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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街的小巷里奔跑,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

"快点,顾离!他们追上来了!"柳安在前面催促着我。

远处传来哨声,灯光在雨中晃动。

缝隙城的巡逻队又出动了,他们对伴生面者的捕猎从未停止。

我的右脸隐隐发痒,那张小一号的脸——我的伴生面正在蠕动。

它总是在我紧张时格外活跃。

"安静点!"我压低声音对着自己的右脸说道。

伴生面没有眼睛,但它能感受我的情绪。

它张开嘴,发出微弱的呜咽声,露出里面畸形的小舌头。

"顾离,快躲进去!"柳***着我钻进一个废弃的水泥管道,我们的呼吸在狭窄的空间里交织。

雨水混着污泥从管道一端流向另一端。

外面,巡逻队的脚步声渐近。

"他们会发现我们吗?"我紧张地问道。

柳安捂住我的嘴,摇了摇头。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那是一种我读不懂的光芒。

"不会的,相信我。

"她说,"只要你的小朋友保持安静。

"我的伴生面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真的安静了下来。

这很不寻常,因为它通常只对我的指令有反应。

巡逻队的脚步声在水泥管道外停留了几秒,然后渐渐远去。

"他们走了,"柳安松了口气,"你的小伙伴今天很给力啊。

"我摸了摸右脸,伴生面温顺地蹭了蹭我的手指。

从我十岁那年,它就这样生长在我的脸上,一张小号的人脸,有眉毛、鼻子和嘴,但没有眼睛。

它是我的秘密,也是我的诅咒。

"我从来没见过它这么听话。

"我惊讶地说。

柳安神秘地笑了笑,"也许它喜欢我呢。

""也许吧。

"我应付道,但心里却有了疑问。

柳安是三个月前闯入我生活的女人,她对伴生面者表现出异常的好奇和接纳,这在缝隙城是很罕见的。

多数人见到我们这种"怪物"时,要么恐惧,要么厌恶,要么想捕捉我们做研究。

我们爬出水泥管,缝隙城的雨依然下个不停。

这座城市曾经有个更美丽的名字,但自从末世来临,自从那些放射性物质渗入地下水,自从伴生面者开始出现,人们就给它起了这个新名字——缝隙城,意指它是现实与噩梦之间的缝隙。

"来我那里吧,"柳安说,"今晚你不能回家了,巡逻队肯定会去那里找你。

"我犹豫了一下,但别无选择。

我的住所是个地下室,位置众所周知,不是秘密。

柳安的住所是缝隙城西区一栋废弃公寓楼的顶层。

这里曾经是富人区,现在却成了城市最混乱的地方之一。

她推开门,屋内比我想象的要整洁得多。

"你一个人住?"我问道,环顾四周。

"是啊,"她去厨房拿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在这个城市,独处是种奢侈。

"我小心地抿了一口水,伴生面也跟着舔了舔嘴唇,渴望得到滋润。

"它可以喝水吗?"柳安好奇地问。

"可以,但不能自己吃东西。

我吃东西的时候,它会跟着咀嚼,但食物只能通过我的嘴进入。

"我解释道,同时将水杯凑近右脸,让伴生面也能喝到水。

"真神奇,"柳安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伴生面,"它有独立意识吗?""有时候有。

它能感知我的情绪,也会有自己的反应。

医生——"我突然停住,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

"医生?"柳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没什么,"我摇摇头,"只是以前有人研究过这种现象。

"柳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追问。

她走到窗边,拉上厚重的窗帘,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她打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线让房间显得更加温暖。

"你可以睡沙发,"她指了指角落里的长沙发,"我去给你拿些毯子和枕头。

"她离开后,我环顾四周,注意到墙上贴着一张缝隙城的地图,上面标记了许多红点。

我凑近看了看,发现那些红点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看起来像是某种标记。

"在看什么?"柳安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没什么,只是好奇这些标记是什么。

"我老实回答。

柳安笑了笑,"只是我的一些收藏点,我喜欢从废墟中寻找有用的东西。

"她递给我毯子和枕头,"明天我会帮你联系一个朋友,他可以给你提供新的住所。

现在休息吧,你需要恢复体力。

"我道了谢,躺在沙发上。

柳安关上灯,回到她的卧室。

黑暗中,我的伴生面轻轻蠕动着,似乎在试图告诉我什么。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伴生面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它有时会这样,尝试表达什么但无法做到。

多年来我们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但仍有许多时候我无法理解它的意图。

夜深了,雨声渐小。

我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听到柳安的卧室传来低语声,像是她在和什么人交谈。

我努力想听清楚,但疲惫最终战胜了好奇心,我沉入了梦乡。

梦里,我回到了十岁那年。

那是伴生面首次出现的时候。

最初只是一个小肿块,在我右脸颊上,父母以为是普通的青春痘。

但它越长越大,渐渐显露出人形。

当它第一次张开嘴呼吸时,母亲尖叫着跑出了房间,父亲则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恐惧。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怪物"。

学校不再接收我,邻居们避之唯恐不及。

父母试图寻求帮助,但医院的治疗只会带来更多痛苦。

最终,在我十四岁那年,父母在一个雨夜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

我就这样一个人生活下来,靠着打零工维持生计。

缝隙城里像我这样的伴生面者并不少见,但大多数都隐藏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或者被抓去做研究,鲜少有人能正常生活。

梦境变换,我看到墨染站在面前。

他是缝隙城西区的地下势力头目,也是我曾经的雇主。

他总是戴着一副黑色眼镜,没人见过他的眼睛。

"顾离,你背叛了我。

"梦中的墨染说道,声音低沉而冰冷。

"我没有!"我辩解,但话音刚落,墨染就从眼镜后面射出两道红光,直射向我的伴生面。

我惊醒了,全身是汗。

窗外已经亮了,雨停了。

我环顾四周,柳安不知去向。

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去买早餐了,很快回来。

别出门。

"我松了口气,走到洗手间。

镜子里,我的伴生面看起来比昨天更加活跃。

它不停地张合嘴巴,像是在尝试说话。

"怎么了?"我问道,习惯性地和它对话。

伴生面的嘴巴张得更大了,突然,的声音从它嘴里发出:"危险...柳安...不是...朋友..."我震惊地盯着镜子。

十五年来,伴生面从未开口说过完整的话!"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安...收集...我们..."伴生面继续道,声音虚弱但坚定。

就在这时,公寓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顾离,我回来了!"柳安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伴生面立刻闭上了嘴,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我盯着镜子,内心翻腾着无数疑问。

"顾离?"柳安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马上出来!"我回应道,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柳安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个纸袋。

"买了馒头和豆浆,希望你喜欢。

""谢谢。

"我接过食物,尽量保持自然。

伴生面的话在我脑海中回响,但我不确定是否应该相信它。

毕竟,它从未说过话,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幻觉?我们坐在小桌旁吃早餐。

柳安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她边吃边说起了她的计划。

"我联系了一个朋友,他可以帮你找个新住处。

不过,我有个提议,"她放下手中的馒头,直视我的眼睛,"你愿意和我一起工作吗?""什么工作?"我警惕地问。

"我收集特殊物品,"柳安解释道,"缝隙城有很多末世前的珍贵遗物。

我有买家愿意出高价。

你可以帮我找这些东西,报酬丰厚。

"我思考着她的提议。

一方面,我确实需要钱;另一方面,伴生面的警告让我无法完全信任她。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最终说道,"这听起来有些危险。

"柳安没有勉强,"当然,你可以慢慢考虑。

不过,今晚我们需要先找个地方安置你。

巡逻队仍在搜寻你。

"吃完早餐,柳安出门去联系她说的那个朋友,留我一个人在公寓里。

我立刻回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开始发问。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柳安到底想干什么?"伴生面沉默了很久,当我以为它不会再开口时,它突然轻声说道:"墙...地下...注意墙...""什么墙?什么地下?"我追问,但伴生面再次恢复沉默,无论我如何询问,它都不再回应。

我决定在柳安回来前检查一下公寓。

小心翼翼地,我开始搜索每个角落。

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没有发现异常。

最后我来到柳安的卧室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卧室里整洁得出奇,床铺平整,衣柜紧闭。

墙上挂着同样的地图,标记着更多的红点。

我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日记,犹豫再三,我还是拿起来翻开了。

日记的前几页是普通的生活记录,但越往后翻,内容越发诡异。

上个月的某一页上写着:"今天又找到一个,女性,脖子上的伴生面。

她很配合,但那张脸太小了,不符合要求。

"我心跳加速,继续往后翻。

"墨染的要求越来越高,他说只有超过十厘米直径的伴生面才有价值。

我需要更多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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