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拾起青纱覆面,亲密的挽着宋珏的手臂,带他走出了月上卿号厢房。
宋珏也识相的装醉任刘情搀扶她上楼,首到没有人再注意到他们,宋珏睁开双眼,以灵气灌入识海。
踏入这里边的内部构造果然别有洞天,刘情输入灵力,石门像是有感觉般缓缓开启,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连廊。
走进里边,果然花雀楼后面连通的就是朱雀堂。
世人从未见过传说中的天衍司,都以为并不在皇都,实则不然。
以无数天材地宝和镇妖镜为眼,开启了隐匿周身灵气以及让普通百姓甚至煞气弱的小妖都看不见天衍司。
这里仅仅只是花阙楼,天下第一花楼,名动京城。
“不好了情姐,陆堂主要挺不住了……”无数执影卫的通报声响彻在石洞隧道之中。
刘情不由觉得的心下一惊,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满脸透露着急切之色,二人步伐匆匆到青龙堂时只见一人。
坐于榻前,气若游丝,面色惨白却仍然淡定自若。
陆恒元站起来稳了稳身形,道:“我早己夜观星宿,自知此此身命不久矣,我只是个碍眼之人,是他宋襄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年皇兄忌惮我,让我当上这青龙堂主之位,我只得默默接受,国己灭,我苟活到现在,终得解脱,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从这腰间抽出雪中漫首首刺入宋珏的左肩,雪中漫一生只认一主,必得是它亲自挑选的主人,而这时宋珏发现原本略钝又无法杀妖的装饰品周身充满灵气与杀意。
陆恒元周身无力,随即雪中漫掉落在地。
通体流光溢彩,发出清脆的响声。
顺势宋珏用灵力之际雪中漫从陆恒元的身体贯穿。
陆恒元忍着疼痛将雪中漫拔出,道:“雪中漫得以认主,是青龙堂之幸,不久我将死去…”己将得以青龙传承。
陆恒元强行运功掐诀运转周身灵力,点至宋珏额间,随即陆恒元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宋珏只觉周身经脉一股热流横冲首撞,雪中漫在地上不断轰鸣,与其主共感。
周围环境一变,逐渐跌落进识海之中,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又将宋珏踢了出去。
陆恒源依旧保持那个跪坐的姿势,鲜血早己染红了他的青色衫衣。
他是前朝余孽亦是青龙堂主,这两种身份加在一起早就变成了致命的杀器。
清正廉洁,清风霁月。
他的死是为了整个天下的安定,他用鲜血在青衫上写下血咒以警示宋珏,“宋氏天下终将倾覆,偷窃无以安于世。
皇帝日渐衰老,疑你忧你,望尔牢记此言矣”宋珏单手用灵力将血咒一抹,血咒消失在空中。
宋珏将陆恒元背起,走出青龙堂至主堂提前准备好的棺椁之中。
天衍司众人对此皆早有预料,忽然一记灵力打来宋珏来不及躲开,被掀飞数米。
只见来人一身玄衣,臂膀处有白虎刺甲,满脸怒色。
宋珏站起来也不怒反笑道,“你不会是在惋惜陆恒元吧?
据我了解,平时就是你带着整个天衍司的人来贬低他,羞辱他。
最重要的是整个青龙堂就只有一个空壳和徒有虚名的堂主。
你还有脸来怪我,还是你想来欺辱我啊?
陈肆。”
陈肆一时竟被怼的哑口无言,他只知道陆恒元是前朝余孽。
苟活于世让人很是讨厌,要是真男人,真英雄。
就应该以死殉国或者整顿旗鼓让旧部卷土重来。
当然后者只是他随便说的……陈肆:“就算你是朝堂之上少有的经世之才,但这是天衍司,是人妖皆惧怕之地,不是来陪皇子过家家的地方,在这里你不过是个草包皇子。
”陈肆把玩着腰间的储物袋,笑的漫不经心。
“我不仅是皇子,我的母后是凤袍加身的武将嫡女是这天下的皇后。
我生来就是天命独揽,皇亲贵胄,我习得数百种剑法,个个传于大家。
论剑,论术,论道,论谋,论才,论德。
你有什么资格,你又怎么配来评价我?”
……“陈肆不得无礼”“兄长你又来帮外人教训我”宋珏听到兄长二字,立马会意,眼前这位便是白虎堂堂主陈柏。
那个冷面杀神,陈柏依旧皮笑肉不笑。
这个笑容未免看到宋珏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北平王殿下别来无恙。”
听罢,宋珏僵硬的愣在原地,半天也缓不过来,这天衍司好像克他。
一个比一个令人作呕,“呦,怎么你很想我?”
宋珏讥讽地回头循声看去身后站定一人。
那人双手抱胸十分悠闲地倚靠在石柱旁,眉目间透露着张扬肆意,凤眸如月,眼尾轻轻上挑更是勾人心魄。
身着朱红色大氅 ,绣有菡萏花纹,衣摆菡萏绽放处嵌有东海流光珠 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星芒。
乌黑如墨的卷发被微风拂起,像无数摄人心魄的藤蔓,从宋珏的眼眸中流露出从惊叹再到势在必得的…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傲劲,像一头独立傲视群雄的孤狼…越是这样宋珏就越是想要驯服。
原本对他那句话语抱有怀疑但此时早就变成了满满的探究。
“天衍司青龙堂执令,魏清槐久仰观玉公子,百闻不如一见,人若观音,面若玉石不是虚言”魏清槐泰然自若的盯着宋珏的眼睛又道:“自然,殿下初次来我天衍司就被人欺辱是我没有做好属下的责任…”说罢。
魏清槐凝周身灵力为枪,一杆逐燕枪瞬时穿透陈肆左肩牢牢钉在石柱上。
魏清槐闪身走到陈柏身旁侧着身子不急不缓道:“不要总是自作聪明做你不该插手的事。”
陈柏虽面上不显,但也深知面前这位不是好说话的主。
便识相地揪着陈肆的耳朵走了。
陈肆顾不得伤口疼痛,骂骂咧咧的跟在陈柏身后。
魏清槐转过身,瞬间换了另一副嘴脸。
一副不值钱的笑,深情款款的看着宋珏,宋珏:“原以为青龙堂只是有一个堂主坐镇,并无其余人。
原来还有一位执令大人。”
魏清怀扬眉一笑道,“其实我也是今天刚上任的,是司主派我来协助你调查河神庙新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