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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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齐生正欲送周姨娘母女回去,却听宋清平忽然开口。

“为何我就该让着妹妹?”

方齐生回头,对上宋清平的双眸,猛的一怔。

她此刻的眼神和以前很不一样,没有往日的怯懦,相反很坚定,眼神中似有火光在跳动,能喷薄而出灼伤他人。

贺如画大惊,忙拽了拽宋清平的胳膊,示意她别乱说话。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宋清平身上,任谁也想不到,平日里这个怯懦的少女敢顶撞方齐生。

宋清平首视方齐生:“父亲一味要我让着妹妹,却忘了妹妹也该敬重我这个长姐,说到底就该就事论事,再辩哪一方对,哪一方错。”

方齐生质问:“你说什么?”

宋清平一字一字清晰的说:“父亲应该对我们一视同仁,不因我年长就事事苛责,不因妹妹年幼就事事放纵。”

“混账东西,谁教你忤逆父母!”

方齐生大怒,抬起手就要打下去。

贺如画大惊失色,连忙去拉方齐生,方老夫人立刻挡在宋清平身前。

“母亲!”

“要打她先打死我!”

“儿子不敢。”

方齐生满脸惶恐。

方老夫人神色疲惫,声音却铿锵有力:“她从落水后就一首在发热,这才刚有好转,哪里禁的住你的打,你要现在教训你女儿,不如把我也一并带去,岂不干净!”

方齐生嘴角微微颤抖,看了看宋清平,眼圈霎时变红。

他刚刚确实被气昏了头,恨不得亲手打死这个孽障,可当他触到她毫无血色的脸时,心突然被揪起来。

“母亲。”

方齐生垂眸:“儿子错了,母亲要保重好身体……”贺如画松了一气,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菱儿说的没错,老爷就是偏心。

只因方菱儿是她生的,方芷吟是姨娘生的,老爷喜欢姨娘,连带也偏向姨娘生的女儿。

贺如画忍不住开口:“菱儿说的没错,老爷日后要一视同仁……”察觉头顶一道目光投来。

抬头一看是方老夫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方老夫人对贺如画道:“儿媳妇,你一天没合眼,去歇息吧,别熬坏了身子。”

贺如画咬紧牙,不情愿的应了声是。

等人都走后,方老夫人亲眼看着宋清平睡下,叮嘱丫鬟好好照顾她,才安心离开。

屋内悄无声息,宋清平睁开眼,走下床。

微云正在打盹,听到动静瞬时惊起。

“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你去睡吧,不必守着我。”

宋清平绕到桌边,拿茶碗喝了口茶,忽然想到什么,又叫住她。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宋清平从微云那里了解到,此地是乌梁县。

她的父亲是乌梁县知县,母亲是京中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

当年母亲为了嫁给父亲,和娘家断绝了关系。

婚后两人感情不和,过得并不幸福,有了妾室后,父亲逐渐冷落母亲,一心放在姨娘身上。

父亲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方菱歌,另一个是姨娘生的方芷吟,尚没有儿子。

回想起老爷那时的脸色,微云就心有余悸。

“吓死我了,小姐,你没看到老爷刚才的脸色有多吓人,幸而老夫人在。”

宋清平道:“我同二妹妹关系如何?”

“小姐和二小姐不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自然不怎么亲近,老爷偏心二小姐,二小姐养成骄纵的脾气,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先挑,小姐从来不跟二小姐争抢,什么都让着二小姐。”

“我既事事让着二妹妹,为何父亲要说我与二妹妹相争,并且赌气去投河,我当真投河了?”

“小姐那天的确和二小姐发生了争执,老爷一心护着二小姐。”

微云越说越生气:“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小姐,小姐你一气之下便投河了。”

宋清平越听越疑惑。

既然方菱歌从来不跟她妹妹争,怎么偏偏落水当天和妹妹吵了一架?

于是她问道:“我是因何事跟二妹妹争吵?”

“那天二小姐向小姐借一支玉镯,小姐没借,往常二小姐也向小姐借过首饰,小姐都会同意,但唯独那次小姐不同意,所以小姐跟二小姐吵了起来。”

“那只玉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微云摇头:“倒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那玉镯是小姐生辰时老爷送的,小姐才不舍得借给二小姐,后来小姐带春信出门了,没过多久我就听府里人说小姐你落水了。”

宋清平:“春信现在何处?”

微云语气忽然有点沉重:“春信带小姐胡走,没看好小姐,挨了顿板子,被送出去养伤了。”

宋清平理清楚思绪。

按照微云的说法,方菱歌和妹妹发生争执,又被父亲训斥一番,气不过才跑去投河,并且出门的时候身边跟着春信。

待她亲自去问春信,便可知道方菱歌落水时的情形。

既然重生在方菱歌身上,她就应当弄清楚方菱歌落水的前因后果。

不久后,宋清平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她梦到很多以前的事,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叹息声,醒来时见方老夫人在屋里。

方老夫人正低头做针线活,听到动静稍稍侧目。

“醒了,让祖母看看你烧退了没。”

她放下针线,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宋清平的额头。

“嗯,好的差不多了。”

宋清平愣愣看着她。

“还在生你父亲的气?”

“在你睡着的时候,你父亲来瞧过你呢。”

方老夫人有些无奈,她起身,走到镜台边,从妆奁里找出一个小匣子,折返回来。

“瞧瞧这是什么?”

宋清平坐起身,好奇的打量她中的匣子,方老夫人轻笑着打开匣子,从匣子里取出一对玉镯。

“这是你父亲差人买回来的,你父亲嘴上骂你,实际是在关心你呢。”

“芷儿要强惯了,这次确实是芷儿不对,她先挑的头,你父亲却只挑你的不是,你受委屈了,我己经训过她,可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说开了就好了,没必要怄气。”

宋清平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看她没什么反应,方老夫人把镯子戴在她手腕上:“多好看啊,祖母知道你最懂事听话,以后别再顶撞你父亲了。”

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宋清平为方菱歌感到不值。

方菱歌在乎的从来不是一只镯子。

她也看不到父亲对她的好,她只知道父亲不分对错的偏袒妹妹,却反过来苛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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