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黄泉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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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浸在鸭川的浅水里,血丝顺着鹅卵石缝游成赤蛇。

芦屋道满的桃木剑尖凝着寒露,映出他眼角蔓延的妖纹,像朱砂在宣纸上晕开的红梅。

"让开。

"墨言哑着嗓子去抓漂远的墨玉笔。

水面倒映的往生客栈突然掀起涟漪,纸灯笼上的"生""死"二字交替明灭。

白虎式神冲他龇出獠牙时,怀中的勾玉突然爆出青光,八咫镜纹烙得他胸口发烫。

芦屋道满的瞳孔骤然收缩:"天照大神的血契?

"水面在此时裂开缝隙。

墨言坠入冰冷的黑暗前,最后看见的是老阴阳师袖中飞出的缚妖索,以及自己腕间浮现的鎏金锁链虚影——那分明是阴阳寮禁术"天罗地网"的起手式。

墨香混着腐木气息钻入鼻腔。

墨言睁开眼时,正对上一盏飘在空中的白骨灯笼。

荧绿磷火中悬浮着水墨绘卷,画中巫女的白无垢嫁衣正在渗血。

他撑起身子,发现身处木质长廊,两侧纸门映出百鬼宴饮的剪影。

"贵客倒是比判官大人预料的早到三日。

"清脆的童声自头顶传来。

墨言猛然抬头,看见倒吊在房梁上的唐衣少女,她手中的金剪正咔嚓作响,剪断的每根丝线都化作哀嚎的人面。

观世瞳不受控地开启,墨言惊觉这女童周身缠绕着与自己相同的因果线。

少女突然跃下房梁,冰凉的手指按在他心口妖纹处:"墨家的画骨郎君,可要买张往生船票?

"怀中的勾玉突然震颤,墨玉笔自行飞出袖口,在虚空中写出血字判词。

少女的金剪应声而断,她尖叫着退后,纸门上的百鬼图瞬间活了过来。

墨言抓起墨玉笔疾退,笔尖触到墙壁的刹那,整面墙突然化作流淌的墨池。

无数记忆碎片从墨池涌出:七岁生辰那夜的暴雨,父亲用墨玉笔蘸着他的心头血画阵,母亲将半块勾玉塞进他嘴里时的眼泪,还有祠堂地板上用妖血绘制的九尾封印图。

"原来如此。

"阴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墨言转身看见判官笔悬在空中,笔毫沾的不是朱砂而是凝固的血浆,"墨家窃取九尾妖力续命,难怪要遭血脉反噬。

"墨玉笔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

判官笔凌空写下"罪"字,墨言周身的因果线瞬间绷紧。

观世瞳映出的世界开始崩塌,他看到自己跪在血泊中,怀中抱着十五具孩童尸体,每具尸身的眉心都插着墨家独有的封魂钉。

"这是......贺茂川的......"墨言头痛欲裂,妖纹却在此刻蔓上脖颈。

判官笔的毫尖突然燃起幽蓝鬼火,墨池中浮出一本青铜生死簿,泛黄纸页上赫然显现出他的命数:甲子年霜月廿三,子时三刻,诛于阴阳寮正殿,魂飞魄散墨玉笔突然挣脱掌控,蘸着妖纹渗出的血珠,在判词旁勾出一道朱红批注。

生死簿剧烈震颤,新的字迹在反噬中浮现:然天道五十,遁去其一整座往生客栈突然地动山摇。

唐衣少女尖叫着化作纸人燃烧,墨言趁机咬破手指在掌心画出血符。

当判官笔的鬼火即将触及他眉心时,记忆中的笛声突然穿透时空——十二律调化作有形音刃,将生死簿劈成两半。

墨言坠出虚空时,手中攥着半片染血的青铜残页。

鸭川的晨雾正在散去,怀中的勾玉不知何时嵌进了墨玉笔尾端,判官笔残留的朱砂正与他腕间妖纹融合成赤金锁链。

三百步外的枫树上,有人收起笛孔镶着螺钿的龙笛。

月色照亮他狩衣上的晴明桔梗纹,也照亮他脚边那盏写着"蘆"字的破碎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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