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爬起来,拍了拍白玉案几上堆积的姻缘册积了足有三尺灰。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次申请驳回。
"清冷男声从月洞门传来,我转头时正对上一双淬着寒星的眼睛。
沧溟仙君广袖流云,指尖还凝着未散的仙诀,"苏璃仙子既领了姻缘司的闲职,就该明白——仙界,不需要情爱。
"我扒着门框探头,他腰间坠着的绝情丹玉瓶叮咚作响。
这玩意我熟,入职培训时说过,每个神仙上岗前都得嗑一粒,保证工作心无旁骛。
"可月老说......""月老被派去给哮天犬梳毛了。
"他弹指将我的姻缘册钉在梁上,玄铁锁链哗啦啦缠住整个姻缘司,"自从瑶姬仙子为文曲星君跳了诛仙台,天庭就再不许牵红线。
"我盯着他转身时翻飞的银线暗纹袍角,突然瞥见一簇红光。
在我做了十年婚介的火眼金睛里,沧溟仙君背上趴着条足有儿臂粗的姻缘线,红得像是要滴血。
那红线在触及我目光的瞬间突然暴起,我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被拽得扑进沧溟仙君怀里。
清苦的药香混着雷霆气息灌入鼻腔,他扣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情毒未清就敢靠近本君?
"他眼底泛起诡谲的金纹,身后红莲业火轰然炸开。
我手背上的姻缘印烫得惊人,储物囊里祖传的鸳鸯谱自动翻到末页——墨字正浮现出我与沧溟仙君并列的名字。
指尖触到他胸膛的刹那,我腕间的相思镯突然疯狂震颤。
这祖传法器向来只在遇到命定之人时发光,此刻却烫得像块烙铁,在沧溟仙君霜雪般的衣襟上灼出焦痕。
"放肆!
"他掌心聚起雷光,却在劈落的瞬间硬生生偏转方向。
我眼睁睁看着那道紫电擦过耳际,将身后十丈高的姻缘石劈得嗡嗡作响。
尘封千年的石面突然泛起涟漪,密密麻麻的金色名字浮现在裂纹之间。
我瞥见“司药仙子x武德星君”的篆文闪着血光,沧溟仙君的名字竟与我的纠缠成并蒂莲的形态。
"你果然藏着情丝。
"沧溟仙君突然掐住我下颚,鎏金纹路在他颈侧蜿蜒成锁链形状,"说,谁派你来破我道心?
"我疼得倒抽冷气,储物囊却自动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