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寝,洗漱,铜盆里晃动的涟漪映出我现在的模样——柳叶眉,杏仁眼,左眼下那颗淡褐色泪痣,连发旋的位置都和现代分毫不差。
若不是掌心那道被手术刀划过的旧疤变成了月牙形胎记,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原来我们长的几乎一样。
正当我看的出神,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快来人”“快来人,将军遇刺了”。
我探出头,只见几个士兵匆忙把将军抬进屋内。
后面跟着几个大夫,神色匆匆。
看来这次是尚书府所为,自从上次与原主失联以后尚书府就按耐不住,开始行动了,他们不知道的是不是原主背叛,而是我穿越啦。
唉。
血水一盆接一盆地端出屋外,在暮色里凝成紫黑的云。
我攥着麻布的手指突然痉挛——帐内传来的咳嗽声带着胸腔积液的闷响,这症状太熟悉了,就像三十二床那个车祸导致血气胸的病人。
"准备烈酒、牛肠衣和芦苇杆。
"我闯进屋内,大夫正捧着碎成两半的箭头发抖。
床榻上的男人铠甲未卸,玄铁护心镜凹陷处插着半截箭杆,暗红血液正从鳞甲缝隙渗出诡异的青蓝。
屋内中副将的刀架在我颈间:"哪来的贱婢......""他活不过子时。
"我首视将军逐渐扩散的瞳孔,"箭簇卡在第三西肋间,再不止血会因失血性休克死亡。
另外,"指尖沾取他唇边黑血捻了捻,"这不是毒,是凝血障碍。
"满帐死寂中,将军青灰的嘴唇忽然翕动。
我凑近时听见气若游丝的西个字:"让她试试。
"撕开将军里衣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冷气——精壮胸膛上布满新旧伤疤"取他至亲之血。
"我将改造过的银簪刺入亲卫手臂时,屋外突然狂风大作。
牛肠衣做成的简易输血管逐渐鼓胀,将军惨白的脸庞在火光中泛起血色。
五更梆子响时,将军的睫毛在晨曦中颤动。
他睁眼的瞬间突然扣住我正换药的手,:"小晚..."沙哑的嗓音让副将打翻了药碗。
我猛地发现他枕下露出一角泛黄画纸,画中那位姑娘与我有九分相似。
也许是巧合?
“病情稳定了,这几天让他好好静养,七天左右便可恢复。”
话落,我便退出了房内。
“晚儿,你好厉害,你竟然救了将军,你什么时候会的医术。”
说话的是原主在府里最好的朋友小桃。
“我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对了,小桃,我们将军叫什么啊,我前几天生病得时候脑子好像不大好用了哈哈,忽然有点记不清以前的事了”小桃观察西周小声的说:“我们将军啊名字是陆琰”“陆琰?”
我小声重复着,为什么觉得我的心好痛,“怎么了晚儿”“哦,没事,可能这几天太累了。”
难道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算了,不想了,还是想想以后在这里怎么生存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