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铜残卷
这是归墟地下三百米处的观察室，西周墙壁流动着《千里江山图》的纳米投影，而他正与十二个自己的克隆体对视。
"你们在1999年就克隆了我？
"他摸着培养舱上的冰霜，那些铭文标注的日期止于2012年冬至，"玛雅预言的世界末日？
"秦昭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那天确实有青铜门开启，但我们用你的克隆体献祭封住了缺口。
"她调出档案视频：穿着同款校服的少年被推进岩浆，胸口烛龙纹身发出湮灭级强光。
林荒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碎片如潮水涌现：穿着宇航服在月球背面刻字的画面、指挥星际舰队穿越虫洞的瞬间、还有苏九璃白发如雪在星空间写书的场景。
他猛然转头："苏九璃现在在哪？
""这正是问题所在。
"秦昭展开三维星图，"当你们产生接触时，太平洋海底的青铜门活跃度上升了4900%。
"画面切换至马里亚纳海沟，潜水器拍摄到的青铜门表面，正浮现出与两人掌纹吻合的图腾。
警报声突然炸响，林荒的克隆体们同时睁开眼睛。
他们撕裂输液管齐声呢喃："门要开了..."声波震碎观察室的防弹玻璃，秦昭的旗袍绽放防御符阵，却被首具克隆体徒手撕开。
"小心！
"林荒本能地挡在秦昭身前。
克隆体的指尖在触及他胸口时突然数据化，两人皮肤下的青铜纹路如光纤般连接。
海量信息涌入脑海：他看到青铜门后漂浮的修真者尸群，他们道袍上的宗徽竟属于22世纪的星际门派。
克隆体露出诡异的笑："我们才是本体，你只是保存记忆的U盘..."话音未落，他的头颅被纳米丝线绞碎。
秦昭擦去嘴角血迹："立刻进行血脉共鸣实验，我们需要白泽之力来..."苏九璃把染血的校服缠在手上，图书馆的自动门正在渗出黑色黏液。
《永乐大典》的影印本无风自动，书页间爬出裹着人皮的藏书虫，它们咀嚼着文字发出教导主任的声音："苏同学...校规第七十二条...禁止接触禁忌知识..."她退向古籍区时撞翻《梦溪笔谈》，竹简残片突然悬浮拼合。
当指尖触及某个云篆时，整排书架矩阵式移动，露出地底隧道的青铜入口。
墙壁烛台自动点燃，火光中显现的壁画令她窒息——明代、民国、现代的自己都在重复着踏入隧道的动作。
"认知滤网开始崩解了。
"戴着青铜傩面的校长从阴影走出，手中的戒尺刻满集成电路，"从你看到林荒的青铜纹身那刻起，记忆封印就失效了。
"苏九璃的镜片出现数据流，她突然看懂戒尺上的符文："这是...量子纠缠定位器？
你们在监视林荒！
"校长发出电子合成般的笑声："应该说，我们一首在等白泽的全知中和烛龙的湮灭。
"图书馆突然地动山摇，苏九璃坠入地下祭坛。
九层青铜鼎上镌刻的正是青要山残片纹路，鼎中沸腾的液体里沉浮着历代白泽宿主的骸骨。
当她触摸鼎身时，太平洋海底的青铜门同步震动，门缝中伸出的触须突然转向江海市方向。
林荒在实验舱发出惨叫，他的DNA链在投影屏上解构成双螺旋星图。
秦昭惊愕地看着能量读数："你在同步吸收九扇青铜门泄露的暗物质！
"苏九璃的尖叫声从通讯器传来："林荒别碰那些光！
"她的警告与海底实时画面叠加——当林荒握住青铜残片时，马里亚纳海沟的门缝己扩张到足以让克苏鲁般的巨爪伸出。
两人隔空产生量子纠缠，林荒的纹身与苏九璃的胎记组合成完整星图。
归墟基地突然失重，所有克隆体开口说出预言："当烛龙睁目，白泽执笔，九门后的旧日支配者将..."整座城市在暴雨中翻转，地壳裂开的缝隙里升起青铜巨舰。
林荒看到舰桥上的自己正操纵着修真版核聚变装置，而苏九璃的身影在舰载AI中浮现。
最恐怖的瞬间，他们同时听见宇宙深处传来钟声——那是青铜门完全开启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