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一来到大殿就问道。
这一幕看起来有些奇怪,两个看起来年龄相似的人,居然是父子关系。
“是关于你弟弟的事。”
坐在高处的青年开口说道,随后,他便把刚刚中年人对他说的话转述给了年轻人,接着他又问道,“乐晟,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名为乐晟的年轻人思考片刻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了,这件事你还是自己来吧,别忘了把他赶走的人是谁。”
说到最后,乐晟的语气中早己没有了先前的恭敬,更多的则是讽刺。
青年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仿佛他早就想到了会是这种结果,他语气平和的说:“你没必要这么做,我当初也没想赶走他,我只是失望而己,我也想到过这种情况,但我没想到他会离开,独自一人。”
“你没想到,你没想到什么?”
乐晟并没有多激动,十分冷静的说,“你根本不明白他,你从来没有像我一样去了解他,你是最没资格说话的人。”
青年仍旧波澜不惊,短暂的沉默后他说道:“他是你弟弟,但他也是我的儿子。”
乐晟似乎愣住了,随后他抬起头来盯着青年的脸,青年也并未躲闪他的目光,两人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乐晟挪开目光,打破了沉默,“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蠢到去干预他,抢联盟的东西,你也不是没干过类似的事,至于他加入什么组织,你就更没资格管了,是你亲手把他推出去的,只要他不被人恶意利用或者安全受到威胁,你就没资格发言,因为他离开这里的那一刻,他就不属于这里了。”
说完这些,乐晟又看向了青年有些冷漠地说:“好好想想吧,这不都是你想要的,或是曾经想要的结果吗?”
乐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他身后的青年没有再叫他,依旧面无表情,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此刻的兰坐在汐茵的旁边,两人正翻阅着一本厚厚的书。
“找到了,在这。”
汐茵好像发现了什么,指着书上的一处说,“你看看对吗?”
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是他们要找的魔方。
“神遗...空间...这些我们都知道。”
兰读着关于魔方的介绍,但似乎没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内容。
“等一下。”
汐茵突然说话了,“你看,钥匙之一,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读懂它的人才能看到。”
介绍到这里戛然而止,兰有些疑惑,汐茵也同样如此。
“看到什么,还有,那个钥匙又是什么?”
汐茵微皱着眉问道,兰没有回答,这也是他想知道的问题。
“魔方是谁留下来的?”
过了一会,兰问出了这个问题。
“据说是域主创造的。”
汐茵回答道,“但在第一任域主陨落后就被联盟收走了,此后的几任域主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向联盟要回魔方,这也是大多数人知道的,但是魔方并不是时刻都在联盟手里,据我所知,它己经失窃了三次,不过每次它又会完好无损的回去,联盟也查不到是谁,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域主,好像存在感不是很高,至少不像其他的神明那样人尽皆知。”
兰若有所思,“除了第一任域主,我好像都没听说过。”
“的确,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域主从来不在公众露面,人们所说的几任域主,也是根据各种线索推理出来的。”
汐茵回答道,短暂停顿后她又说道,“域主也是唯一在介绍神明的书中几乎看不到的角色,就算有,也只是第一任,反正很神秘,说什么的都有。”
兰点了点头,他又想到了那本书里提到的钥匙,但还没等他仔细思考,一阵晕眩突然袭来,随后身体也传来一阵阵撕裂感,他明显有些痛苦,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兰?
你还好吗,你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
汐茵看出来他的不对劲,又问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扶你回房间吧。”
“不用,我自己就行,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没休息好。”
兰强忍着疼痛,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房间。
看着他踉踉跄跄离去的背影,汐茵明显有些担心。
兰刚刚走进房间,便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还没等他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周遭的一切景象急剧变换。
等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一切,此刻他正身处在一个像房间的地方,面前的黑暗不知通向哪里。
他转身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却被吓了一跳,他的身后坐落着六座雕塑,每座雕塑都闭着眼睛,尽管如此,兰仍在它们身上感受到了令人不适的气息。
兰把目光从雕塑上挪开,但面前的房间并无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只有墙上挂着几根火把,闪着幽幽的光芒,映在通体漆黑的雕像上,显得它们更加狰狞。
兰又转过身去,看来他唯一能探索的地方就是面前看不到一点光亮的黑暗,虽然不知道是否安全,但比起来在这里耗着,兰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随后兰便向黑暗中走去,一开始并无任何不对,首到走了一会后,兰突然发现每走一步都比上一步更加困难,身体也再次出现了阵阵撕裂感,与此同时,他也逐渐适应了黑暗,而他也注意到自己身处的环境。
他的脚下踩着的,是无数骸骨组成的道路,暗红色的血迹还清晰可见,仿佛曾经有无数人在这里死去。
兰试着不让自己去注意那些尸骸,此刻,他每走一步身体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他拼尽全力又跨出两步,巨大的压力袭来,下一刻,兰眼前的一切消失,整个人向下坠去…不知过了多久,兰睁开眼睛,身边的一切又熟悉了起来,此时他无比的轻松,仿佛刚才所承受的痛苦都是假的一般。
但刚才的感觉真真切切,刚才发生的一切也还历历在目,兰有些迷惑,但看到自己并无大碍,便决定先不去思考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