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在路灯的映照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无名指，那里曾经戴着一枚戒指，如今只剩下淡淡的戒痕。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她转身拿起，是医院打来的。
"林医生，急诊送来一位车祸伤者，情况危急，需要您马上过来。
""我十分钟后到。
"她快速换上白大褂，抓起车钥匙。
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雨夜的路面泛着湿漉漉的光。
她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天气，她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程时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急诊室里一片忙碌，护士推着担架车快速移动。
"患者男性，28岁，车祸导致多发性骨折，疑似内脏出血，血压持续下降......"林夏戴上手套，快步走到担架旁。
当她看清患者的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是程时。
他的脸上有擦伤，血迹斑斑，但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
五年过去了，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下颌线条更加分明，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厉。
此刻他紧闭双眼，眉头微蹙，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准备手术室！
"林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联系血库备血，通知骨科会诊。
"手术灯亮起，林夏站在主刀位置，深吸一口气。
她必须忘记这是程时，只是一个需要救治的病人。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那一刻，她的手很稳。
"血压还在下降！
""加快输血速度！
""发现脾脏破裂，需要立即切除......"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成，林夏才感觉到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她摘下口罩，看着监护仪上平稳的数值，长出一口气。
"林医生，病人要送ICU观察吗？
""对，密切监测生命体征，有任何异常立即通知我。
"她顿了顿，"这位病人......由我亲自负责。
"深夜的ICU走廊格外安静，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
林夏坐在程时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
五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当他突然出现在面前，所有的回忆都如潮水般涌来。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医学院的图书馆。
那天她抱着一摞书撞到了他，书散了一地。
他蹲下来帮她捡书，抬头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