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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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荔湾坊血月1暴雨像决堤的江水,狠狠砸在骑楼老街的青砖地面,沿着屋檐滑落,

汇成一条条浑浊的水线。荔湾坊的夜色被霓虹灯映得斑斓,

街角的凉茶铺仍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然而,

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而是老骑楼天井里那具仰面朝天的尸体——死者胸口赫然刻着“午位破军”四个血红大字,

血水顺着肌肤的纹理,在暴雨的冲刷下渗入地面,隐隐透出诡异的图案。

“又是这个位置……”陆明远站在骑楼的阴影里,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深抬起头,雨滴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滑落,他甩了甩手中的青铜罗盘,指针疯狂颤抖,

像是某种禁忌的力量正在搅动天地。“午位,破军……越城龙脉的‘火穴’。

”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尸体的伤口,像是在解读一张被鲜血绘制的地图。“林深,你确定?

”陆明远侧过头看他,语气低沉,“这里,是龙脉的重要穴位?”“当然。

”林深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手指在罗盘上轻轻滑动,

“而且……如果风水阵真是关键的话,这不是第一个死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2凶案现场已被封锁,雨水汇聚在尸体周围,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八卦形状,

像是某种不完整的法阵。“法医初步检查,死者死亡时间大约在子时。

”一名刑警合上笔记本,“胸口的伤口是生前刻下的,伤口的形状和罗盘刻度完全吻合。

”“刻在午位,配破军星……”林深低头看着尸体,指尖沿着伤口轮廓缓缓移动,

“这是某种阵法的标记,不是普通杀人手法。”“你是说,凶手懂风水?”“何止是懂?

”林深嗤笑了一声,“这分明是个风水师在‘寻龙点穴’。”陆明远的表情瞬间冷了几分,

他盯着林深的罗盘,目光深邃:“这里是‘火穴’,如果按照传统风水术,

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埋葬尸体,但……却很适合作为‘引龙之地’。”“什么意思?

”“如果把越城龙脉比作一条沉睡的巨龙,那么‘火穴’就是它最躁动的位置。

如果在这里杀人……那就是在故意破坏龙脉。”林深垂眸,指腹轻轻摩挲着罗盘的边缘。

“破坏龙脉?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林深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眼神微妙地变化。这不是破坏龙脉,

这是在“逐步破解”龙脉……3“这个地方……你父亲当年也来过。”陆明远突然开口,

声音低沉而缓慢。林深的动作猛然一顿,瞳孔微缩。“什么意思?”他抬头,

眼神锋利得像刀子。陆明远盯着他,目光深邃如夜:“林家老爷子出事前,

有人在这片街区看到过他。他当时一个人站在这栋骑楼下,仰头看着天井,好像在思考什么。

”林深握紧了罗盘,指针晃动得更加剧烈。他记得很清楚,父亲死于十年前的那个深夜,

所有人都说他是***,跳进了越江,尸体三天后才被打捞上来。

可如果他生前曾在这里徘徊……那他的死,真的只是单纯的***吗?“所以,

你怀疑我父亲的死,和这个案子有关?”林深的声音微冷。陆明远没有说话,

只是看了一眼骑楼的天井,那里,一轮被雨幕吞噬的血月,缓缓升起。

第二章:青铜罗盘的秘密1夜雨停歇,越城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林深站在祠堂门口,

抬头望着这座已经矗立了四百年的林氏宗祠。雕梁画栋已然斑驳,青砖墙面上爬满了青苔,

檐角的铜铃偶尔被夜风拂动,发出低沉的呜咽声。这里承载着林氏家族的荣光,

也埋葬着难以启齿的秘密。林老太太半年前病重,祠堂便被封存至今。但林深清楚,

里面藏着他必须要找到的答案——关于青铜罗盘,关于风水阵,甚至关于父亲的死。

他推开木门,旧门轴发出一声长长的“吱呀”声,仿佛沉睡的往昔被惊醒。祠堂中央,

供奉着林氏祖先的灵位,正中摆放着一尊青铜罗盘雕像,与他手中的那枚罗盘几乎一模一样。

他的目光落在供桌下方,那里,有一处隐秘的暗格。2林深蹲下身,手指在供桌下轻轻敲击,

每敲一下,他都在倾听回声的变化。“……这里。”他确定了位置,指尖用力一扣,

微微一转,暗格悄无声息地弹开,一股陈旧的尘埃扑面而来,

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暗格里,摆放着一本手札。封皮已经泛黄,

显然是年代久远的古物,封面上用篆书刻着四个字——《刑狱镇煞录》林深心头微微一震,

这四个字,他并不陌生——刑狱阵,这正是凶手所布置的风水杀局。他翻开第一页,

纸张泛着岁月沉淀的暗黄,字迹工整而带着古意——“明弘治十六年,越城妖风四起,

城内刑狱阴气滔天,昼夜鬼哭,百姓不得安生。吾族奉旨寻龙,镇煞越城七处刑场,

以童男童女之血为引,封煞其魂,永镇刑狱。”林深的指尖微微收紧,心头隐隐发寒。

“……用童男童女镇压刑狱阵?”这是一种古老的风水秘术,利用生者血气压制地煞,

代价极为惨烈。明代的林氏家主,竟然真的这么做了?他继续翻看手札,纸张越来越薄,

墨迹渐淡,直到最后一页——一张极为精细的图示跃然纸上。那是一张人体图,

图上的人右耳下方,有一枚清晰的朱砂痣标记!林深的呼吸猛地一滞,

抬手按在自己的右耳下方——那里,有一枚与生俱来的朱砂痣,位置与图示一模一样。

他盯着这张图,指腹摩挲着那处朱砂痣标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明代的手札上,会画出自己的朱砂痣?如果这不是巧合,那他,

究竟是什么?3林深紧紧盯着那张图,脑海中无数念头翻涌。

明代林氏用童男童女镇压刑狱阵,而手札的最后一页,

竟然标注了与他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是否意味着……他,

也是镇压刑狱阵的一部分?指尖在纸面上微微颤抖,林深眯起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

他不能草率下结论。他必须搞清楚,这枚朱砂痣的意义,刑狱阵的完整布局,甚至,

自己在这场风水杀局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合上手札,放进怀里,正要站起身,

忽然——啪嗒——一滴水,落在了供桌上。林深皱起眉,缓缓抬头。祠堂屋顶完好,

四周没有破损,但此刻,一滴滴猩红的液体,顺着屋梁缓缓滴落,在供桌上洇开血色花纹。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甜气息。林深眯起眼,缓缓后退,指尖按在罗盘的边缘,

喃喃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知道这个秘密。”第三章:凉茶铺夜谈1越城的夜晚,

潮湿而沉闷,空气中弥漫着被雨水洗刷过的青草味。林深推开“福春凉茶铺”的木门,

头顶的铜铃发出一声轻响,茶铺里灯光昏黄,蒸腾的草药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苦味,

萦绕在鼻尖,让人莫名心安——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麻痹警觉。

坐在柜台后方的老板娘穿着素色旗袍,银丝盘起,眼角的细纹仿佛镌刻着岁月的秘密。

她一边擦拭着手里的青瓷茶盏,一边漫不经心地瞥了林深一眼。“林家少爷,

这么晚了还来喝凉茶?”她的声音低哑,透着一丝戏谑。林深拉开木椅坐下,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陆队长说,你这儿的客人眼线最广,问问你,

案发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老板娘没有立即回答,

只是从铜壶里倒出一杯热腾腾的凉茶,推到林深面前。“茶还热的,先喝口。

”林深端起杯子,靠近鼻尖嗅了嗅,舌尖轻轻抿了一口,苦得呛人。

“虎乳灵、地胆头、夜香花……这不是普通的凉茶,这是安魂药。”他眯起眼睛,

看向老板娘,“你是想让我冷静点,还是在试探什么?”老板娘轻轻一笑,

从柜台下摸出一本泛黄的账簿,翻到某一页,用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点了点上面的字。

“案发前一天,有个人进店里,开口就问我‘血祭幡’。”林深的指尖顿时收紧。

“血祭幡”,这是岭南古老的风水秘器,据传是在某地刑场采集人血,混合镇煞土,

绘制特殊符文后炼制而成,能吸收地煞之力。风水秘术中,

血祭幡常被用于破坏镇煞阵……或是强化刑狱阵。“那个人什么样子?”老板娘眯起眼睛,

像是在回忆:“男人,粤语带点荔湾口音,声音不算老,但说话透着一股子邪气。

”“他买了茶?”“没买,他只问了一句,听我说‘冇货’后就走了。”林深沉思了一瞬,

拿出手机点开屏幕:“你能形容一下他的长相吗?我让法医室的素描师画。

”老板娘思索片刻,缓缓开口:“单眼皮,鼻梁有点塌,嘴巴薄……对了,

他手上戴了一枚玉佩。”“什么玉佩?”“白玉,雕着个很特别的符号。”她一边说,

一边拿起毛笔,在账簿角落勾勒了一笔。那是一个古老的“林”字篆书纹样,

正是林家祖传玉佩的标志。林深的心猛地一沉。凶手,佩戴着林氏家族的玉佩?

2素描师根据老板娘的描述画出画像,照片刚传到陆明远的手机上,

他便冷冷地开口:“越城户籍系统里查不到这个人。”“所以他可能用了假身份。

”林深低头盯着画像,眼神复杂,“但林氏玉佩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陆明远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他是林家人?”林深不置可否,他捏着画像的一角,

心绪翻涌。他自幼在林家长大,家族里所有人他都认识,可眼前这个人,却完全陌生。

难道是被家族驱逐的人?还是……另一个支脉?如果凶手真是林家人,

那么这一切——风水杀局、血祭幡、刑狱阵——都不只是单纯的连环杀人案,

而是……家族秘密的回响。就在这时,法医科那边传来消息。

苏晴的声音透着一丝凝重:“凉茶残渣检测出来了,有问题。”“什么问题?

”“茶里有麦角胺类致幻剂,剂量不高,但足够让人在短时间内产生幻觉。

”林深微微皱眉:“致幻剂?凶手想让受害者产生幻觉?”“不止。”苏晴顿了顿,

声音更低了一些,“这种成分……二十年前,在一次盗墓案中也被发现过。”林深的心跳,

顿时漏了一拍。“你说什么?”苏晴的语气透着不确定:“越城二十年前有一桩盗墓案,

案发地点就在东郊乱葬岗,墓主是明代一位风水师,尸体被破坏得很严重。

当年警方在墓穴周围发现了残留的致幻剂,但一直没找到使用者。”林深猛地站起身,

椅子在地板上拖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东郊乱葬岗?”二十年前的盗墓案,

墓主是明代风水师,尸体被破坏,墓穴里残留着致幻剂……二十年后,凶案再起,

凉茶铺里有人问起“血祭幡”,而案发现场,又指向刑狱风水杀局……这些线索,

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将过去与现在紧紧缠绕在一起。林深的手指摩挲着桌面,

目光深邃:“如果这一切有关联……”他顿了顿,抬起头,眼神冰冷如刀。

“那这不是普通的杀人案。

”“这是二十年前那桩盗墓案的回响——有人在完成二十年前未完成的事。

”第四章:越城龙脉图疑云1越城博物馆的夜晚,空气里弥漫着纸张与松香混合的古旧气息。

长长的展厅灯光昏暗,青铜器、瓷器、书画静静地躺在玻璃柜里,像沉睡的幽魂。然而,

此刻,一具冰冷的尸体,打破了这里的静谧。古籍修复室里,修复师倒在地上,双目圆睁,

手中紧握着半张泛黄的书页。《越城龙脉图》原本被完好无损地存放在恒温玻璃柜里,

可现在,玻璃裂了一道口子,龙脉图真迹被取出,摊开在桌上,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苏晴蹲在尸体旁,眉头紧皱:“死者指甲缝里有泥土残留。”陆明远目光一沉:“什么土?

”苏晴取出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小块泥土,低头仔细观察:“红土,

成分里含有大量铁锈。”林深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轻轻嗤笑了一声:“红土,

越城只有两个地方有。”陆明远看向他,等待他的答案。林深伸出两根手指,

比了个“二”:“第一,是林氏祠堂的祖坟区。”“第二呢?”林深勾起嘴角,

眼神却带着冷意:“我家书房。”现场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修复师的指甲缝里,

竟然藏着林家祠堂的红土,而这片红土,还和他父亲书房的土壤成分一致?

林深的目光落在尸体上,心底隐隐生出一种不安。这具尸体,似乎是某种警告。有人,

想阻止他们接近《越城龙脉图》的秘密。2“《龙脉图》还在吗?”陆明远看向展柜。

苏晴点头:“在,但……你们看背面。”她戴上手套,小心地翻开那张年代久远的龙脉图。

纸张背面,藏着一行用朱砂书写的文字——“七煞归位,龙脉反噬。”林深瞳孔微缩,

心中猛然一跳。“‘七煞归位’……”陆明远轻声念道,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林深缓缓走近,指尖沿着字迹轻轻摩挲,声音低沉:“如果按照风水学的概念,

‘七煞’指的是七个阵眼。越城刑狱阵,就是以龙脉为基,用七个关键点封锁地脉煞气。

”“所以,‘七煞归位’的意思是……这些阵眼已经被激活?”“不,只剩最后一步。

”林深眯起眼睛,轻轻吸了口气,声音缓慢而危险:“如果七煞全部归位,

龙脉就会彻底反噬……镇压刑狱阵的风水格局会崩塌,届时,

整个越城的风水都会被彻底改变。”陆明远脸色沉了下来。“这么说,

凶手的目标……是毁掉整个镇压系统?”林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那句“七煞归位,

龙脉反噬”,指腹轻轻摩挲。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父亲的死,和这句话密切相关。

修复师死在这里,尸体周围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夺去了生命。

“死因呢?”林深看向苏晴。苏晴低头翻阅验尸报告,语气微冷:“心脏骤停,

没有明显外伤。”林深的心微微一沉。“……血煞入心。”他喃喃道。

陆明远侧头看他:“什么意思?”林深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祖父曾提过的一个禁术——“血煞入心,阴魂不散。”——有人在修复师身上,

动用了某种古老的风水秘术。3“如果凶手动用了风水术法……”陆明远沉思片刻,

声音低沉,“那林家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至少,祖父那一代一定知道。

”林深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在龙脉图的朱砂字迹上,“否则,

怎么会特地在龙脉图背面留下这样的警告?”“可是……”苏晴突然皱起眉头,

声音透着一丝不确定,“如果林家一直都知道这个秘密,那你父亲当年为什么……会死?

”林深的呼吸微微一滞,手掌缓缓收紧。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知道答案。十年前,

父亲跳进越江,尸体三天后才被找到。所有人都说是***。

可如果他早就知道龙脉反噬的秘密,又怎么会选择轻生?或许,他不是自愿跳江的。或许,

他是为了隐藏某个秘密,而被“献祭”给了这座城市的龙脉。林深抬头,

看向龙脉图上那行诡异的朱砂字,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开口:“我们必须找到七煞阵眼的最后一个位置。”“否则——”他眯起眼睛,

眼底浮现出一抹危险的光芒。“整个越城,都将成为这场风水杀局的牺牲品。

”第五章:二十八宿杀人预告1凌晨的越城,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

路灯在潮湿的空气里映出模糊的光晕。林深站在封锁线外,

远远望着第三案的凶案现场——一处废弃的老茶楼。雨水冲刷过后,地面湿滑,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旧茶叶味。案发地点位于茶楼二层的露台上,死者仰面朝天,

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指尖捏着一张泛黄的纸页。“朱砂写的字。” 苏晴蹲在尸体旁,

手指拂过纸页表面,墨迹微微掉粉,明显是新近书写。林深低头看了一眼,

熟悉的古体诗跃入眼帘——“凶年流血葬龙骨,二十八宿起风波。 长江横断魂归路,

孤月照桥未渡人。”陆明远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又是诗句?这是什么意思?

”林深沉吟片刻,轻轻吐出两个字:“《葬书》。”“《葬书》?”陆明远皱眉。

“风水秘典之一,记载着关于‘龙穴’与‘葬地’的理论。”林深抬眼看着尸体,目光深沉,

“但问题是,这首诗……原本不在《葬书》里。”苏晴猛地抬头:“那它来自哪里?

”林深缓缓吐出四个字:“二十八宿杀局。

”2陆明远的表情瞬间变得冷峻:“二十八宿杀局?”林深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蹲下身,

指尖触碰尸体周围的一处地面。这里的朱砂痕迹,排列得极有规律,

竟然隐隐对应着二十八宿的方位。他喃喃道:“第一案,‘午位破军’;第二案,

刑狱镇煞……现在,这首诗指向了第三个阵眼。”苏晴翻开手中的资料,快速浏览一遍,

目光骤然一凝:“诗里提到‘长江横断’和‘未渡人’……是不是在暗示某座桥?

”林深眯起眼睛,指尖轻轻敲了敲罗盘:“越江大桥。”陆明远脸色微变:“你确定?

”“2003年6月6日,越江大桥合拢。”林深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

苏晴微微皱眉:“这个日期……好像在哪里听过?”陆明远顿了顿,

缓缓开口:“那是林深父亲的忌日。”空气,瞬间变得沉寂。3林深没有说话,

他低头盯着朱砂诗句,眼神逐渐变冷。2003年6月6日,越江大桥正式合拢。同一天,

他的父亲跳入越江,被发现时,尸体顺着水流被冲到了大桥下。所有人都说那是***。

可现在,一桩连环凶案的线索,竟然指向同一天?这绝对不是巧合。“所以,

凶手是在‘预告’?”苏晴轻声问道。“更像是在‘引导’。”林深微微抬眸,

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凶手不是单纯地制造风水杀局,他是在逼我走一遍父亲当年的足迹。

”“什么意思?”陆明远问。林深缓缓收起罗盘,眯起眼睛:“下一案,

或许就发生在越江大桥。”苏晴和陆明远对视一眼,神情愈发凝重。

林深低头看着死者手中的朱砂诗句,指尖微微收紧。他有种强烈的预感,

这不仅仅是一场风水杀局。这是一场针对于“林家”的审判。

第六章:法医解剖室的交锋1夜色沉沉,法医解剖室的灯光刺眼,

手术刀在无影灯下泛着森冷的光泽,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与血腥味交织的气息。

苏晴站在解剖台旁,手套上沾着一丝未干的血渍,目光专注地盯着尸体,

脸上的表情冷静得近乎冷漠。林深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

目光落在死者的胸口——朱砂诗句已被擦拭,但血色仍旧渗入皮肤,

看上去像是某种仪式的印记。“法医科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

”陆明远站在解剖室门口,沉声说道,“但你说这个结论可能有问题?”苏晴摘下手套,

目光冷静地扫了林深一眼,缓缓开口:“不只是有问题,是完全错误。

”解剖台上的尸体苍白僵硬,指甲泛青,腹部微微鼓胀,皮下有明显的尸斑。然而,

苏晴的目光却落在死者的嘴角与耳后,那里,爬着几只细小的昆虫。她伸手拿起镊子,

小心翼翼地夹起其中一只,递到林深眼前。“赤背尸甲。”她轻声说道,“这种昆虫,

通常出现在死亡六小时以上的尸体上。”陆明远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苏晴微微一笑,

目光冷冽:“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至少在昨天傍晚六点之前。”林深眯起眼睛,

缓缓说道:“也就是说,尸体被凶手‘保存’了几个小时,直到凌晨才摆放在案发现场?

”苏晴点头:“没错。”“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明远眉头紧锁。“这正是问题所在。

”苏晴盯着解剖台上的尸体,眼神冷静如刀,“如果凶手只是单纯地杀人,

为什么不让尸体直接暴露在环境里?他为什么要人为控制死亡时间的‘呈现’方式?

”林深靠在解剖室的墙壁上,微微低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罗盘,半晌后,

轻笑了一声:“……是为了配合风水局的布局。”2“风水局?”陆明远皱眉看向林深,

眼中透着迟疑。“如果只是普通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不可能刻意调整死亡时间。

”林深缓缓抬起头,眼神幽深,

“但如果这是一个依托**‘龙脉’**进行布置的风水杀局,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他走到解剖台旁,单手撑着不锈钢桌沿,目光落在尸体的脚踝处——伤口并非随机,

而是像某种特定的‘记号’。“龙脉风水讲究气场流动,而地下水脉的走向,

与风水中的‘龙气’极为相似。”他微微一顿,手指敲了敲桌面,

语气轻慢却透着一丝危险的锋芒。“我查过,案发现场附近的地下水脉,

刚好与越城龙脉的‘左青龙’方位重叠。

”苏晴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尸体被摆放的时间,

是为了符合龙脉‘气场最强’的时辰?”“没错。”林深点点头,眯起眼睛:“而这个时辰,

正好对应‘子时’。”陆明远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凶手……是在借龙脉的气,

引导整个杀局?”“恐怕不只是‘借’。”林深低笑一声,目光阴沉,

“如果真是二十八宿杀局,那凶手可能不止是想利用龙脉,而是想彻底操控龙脉。”空气,

骤然沉寂。苏晴轻轻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

转身取出一份报告:“还有一件事……死者胃内容物里,残留有凉茶的成分。

”林深挑眉:“这也能当线索?”苏晴冷笑一声,

把一份化验单递到林深面前:“这份凉茶的成分,和普通的凉茶完全不同,

它的配方里……有一种特殊的草药。”林深低头看了一眼,瞳孔骤缩。

“蝉蜕、鬼针草、五指毛桃……”这正是林家家族秘方凉茶的常见成分!“也就是说,

死者生前喝的凉茶,是按照林家的秘方调制的?”陆明远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苏晴点点头,

但随即又翻过报告的另一页,补充道:“但有一点不同。”林深眯起眼睛,

语气微凉:“哪一点?”苏晴盯着报告,缓缓吐出几个字:“少了一味药。

”林深心跳微微一滞,沉声问道:“哪一味?”苏晴抬头,目光直视林深,

语气低冷:“朱砂。”空气仿佛在瞬间冻结。林家秘方凉茶,必须加入‘朱砂’,

这是镇煞养神的关键。可凶手配制的凉茶,却刻意去掉了朱砂……林深的手缓缓收紧,

声音低沉如风暴前的沉寂:“也就是说,凶手不仅熟知林家的秘方,还知道朱砂的作用。

”“但他故意去掉朱砂,说明他想要让受害者在喝下凉茶后,完全暴露在风水杀局的影响下。

”陆明远盯着林深,声音低得像是要渗入骨髓:“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是林家人。

”空气寂静得可怕。林深低头,看着手里的报告,轻轻嗤笑了一声,眼神却冷得可怕。

“如果真是林家人……”他缓缓抬头,嘴角的笑意隐隐透着一丝危险:“那这场风水杀局,

不止是针对越城的龙脉……”他眯起眼睛,目光锋利如刀:“也是在审判林家。

”第七章:林老太太的谵妄1林家老宅,寂静得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

林老太太卧房的窗户半开,夜风吹动轻薄的纱帘,带起房间里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

她端坐在床上,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握着炭笔,在宣纸上勾勒着什么,眼神空洞,

却带着某种执念。房间里除了她,只有林深、苏晴和陆明远三人。“她多久没这么清醒过了?

”苏晴低声问。“半年。”林深目光沉静,

盯着奶奶的手指——平时几乎不能自主进食的老太太,此刻却像被某种力量牵引,

执笔稳如磐石。她在画一幅图。宣纸铺满整张床榻,笔迹凌乱,带着某种疯狂的美感。

炭笔划过纸面,落笔时带着力道,线条交错纵横,隐约勾勒出一片明代刑场的模样。

林深的心跳微微加快,盯着画作里那些熟悉的地形轮廓。——这是越城七座刑场的旧址。

“这……”陆明远喉结微动,低声说道:“她画的是刑狱阵的阵眼?”林深没有回答,

而是缓缓蹲下身,目光紧锁着画纸上的某个角落。那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2“这是谁?”苏晴皱眉。画作中央的刑场上,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模样略显模糊,

身形却清晰可辨。——他戴着一枚白玉玉佩。——那是林氏家传的玉佩!

林深的指尖微微发紧,心跳顿时凌乱了半拍。这张脸……隐约带着某种熟悉感。

他喉咙有些发干,缓缓开口:“……父亲?”苏晴猛地转头,盯着那副画,

瞳孔微缩:“你说什么?”林深死死盯着画上的年轻人,眉宇间透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个人,脸部轮廓与他父亲年轻时极为相似。可问题是——如果这是明代的刑场画,

为什么画中人会是父亲?陆明远的脸色骤然沉下,猛地上前一步,盯着画上的男子,

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突然伸手抓住老太太的手腕,声音低沉而急促:“这是谁?!

”林老太太的目光依旧空洞,嘴唇颤了颤,

突然轻轻吐出几个字——“回来了……他回来了……”“谁回来了?!”林深盯着她,

声音隐隐透着一丝冷意。老太太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仰头,眼神诡异地看向天花板,

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七煞归位……龙脉反噬……镇不住了……”她的声音低哑,

传来的低语:“……他回来了……是血祭幡召回了他……”房间的温度似乎瞬间降低了几分。

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谁?”陆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老太太的嘴唇翕动了一下,终于低低吐出一个名字——“林……北……川……”轰——!

陆明远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煞白!“陆队!”苏晴惊呼。他猛地后退一步,捂着胸口,

身体摇晃了一下,额头冷汗涔涔。“心脏病——”林深眯起眼,飞快伸手去扶住陆明远。

陆明远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

声音极低:“……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林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声音低冷:“林北川是谁?”陆明远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

他抬头,看向林老太太笔下的年轻人,目光中透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林北川……是你父亲的真名。”房间里,瞬间陷入死寂。苏晴的呼吸微微一滞,

猛地抬头看向林深,目光带着一丝震惊。林深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朱砂痣,眼神深邃得看不清情绪。——林北川。——林深的父亲。

——一个十年前被认定为“***”的男人。可现在,林老太太却在画中描绘出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