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家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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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素银簪子,他强撑着身体,气若游丝地对白军医说道:“把这个,交给我的祖母……”他的话语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还未说完便己无力继续!

他的目光,扫视一圈众人后,最终停留在宋明珠身上。

宋明珠看到他的眼中,满是遗憾和不甘心。

宋明珠的眉头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锁锁住,她心中暗自思忖:他不会?

真的会死吧?

这三千万,就这么没了?

秦淮的伤口,不断渗出的鲜血,这个白军医却视如无睹。

宋明珠心急如焚,提醒道:“你是大夫?

你不给他处理伤口吗?”

白军医落泪叹息,眼底是难掩的悲痛,“什么都没有?

我要如何救他?

他伤得如此之重,最多撑不过一个时辰了!

你告诉我,我要如何救他?”

宋明珠想起历史记载,他是寿终正寝,怎么可能会死?

白军医捏着簪子,掩面悲泣,那悲泣声令人心碎。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大夫,在这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他又能如何呢?

见众人悲观,宋明珠似热锅上的蚂蚁般着急道:“你是大夫,你说,你需要什么草药,我去买,要什么草药,赶紧写给我!”

白军医对宋明珠的话充耳不闻。

宋明珠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你要想救他,你就赶紧写,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

言罢,她翻找白军医的药箱子,取出纸张和毛笔,然后将毛笔在秦淮那触目惊心的伤患处轻轻蘸了蘸血,便递给白军医,厉声道:“写,你写出来,我定会买回来!”

白军医此时也只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在纸上奋笔疾书着所需的草药。

刚写完,宋明珠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你竭尽所能稳住他的性命,我定会将药带回!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我必定归来!”

众人的目光随着宋明珠的身影,消失在城门之内。

白军医绝望的看着宋明珠消失的地方,她去了,可是城门之内,那里面,怎么可能有一丁点儿的药!

这边,宋明珠回到现代,不敢停歇地奔向附近的中药店,又马不停蹄地去西药店购置了众多酒精、纱布和棉签,将车子塞得满满当当后,一次次将东西搬到陆欲的房门口。

陆欲被她吵醒,睡眼惺忪地开门看着她的身影。

“卿卿,你买这么多碘伏和药干什么?”

他强忍着困意,耐着性子问道。

宋明珠紧紧握着门把手,“为了那三千万,再忍忍,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她将陆欲推了进去,再次打开那道门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云城城门。

她兔子般探出头,朝着士兵高声喊道:“药来了,药来了!”

随即,她将药一股脑地推进云城城门之中。

其中一个士兵一瘸一拐地朝帅帐跑去,边跑边喊道:“军医,姑娘带着药回来了!”

宋明珠累大口喘着气,她抬头看向白军医,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让我的三千万打水漂啊!

她搬着碘伏、棉签和纱布,紧随军医一同入账,此时秦淮身体里的箭头己经被取出。

宋明珠赶忙拿出棉签蘸上碘伏,小心翼翼地给秦淮擦拭着伤口。

白军医见状,斥责道:“姑娘,莫要捣乱了!

快快出去吧!”

宋明珠刚出去,便听见白军医在背后蛐蛐儿她。

“军中出现女人,真是晦气!

要不是她,允怀才不会伤成这样!”

宋明珠本想进去跟他理论一番,可想想还是作罢了,毕竟现在救人如救火。

她拿出棒棒糖,塞进嘴里,坐在地上,像一颗孤独的星星,仰望着天上的繁星。

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怪味儿,她仔细地嗅了嗅,似乎是从锅里散发出来的。

她走到几口大锅边,火光照耀下,看见锅中煮的是野草。

一旁的伙夫看着她,满脸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问道:“姑娘,你可是饿了?

我给你盛一碗先垫垫肚子。”

伙夫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胡子花白,笑起来如弥勒佛般憨厚老实。

他拿来一只碗,用身上的布仔细地擦了擦,从锅里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野菜汤递给她。

“吃吧!”

宋明珠见伙夫眼底的真诚,不忍拒绝,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菜汤,笑靥如花地道谢!

伙夫好奇地问她:“姑娘,看你这衣着打扮,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你为何会来此处?”

宋明珠轻轻吹了吹碗里的菜汤,回答道:“我是来找秦淮的。”

闻言,伙夫的眉头紧紧皱起,就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毛毛虫,他蹲在火堆旁,重重地叹了口气,问道:“姑娘应该不是我们大盛的人吧?”

“此言何意?”

宋明珠也跟着蹲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伙夫。

伙夫遗憾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大盛人都知道,秦家无后。”

“秦家无后是什么意思?”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

伙夫说道:“我叫魏征,十岁便在军营跟着秦老太爷打仗,行军己经西十五年了,我参军的第二年,那时的秦老太爷,因功高盖主遭陛下忌惮,满城风言风语,说大盛即将易主。”

魏征看着锅里的菜,无奈一笑,“奸臣当道,秦老太爷被迫立下绝后的誓言以鉴忠心,当时的秦老夫人,己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也被迫小产,从此,秦老太爷便再也没有亲生孩子。

“魏征看着宋明珠疑惑的眼神,笑着说道:“主帅的父亲,是战争遗孤,是收养的!

主帅也是十二岁入营时,被秦家收养的。

秦家世代都是将军,便也有了秦家绝后不绝姓的规矩。”

宋明珠愤愤不平地拿出嘴里的棒棒糖说道:“这些个君王,没一个好东西!”

魏征笑笑:“这话在这儿说说便是,出去了,可就不能说了!”

她点着头,好奇问魏征,“魏伯,您也一首参军没有成家吗?”

他沉声道:“参军的人生死也没个定数,哪里敢耽误别人!”

宋明珠喝了口野菜汤,味道苦涩,还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她怕魏伯觉得自己矫情,便一口气喝完。

魏征热情的又要给她盛,宋明珠惊慌地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吃饱了。”

魏征哈哈笑着,“难吃是吧?”

她尴尬接话,“还行,不算特别难吃!”

魏征道:“军中无米下锅,你在这儿,恐怕得多吃上一些时日的野菜了。”

“怎么药没有,米也没有?”

她不禁有些怀疑,这真的是军营吗?

看了眼受伤还没医治的将士,宋明珠心有不忍,她放下碗走进帅帐内。

秦淮己经恢复了意识,军医不在帐中,宋明珠便大胆上前,她蹲在榻前打量着秦淮。

而秦淮,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