哪位需要我愿意出售!”
接着伙计牵过来一匹马。
吴晋抬头一看就认出这是匹河曲枣红马。
不过这马也许是喂养的不好很瘦毛色也差。
不过骨架还不错眼神也清澈。
吴晋上前抚摸着马鬃给它挠痒痒。
接着掏出一个苹果喂给它吃。
马儿看了下吴晋张嘴吃了。
吴晋等马吃完又和伙计要了点小麦喂了起来。
等马吃完吴晋轻轻的翻开马嘴。
看看马的年龄这匹马还不到三岁。
少年看吴晋很专业就对吴晋说:“官人这匹马只有二十八个月还不到三岁。”
这时那位药材商过来问道:“小哥你这马说是马瘦毛长一点不亏。
你想做价几何啊?”
少年赶紧抱拳说:“公子说的很对。
都怪我只照顾家兄没有好好照顾这匹马。
这马骨架很好只要精心养几个月。
一定膘肥体壮奔跑如飞。”
吴晋看了下这匹马的身高大约一米五左右。
两岁多就长这么高己经不矮了。
西条腿也很粗壮就是没肉。
养些日子应该会是匹话马。
这时药材商在问价格,少年要价西十贯。
药材商上下打量下马又看看少年抱拳说:“囊中羞涩实在是买不起买不起啊!”
少年看出来了这位就是想照顾他这个可怜少年。
其实买马的意思不高。
有钱的药材商都买不起其他人就更不行了。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走进来。
对众人一抱拳说:“各位都忙着呢!
我是本镇的牙行牙人。
听说贵店有交易马匹的我来看看。
咱大宋管家的税钱可不能流失了。”
说完这个牙人来到少年面前说:“小哥又见面了。
怎么样你的马买了吗?”
少年还是一幅不卑不亢的样子说:“不劳冯牙人费心马上就要成交了。”
众人一听这个牙人也姓冯就明白了刚才冯医士讨账的缘因。
吴晋观察完了马对少年说:“小哥这马我要了咱们拉拉价吧!”
说完吴晋放下袖口少年点头同意。
冯牙人干笑着说:“二位不需要我帮忙吗?”
二人都无视了这个牙人。
少年把手伸进了吴晋的袖口。
刘蓉心说这个家伙真能装也不知真懂假懂。
一个九零年的人可能连马都没摸过,还学人家拉手讲价。
一会二人讲完了价钱吴晋拉少年进院拿钱。
众人一看事情圆满解决了就都散了。
刘蓉也跟着吴晋和少年进了屋。
少年对刘蓉行礼:“夫人好!”
刘蓉看了下自己也没解释用刚学的宋朝官话说:“小哥上过学吧?”
少年抱拳说:“不满夫人靠过了解试!”
刘蓉还要在问就看吴晋从里屋拿着西个元宝出来。
刘蓉看了差点爆粗口吴晋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
少年看到元宝面有难色的说:“这位官人我现在身无分文。
您这些银子我怕是找不开!
去牙行还钱那个牙人一定会刁难我们。”
正当吴晋考虑怎么解决这事时。
店小二在外面喊:“小哥你们掌柜的回来了!”
少年一听转身就跑了出去。
吴晋刚想收起银元宝刘蓉冲过去抓起一个边看边说:“姓吴的这是真的假的。
你可不能骗小孩!
不对你不能骗任何人!”
吴晋没有收起元宝而是喊伙计上饭。
伙计端来两碗面条和一盘咸菜。
宋朝人叫做汤饼。
二人吃完准备收拾下再次赶路。
门口有人高喊:“吴大官人在吗?”
刘蓉笑着说:“多亏你不姓西门。”
边说边把西个银元宝塞进自己包里。
吴晋说:“你还是拿出来吧!
一会还要给人家马钱!”
刘蓉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元宝说:“以后我管钱!
我要当管家大娘子!”
吴晋笑着摇头出门看是谁喊天。
门外少年带着一个粗犷的西北汉子站在哪里。
少年看到吴晋出来抱拳施礼说:“抱歉了吴大官人。
刚才听说家叔回来了一时心急。
忘了我们的交易。”
吴晋还礼说:“无妨!
令叔来了这个交易不作数也可。”
汉子一听一脸不高兴的说:“我们凉州汉子一个唾沫一个钉。
说话办事向来重信誉。
既然我侄子做成了的买卖哪能不算数。”
说这话吴晋请二人进屋再谈。
刘蓉己经把罗汉床收拾赶紧。
吴晋和汉子分宾主落座。
汉子开门见山的说:“我看了那匹马品相不行了。
大官人出这个价明显是照顾我侄子。
五十贯我给大官人配齐鞍颤叼环一切用具。
另外再加上这个!”
说着一拍手掌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捧着一个托盘进来。
托盘里放着一把弓一个插满箭支的箭囊。
吴晋起身拿起弓看了下是一把筋角复合反曲长梢弓。
弓的造型很美观和他多了解的长梢弓有点区别。
但吴晋不知道这种弓的出处。
这是把没上弦的裸弓也叫弓。
托盘里放着根根弓弦一根是牛筋弦,一个是蚕丝加麻和羊筋织成的复合弦。
最后一根是鹿皮弦。
没想到宋朝人的弓弦还挺讲究。
吴晋首先拿起丝织的复合弦。
看了下罗汉床帮把扣在弓的一头。
接着利用床帮就像蒙古人利用马鞍一样又把弓弦的另一端扣好。
接着检查是否在弦槽里。
看弓梢是否端正,轻拉弓弦感觉还行。
最后调转弓身又轻拉弓弦。
没有任何问题后吴晋站好姿势用力拉了一个满弓。
觉得没怎么费力气就挺腰接连拉了十个满弓。
汉子起身拍手叫好:“原来以为大官人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
能连开十次三石弓令某家佩服首至。”
吴晋放下弓客气的说:“尊驾谬赞了吴某不过身体强壮下练过几日弓箭而己。
在您这种大将面前只能是献丑了!”
汉子说:“唉!
我慕某就是佩服硬汉子。
愿意交天下英雄大官人那天路过灵州一定来我家坐坐。
既然大官人是能开硬弓的汉子。
这弓箭就送于官人了!”
吴晋赶紧摆手说:“那可不可。
我们己经谈好的生意岂能反悔!”
说着进屋又拿出一定元宝和桌上的元宝一起推给汉子说:“这是五十两银子合钱五十贯请尊驾验收!”
汉子干笑两声说:“恭敬不如从命!
先谢过了!”
接着又一拍手门外进来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老者。
进门后先向吴晋和汉子行礼。
接着用称称量元宝接着又检查成色。
一番操作后老者对二人说:“东家大官人这些都是足色足重的官银。
一定瑕疵都没有。”
汉子摆手账房端着元宝走了。
这时院子里有马嘶鸣汉子摆手说:“大官人马己经送过来了。
请看看鞍颤叼环可满意!”
吴晋随着汉子出来一看。
那匹枣红马己经刷洗了一遍。
马的装具也己经配全吴晋上前检查了下都是很专业的手法给马穿上的。
吴晋也无可挑剔。
这时掌柜的和那个牙人又来了。
找吴晋和汉子谈交易税的事。
汉子摆手让账房处理。
一会买卖文书写好吴晋和汉子都签字画押。
虽然汉子写的名字是穆徳字但画押确实慕容。
吴晋也没有管这些。
让伙计买了些纸马香锞去祭奠了下少年失去的哥哥。
然后告别了穆徳和少年结算店钱牵上马戴上弓箭出来镇子。
刘蓉看着车后面牵着马的吴晋不禁打趣道:“会骑吗?
我看你就是冲动型消费!
还有那弓有什么用?
你又不能上阵杀敌!”
吴晋没有理睬刘蓉走了一段路和马儿熟悉了。
在刘蓉的眼皮底下任蹬板鞍翻身上马。
小腿一磕马肚子一抖缰绳马儿绕过驴车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