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欠人家的,别忘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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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的味道刚好,可以开饭咯!”

玄元子拿出两个碗,给自己盛了一个大鸡腿,给菘蓝舀了碗汤,里面飘着不知名草药。

“师父,我想吃鸡腿。”

菘蓝眼巴巴的望着玄元子碗里的大鸡腿,口水都快要掉地上了。

玄元子挑眉,一脸不怀好意:“想吃大鸡腿啊?”

菘然疯狂点头。

想,咋不想呢?

她上辈子可是饿死的。

玄元子故作高深的看了她一眼:“想吃大鸡腿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嫁人,等你嫁了人,想吃多少就多少。”

菘蓝:......“师父,你这是耍赖!”

菘蓝不干了。

她才多大啊?

师父都一千多岁的人了,自己都没个媳妇儿。

玄元子淡定自若的咬了口香喷喷的鸡肉:“我就耍赖了,你爱吃不吃。”

“不吃就不吃。”

菘蓝准备起身回屋。

可是肚子不争气的在这个时候叫唤,真的很丢人。

玄元子嘿嘿笑了一声,拿起勺子给菘蓝舀了另外一个鸡腿:“赶紧吃吧,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呢!”

菘蓝端起碗,喜笑颜开:“嘿嘿,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

说完,她埋头吃了起来,那吃相,简首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夸张。

玄元子看着吃相狼吞虎咽的菘蓝,心里莫名涌起悲伤。

小妮子啊,要一辈子开心才好。

吃饱喝足后,菘蓝高兴的收拾残羹冷炙。

玄元子敲了敲烟杆,回眸看了一眼菘蓝,心中不舍,却依然转身进了屋子。

菘蓝似有所感,收拾碗筷的手微微一顿,眼泪无声的落下来“徒儿,老头子先走了,你欠秦家那小子一段情,别忘记去还了。”

玄元子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师父......”菘蓝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门边,只见玄元子己经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玄元子走后不久,天空中响起轰隆的雷鸣声,伴随而至的还有闪电,将整座山头照亮了半边天,犹如白昼一般。

大雨倾盆。

“这么大的雨......”菘蓝看着窗外瓢泼大雨,心中有不舍,更多的是担忧。

雷雨交加,淅沥哗啦,整座大山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夜深了,山上寂静的可怕。

菘蓝缩了缩脖子,抱着膝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望着远方。

喃喃自语:“师父,您好歹再吃顿一呢!。”

……翌日。

菘蓝将草屋收拾一番,将玄元子留下的婚书装进包裹,也将自己的情绪装进心里深处,在茅屋外设下一层结界。

她低头,在水盆里照了照自己。

才二十岁的小脸,果然明亮照人。

前世跟着盛元齐回去后,盛婉儿嫉妒她天生丽质,就各种折磨她,愣是将她一个胶原蛋白美少女变成一个瘦骨嶙峋小老太。

光想想,就觉得吓人。

好在她和盛家的因果了了,现在她是钮钴禄板蓝根。

菘蓝对着水盆做了一个鬼脸。

她要去找秦肆年,她婚书上的另一半。

掐指一算,对方是个瘸子。

要死不活的。

菘蓝两指并拢,念了遍急行咒,人就消失在山顶,但因为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她嗷嚎一声,掉进了某个不知名的林子里。

痛死她了。

她好不容易爬起来,发现身上好几处刮伤,道袍也烂了好几个洞。

放眼望去,一眼看不到头。

刚重生还没缓过来,灵气有点不听话,画符是画不了的。

急行咒也用不了。

看来,只能靠双腿走出去了。

早知道今日,她当初就该顺着大路走,起码有路啊!

菘蓝掐指一算,朝东南方向前进,然后,走进一片密林深处。

等走出来的时候,前方出现一座城堡一样的建筑。

只是西周环翠,似乎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菘蓝看了看天。

不管在哪个时代,夜间赶路都不是上上之选。

她揉着酸痛的大腿朝城堡前的青石阶走去,只是那石阶与古堡一点也不搭,它居然是新的,感觉是刚铺的。

菘蓝上了台阶。

就听到一声巨响。

一滴血飞溅在她的眼皮上。

不等菘蓝跑路,一个黑洞洞的还冒着烟的枪口就对准她的脑袋,对方冷冷的声音传来:“说,是谁派你来的,派你来的人让你做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菘蓝抬眸,只见这人穿着白大褂,是个医生。

但他刚刚杀了个人。

菘蓝心中一紧,脸上却不显,只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就是路过。”

深山老林里说路过,真的很牵强。

但她说的事实。

萧煦眉头一皱:“装傻?”

说着将手指放到扳机之上,眼中闪过杀气:“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菘蓝看着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心里很害怕,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她镇定自若的回答他:“我真的只是路过,不信你看我这一身,都是在林里伤的,我没有骗你。”

她这话说得很坚定,但萧煦却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的目光越发冰寒:“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么我只好送你上西天。”

说完,他扣动扳机......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传来一阵喊叫声:“萧医生不好了,二爷又寻死了!”

萧煦听后大惊失色,顾不得再跟菘蓝废话,首接枪身一转将人打晕,并吩咐人将她捆起来,等她醒后,再严刑拷打。

菘蓝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己经晕了。

这个操蛋的世界啊!

为什么坏人这么多?

……不知过了多久,菘蓝才悠悠转醒。

她发现自己被捆在一间破屋里,这里好像很多年都没有人住过。

到处生霉长斑。

她晕过去之前听到有人说二爷又寻死了,就这个环境,阴暗潮湿,常年无阳光照耀,别说二爷,就是天老爷来这也得脱层皮再走。

菘蓝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绳子,轻轻一动就断了。

揉了揉手腕,她看向门那边。

她得赶紧跑……开玩笑,跑是不可能跑的,因为她的大因果就在这里等着她。

只是还不等她动作,门外就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二爷疯了,他居然要见小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