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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日的曙光初现,夜的帷幕渐渐揭开。

伴着晨光,司空硕匆匆赶到了与石廷柱约定的会面地点。

这是一个十分偏僻的路口,路上没有行人,石廷柱也尚未现身。

他站立路口,环顾西周。

西周树木高耸,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地面上,杂草肆意生长,几乎覆盖了整个路面。

司空硕心中暗自赞叹,石廷柱挑选的这个地点真是隐秘。

他的目光被路边一棵倒伏的枯树吸引,树干的一端搭在一块巨石上,形成了一座天然的独木桥。

司空硕走了过去,轻巧地跳上那粗大的树干,一***坐下,在空中摆动双腿,聆听着清晨鸟儿的歌唱。

等了一阵,石廷柱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司空硕的心中开始感到一丝不安,他不时地望向道路的尽头,心中充满了对石廷柱安危的担忧。

他不知道石廷柱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这种不确定性让他的心情愈发紧张。

为了冲散这种不安,他跳下枯树,随手捡起脚边的石子,正准备朝路旁的树上扔去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呼唤自己。

司空硕心中一动,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他迅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人影正匆匆向他走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轮廓在晨光中逐渐变得清晰,正是石廷柱。

司空硕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等待终于结束了。

石廷柱身后还远远跟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赶着一辆货厢装得满满的马车,缓慢地移动着。

那人应该就是他提到的老王。

司空硕快步迎了上去,拉着石廷柱手,满眼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说动老王的?

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他竟愿意帮忙。”

石廷柱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神秘而狡黠的微笑,他凑近司空硕,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因为我知道老王的一个秘密,他和隔壁李家嫂子……”他顿了顿,“当然还有几块碎银。”

威逼和利诱,司空硕恍然大悟,会心地一笑,然后脸色一变:“你哪来的银子?”

“昨天从刀疤脸袋子里拿的,这种恶棍的不拿白拿,你把那些钱像泼水一样随意撒出去,真是可惜,何况我只拿了两块……”石廷柱嘟囔道。

司空硕哈哈一笑,石廷柱见他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跟着憨笑了起来。

“对了。”

石廷柱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从肩上卸下了用碎布缝成的包袱,再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最后又抽出腰带间的一把匕首,一股脑地交到了司空硕手中。

匕首套着刀鞘,司空硕首接把他插入腰间。

这是他们两人昨天商量好的,这把匕首将用来防身和逼问丁福。

碎布包袱里面有件黑色紧身衣和些准备好的干粮,司空硕打开看了一眼,然后重新扎紧,挎在肩上。

司空硕小心翼翼地将折叠的纸展开,眼前呈现出一幅用笔画着或粗或浅的线条和圆圈的图案,纸上竟然没有半个字。

他知道,这应该是丁峪楼的地图。

面对这如同鬼画符般的图案,他感到一头雾水,连连摇头叹息。

石廷柱不识字,没想到老王这大老板也是个文盲。

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记账的。

看来,这张图只能等老王亲自来解释了。

远远地就闻到了酒香,老王的马车缓缓驶近,几人简单客气了几句。

老王己年过三十,身材矮胖,脸上精心修剪的八字胡,平添了几分精明。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那是一种商人特有的笑,表面上热情洋溢,但在这温暖的笑容背后,他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东西——是狡黠、是算计,还是其他什么,司空硕看不透。

马车装的是几个大大的酒缸。

车厢是用结实的木头打造而成,为了不让酒缸在颠簸中破碎,车厢底部和内侧都铺上了厚厚的稻草。

不仅如此,酒缸之间也用稻草隔开,每个酒缸还用结实的粗麻绳紧紧地固定在车厢上。

石廷柱拉着司空硕走到马车旁,指着一个酒缸,轻敲着其结实的外壁,“就是这个。”

他低声说道,“这是我想到的混入丁峪楼的办法。

人藏在这缸里,有老王的掩护,肯定没问题。”

“这么远的路,估计丁峪楼还没到人就闷死了。”

司空硕有点担忧。

石廷柱弯腰蹲下,指着车厢底部,自信地解释道:“这我也想到了,我在酒缸缸底开了几个小孔,还把厢底的木板开了一个口子,稻草也只垫在两边,不会挡住。

你放心,绝对没问题的。”

司空硕也不查看,他对石廷柱是绝对的信任。

“还有这些。”

石廷柱指着绑着酒缸的麻绳,“老王会把这些故意留在那里,如果在丁峪楼没有找到合适的,把这些麻绳接成长绳也可以用的。”

这也是昨天他俩讨论的逃离方法,用绳子绑在城墙上,顺绳而下。

司空硕摸了摸那些麻绳,心中暗想,这许多的准备应该花了石廷柱不少工夫。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石廷柱的赞许。

现在的麻烦就只有那张鬼画符了,不弄清楚,在丁峪楼里就是两眼一抹黑,完全搞不清哪是哪,此行成功的胜算就很小了。

司空硕拉着老王,请他重新和自己说一遍。

“粗线代表城墙,细线代表房屋和路线。”

老王解释道。

“圆圈用来代表人,最大的圆圈是丁堡主,次之是丁管家。”

他继续说,“其他的,和此行关系不大,只是画了最小的圈。”

司空硕听着,总算明白了。

他又让老王具体地说了每个圆圈是谁,才小心翼翼地把纸折好,放入怀中。

“好了,时候不早了趁着现在没有旁人,我们赶紧准备吧。”

司空硕说完,迅速到一旁换上紧身衣,石王两人则忙着解开绳索,打开了酒缸。

正当司空硕要跳上马车时,石廷柱却一把拉住了他:“还是我去吧,这本就是我家的事,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险。”

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后悔自己昨晚的轻率决定,担心司空硕的安全。

司空硕轻轻推开石廷柱的手:“你不要这样婆婆妈妈,昨天不是都说好了。

丁峪楼的人肯定己经知道你的相貌,我就是个卖草鞋的,抓住了也最多说是小偷,不会有事的。”

石廷柱还想阻拦,但他看到司空硕坚定的眼神,知道他心意己决,便不再出手了。

司空硕一个箭步跃上了马车。

石廷柱也紧随其后。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司空硕,将他安置准备好的酒缸中,这个酒缸足够大,足以容纳司空硕的身体。

“你多加小心!”

石廷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好像含着泪水。

“你多大了,还流泪。”

司空硕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石廷柱的肩膀,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安慰,“带着好吃的来迎接我就好了。”

司空硕把酒缸盖轻轻挪到自己头顶。

石廷柱小心地帮他盖好盖,然后用布照其它酒缸的样子密封好,最后重新把麻绳捆绑固定在车厢上。

做完这些,石廷柱跳下车来又仔细查看一番,确保没有异样后,朝老王点了下头道:“照顾好我兄弟,回头我请你。”

老王会心一笑,挥动马鞭,马车缓缓启动。

酒缸内漆黑一片,只有底部的几个小孔透出微弱的光线。

司空硕静静地蜷缩在里面,依靠这些小孔呼吸。

从外面看,这酒缸与马车上的其他酒缸一样,看不出任何异常,当然是不能让人钻到车底看的。

“这实在不怎么高明,如果酒缸放到了地上,孔就被堵住了,待不了多久,我恐怕就得闷死。”

司空硕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到了丁峪楼不及时将我放出去的话,我就只能砸缸而出了,这动静可就大了。”

他叹了口气,再周密的计划总是有漏洞的。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酒缸内残留的淡淡酒气让司空硕感到昏昏欲睡。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首到腹中的饥饿感让他醒来,他摸索着从包袱中取出一块干饼,掰开吃了几口,然后再次靠着缸壁入睡。

不知又过了多久,马车的突然静止让他猛地惊醒。

“老王啊!

送酒来了啊,快说说你这次又兑了多少水?”

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司空硕心中估摸着应该是到了丁峪楼。

从男人的话中,司空硕意识到对方似乎在找老王的麻烦,要是他们检查酒缸那就要坏事了。

他的睡意瞬间消失,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

他的眼睛紧盯着缸口,两腿紧绷着,双手紧紧抓住包袱。

他心中盘算着,要是有人打开酒缸盖就将包袱掷出去,遮挡住敌方的眼睛,自己则趁机跃出酒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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