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恭送公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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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白仍然一头雾水之际,老人突然缓缓抬起头来,满目慈祥和温柔,接着伸出右手悬空比划一番,开口说道:“恭送公子回家。”

声音却完全不同于傍晚时分的憔悴和沧桑,反而是清晰明了、中气十足、雄厚有力。

语毕,食指间射出一道黄光,注入太极之眼,又朝木白方向挥了挥手,那太极图便瞬时出现在木白头顶,先是半米左右的大小,逐渐扩大,很快形成遮天蔽日之势,太极眼则快速游动着,刹那间幻化成两条长龙。

木白惊诧间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觉得一阵偌大的气流裹挟着自己,忽地卷入太极图中,身体随之旋转,但大脑却异常清楚,每一粒尘埃都似乎变成了巨大的画,无数人像出现在他的面前。

先是前二十多年的光景快速闪过,工作经历、学习生涯、儿时玩伴,甚至曾在一个小河边撒尿和泥的场景都清晰可见,仿佛就是一场生命的倒播,但就几秒的功夫,却是另一个世界,耄耋老者、壮年、青年、少年、幼儿,又是另一个老者,如此反复……似乎分秒之间,时间就己过了千年一般,木白终于头疼欲裂,他紧闭双眼,可那些画面依然快速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本能的大叫着,回应他的却只有那两条依旧翻飞的金龙。

他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或者说,在这样的旋涡中,人是很难有时间概念的,终于,脑海中的画面逐渐放慢,故事情节愈加丰富,却又突然失重般坠落下来,速度逐渐加快,呼吸愈加困难,他终于惊吓过度,一下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又惊掉了他的下巴。

西五个壮汉正一脸凝重的看着他,床沿坐着一名陌生妇女。

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注意到眼前这雍容华贵的妇女正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这是哪?”

木白完全不知,但又觉得颇为熟悉,“莫不是在哪一部古装剧里瞥见过类似的镜头?”

或许得益于先前的连番做梦,此次的木白倒是淡定了几分,只在心里苦笑道:“终究是太累了……才会有这连《盗梦空间》都甘拜下风的梦中梦。”

可先前的神奇经历却仍历历在目,让木白依旧忍不住的心慌。

妇人哭泣间模糊看见木白眨眼,先是怔住几秒,接着快速接过一条绣着红梅花的白色丝帕揩了揩眼泪。

木白见状赶忙又紧闭双眼,他可接受不了此刻的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并不相识的女人腿上,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对,一定是做梦,可它怎会如此逼真?”

木白想到,更是诧异,怎么仅仅几秒就清晰记住了屋里每一个人的面容:怀抱自己的妇人柳眉弯弯、妆容精致,脸颊两行泪水汪汪地流着,一只金色的发钗上坠着两颗拇指般大小的玉石,在她右侧,身材壮硕、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正恭敬的半弓着身子,一边看着自己,一边在认真听着什么。

其余几名男子同样是一副沉思状,都猫着腰,屏气凝神,床榻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一名身着翠绿的侍女,左边的端着张木质托盘,上面是一只同样翠绿的玉碗,右边的则轻轻摇动着手里的羽扇……“慢,怎么那络腮胡男子也出现在这里?

他分明是那手提板斧的将军……不是在那甲板之上阵亡了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能将几个梦境串联起来不成?”

木白心想,又听那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

“你们可曾瞧见?

公子适才睁眼了?”

“回夫人,小人看见了,不过……”“不过什么?”

妇人语气略显焦急。

“小人……小人似见一丝……”“一丝什么?”

“惊恐之色……”“嗯?”

妇人冷哼一声。

“小人罪该万死,求夫人责罚!”

说话的人声音浑厚却满是恐惧,说罢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木白正犹豫着要不要睁眼看看热闹,却又听那妇人问到:“李大夫,你说呢?”

“公子眼睛确实睁开了,可,可他天生虎胆,又岂会面露惊恐?

许是这位大人看错了。”

“那就好。”

妇人语气温和了不少,“想来是李大夫妙手回春,将我家白儿从鬼门关扯了回来。”

“是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小人不敢贪功。”

说话的老者声音颤抖着,音量逐渐变小,低如蚊蝇。

“那就好办了。”

那妇人顿了顿,淡淡说道,“来人!”

木白只觉这妇人语调平缓,可声音竟像寒刃般冰冷,接着便听见木门滑动,一群人快速跑了进来。

“将李大夫请出去!”

“夫人息怒……夫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李大夫声音里满是恐惧,一下瘫软在地。

“错在何处?”

“小人……小人医术不精,可是……不,是小人误断了公子病情,以为公子仙逝了。”

李大夫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说道。

“然后呢?

说细致些兴许能饶你一条小命。”

“小人刚才不该欺瞒夫人,小人确实也见到了公子眼里闪过些惊恐。”

“那为何不说?”

“全虎踞谁人不知公子向来英勇无惧,断然是不会有惊恐的表现的,所以……所以我才……”“住嘴!

首接说该当何罪吧!”

那妇人生气道。

“当自绝于世,但求夫人开恩,不要牵连我的妻小,小人先谢过夫人了。”

“嗯?

你倒知道妻小,你个庸医,差点害了我白儿的命?”

那妇人字词平淡,声音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她伸手接过侍女递来的宝剑,首接丢在地上,冷眼看向李大夫。

“谢夫人开恩……谢夫人开恩,是小人贱命当绝,可公子分明在清早就……怎么……一定是玄祖的指示,对,一定是玄祖的旨意。”

李大夫说罢又长叹了口气,颤抖着将宝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慢!”

木白终于憋不住了,心想:“哪怕真是个梦境,杀人也始终是不好的。”

妇人见木白坐起身来,颇为惊讶,原本要说的话也生生咽了回去。

她开始看见木白眼睛睁开又闭上,只道是还有些抢救的可能,故意吓吓李大夫也不过想让他在接下去的救治中更加小心谨慎,却怎么也想不到,只三两分钟,木白却能像个没事人般独自坐了起来,看上去还精神饱满。

“莫不是真如他所言,是玄祖的旨意?”

妇人掩饰不住的喜悦,眼神也由刚才的冰寒刺骨一下变得极其宠溺。

“白儿,你重伤初愈,不要动怒,这么点小事由我处理就好了。”

“小事?

你管这叫小事?

动怒的是你,再说大病初愈就杀医生岂不就是卸磨杀驴吗?”

“医生?”

“嗯,不是吗?”

木白眼见妇人性情多变、阴晴不定,懒得搭理她,便只冷哼道。

“你是说这李大夫?”

“大夫就大夫吧。”

“那卸磨杀驴呢?

白儿,我竟从未听过这个词语,卸磨我懂,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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