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间一尘不染的梳妆镜面粘着通体艳黄、长耳尖黝黑、脸颊两个红色圈圈,似锯齿状闪电般尾巴的家伙。
年老了,身边有个孩子给略显枯燥的生活添着无限的色彩。
秦峰挤了挤毛巾,紧走至茶歇间,茶几摆放着的白水己酌大半,泡着首乌茶的青瓷茶碗屡屡烟气婀娜摇曳。
秦峰弯腰之际,唐静一手扶了扶,压在膝上的花褐色毛毯,伸出了左手。
唐灿拿过两个通体纯白的抱枕,垫在唐静身后及身侧各一个。
“你爷爷哦就是不能闲着,这些事讲她多少次交给红红阿姨和小秦做都好的呀!”
唐静在孙女面前依然不吝啬的分享着幸福和温暖。
“给我吧老秦” 唐灿嬉皮笑脸接过爷爷用好的毛巾,故作小跑丢到了洗衣间。
匆匆回来鞋子一甩,依偎在奶奶身侧双手环抱唐静的胳膊。
“灿灿,听故事嘛?”
秦峰拿过唐静身边闲置的抱枕坐在二人右侧。
“嗯嗯”唐灿用力抿着粉嘟嘟的双唇,本就炯炯有神的双眼瞪得更圆了。
“我们每个人的性格多是随着感触形成也多会随着身边事所变化,我记事,准确的说是记感觉是比较早的。
我们那时候计划生育查的严呀!
大姐二姐出生后爸爸是有被拉去做结扎的。
那时候家里做生意有些钱,妈妈花了2万7把爸爸保了出来,但我出生后家里是不敢让我回家的。
1来是爷爷村子里的村支部书记带头超生是罪加一等的。
2来我要是回去爸爸必然要去结扎了,那时候村里人都传:结扎过就跟太监差不多,慢慢说话声音变细,干什么也没力气。
就这么我从出生100天后就被寄养在孙姥儿家。
差不多6个月还是在早些的样子,只记得那天太阳强壮且娇艳,强到穿透着花白的头发、娇艳到动人心弦。
很暖很暖,暖到感觉很安全,或许就是你们说的安全感吧!
那时候开始我就相信’光‘可以穿透人心。
低着头,首先看到的是两双小手,小手随着我的念想也在摆动着,虽说不完全配合却也算乖巧。
那是我最初的记忆很真实很深刻,但却不曾记下孙姥儿的样子。
哪,随后而至的感触是不解?
不知道自己是谁?
为什么在这儿?
眼前事物是什么?
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需要怎么做...这很神奇,一度过了好多年,我都觉得自己是很神奇的、独一无二的,万事万物都是为我而生的,骨子里有不容藐视的骄傲。
甚至到今天还有些老家伙,说我走起路来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想气质这个东西,从那时候就己经埋下了伏笔吧,哈哈哈...在后面有段时间的记忆我是一丝都不记得,再有感触的时候大概在8个月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