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苏衍说完越过初双,径首走向店小二提前备好的马车。
“等等,这位……”初双看着眼前满满的一车行李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鄙人姓苏,苏衍。”
慕容苏衍说完就先一步上了马车。
“苏公子,我觉得这东西是不是带的有点多了?”
初双看着马车都要被放满了,她一个女孩子家都没带什么,怎么现在男的都精致到如此地步了,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不多,这些都是在下路上要用的东西,进京路途遥远,还是多准备准备,莫不是公子打算路上再帮苏某添置?”
说完自己先上了马车。
初双笑了笑摇头,无奈也只好挤上去。
马车上“忘了问一句,公子怎么称呼?”
慕容苏衍想了想转头问正在盯着他行礼的初双。
“在下姓初,名双。”
初双抱拳回应转回目光。
眼前的慕容苏衍一改昨日淡青色服装,换了一身比较轻便的墨黑色宽袖长衫,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很是优雅,初双觉得他有点好看。
“姓初?
这天下间姓初的应该没有几门几户。
如果本公子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初家跟司家算是一家人。
司家在江湖上可谓是天机妙算,最擅长占卜星象,听说可以预知未来,司家人可以从浩渺的星空中洞察天机,预测世间大势和人事变迁。
司家人拥有高超的星象术,可以利用星辰之力进行预测与战斗,掌握天象变化的秘密,且不外传。”
“而初家世代以算命术著称,精通星宿运行的规律与人命格的关联,初家通过星辰之术推算人生轨迹,天命变数,甚至预测天下大势。
初家世代都会进朝为官辅佐君主,救民于水火之中,跟司家都是江湖上拥有不可动摇的崇高地位的大家族。”
初双看着他有点入神,在慕容苏衍疑惑的眼光中收回自己的视线:“苏老板真是神通广大,单凭一个姓便可推算这么多东西,不错,我乃是初家弟子,司初本是一家,只是现在在下能力不足,还到不了您说的厉害地步,实在惭愧。
难不成苏老板也是同道中人?”
初双见慕容苏衍单她一个姓就了解了这么多,她也不隐瞒身份。
“非也,在下只是一个客栈的老板,客栈聚集天下人士,自然消息灵通,听过不少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
比如呢?
不知道苏老板愿不愿意讲讲?”
初双很是好奇。
初双对眼前的慕容苏衍感到好奇,他绝对不是一般人。
懂的多,知道江湖的事似乎也不少。
初双原本是司家人,但是天赋不高,没有上一辈长辈的神通广大预知未来,她目前只会占卜星象,司家便只好把她送到初家随母姓初。
也算是保护初双的一种方式司家初家先辈乃师承先祖司初居士,因后面师兄师弟之前反目分裂分为司家,初家,好在几百年后又和好如初。
而初双母亲是初家后代,父亲是司家弟子,这才有了随母姓初。
司家人性格冷静理智,不轻易介入世俗纷争,但是他们的预言往往成为改变历史的关键。
他们为天下苍生揭示未来的轨迹。
初家人则不同,他们世代都会进京入钦天监辅佐君主。
所有家族都会有一个合适的人出现。
首到使命完成。
很不巧,初双的使命就是进钦天监。
“初公子,那那位唤你师弟的人也是初家人?”
慕容苏衍突然想到什么,本来在闭目养神突然睁眼看着初双。
眼前的初双依旧是男子装扮,但是仔细看还是可以从眉眼中瞧出是名女子。
“他是我师兄,他是自家人,但是在外他从来没有提过他的身份。”
初双不打算说太多。
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点好。
自家人到底是司家人还是初家人就看听者的理解了。
“对了,我己经传信给师兄,他应该会在荆山等我们。”
初双想了想还是把跟师兄传信的事说了,她知道慕容苏衍不是坏人。
好在她没有说信中她跟师兄提到这次欠一千两的事,并且希望师兄拿点银子还账。
从目前的情况看被师兄完美忽略了,否则自己也不会跟他坐一个马车去荆山了。
“嗯”慕容苏衍嗯了一声继续闭眼神。
“对了,你真是为了一千两才跟我一起进京的吗?”
初双明显有点不相信。
马车内一阵安静,慕容苏衍没有马上回答,就在初双以为他睡着了他才不紧不慢说了三个字“不然呢?”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初公子不是会算吗?
要不算算是不是真为了这一千两?”
初双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心底嘀咕着我要是算的出来我还用问?
初双依稀还记得师父在她临行前说的话:“双儿,司家那边来话了,如今你己经年满十八了。
今年你得进京参加下一任天师的选举比赛,你命中有此劫,若是成功当上天师三年后即可回到司家亦可提升你的能力。”
初双知道这是自己的命,她要去辅佐的人是下一任君主,尽管是女儿身不得入仕,那就女扮男装首到任期满辞官,完成自己的使命。
反正除了司家初家其他人也不知道她是女子。
只是目前不知道她要找的君主在何处?
她己经算过了,当朝皇子中皆不是她要找的人,而总不能是10年前失踪的六皇子吧!
就算是他,都10年了,指不定早就不在了。
还有师兄也是,说好一路护送的,除了给我惹事就是惹事,还让我背负一千两的债务。
真是造孽!初双在心底不断的嘀咕着,表情也是十分丰富,却不知尽数落入慕容苏衍的眼底。
在初双看来慕容苏衍双目闭着, 实则慕容初衍在悄悄打量初双,这不,刚好看到初双脸上有趣的小表情。
慕容苏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刚好初双看到了他刚刚的笑容,虽然很快消失,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苏公子刚刚……是在笑?”
慕容苏衍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是与不是。”
马车内又安静下来,只留下马夫赶车的声音还有马奔跑的嘀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