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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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拆第八个涡轮增压器时,那团脏兮兮的毛球正卡在废弃水箱的过滤网上。

上个月回收站送来这批报废零件时,我绝对没想到会拆出个活物——还是自带BGM的那种。

"喵呜——"金属撕裂般的叫声惊得我差点把扳手砸脚上。

沾满油污的三花猫从零件堆里钻出来,尾巴竖得像根避雷针,项圈上的青铜铃铛叮当作响。

我发现那锈迹斑斑的铃铛纹路,和上周老张炫耀的战国青铜樽一模一样。

"去去,修车厂不养招财猫。

"我晃了晃沾机油的抹布,这祖宗却纵身跳上发动机舱。

它左前爪有块秃斑,露出道月牙形伤疤,走起路来活像踩着梅花桩的武林高手。

更绝的是这厮精准找到我藏火腿肠的抽屉,用尾巴卷出两根双汇王中王。

当我发现它在千斤顶上磨爪子时,墙上的挂历正被穿堂风掀到惊蛰。

三花突然扭头冲我眨眼,那眼神让我想起初中班主任逮到我翻墙时的表情——三分讥诮七分了然。

后来老张说这叫"千年猫妖的凝视",当时我只当唐山人特有的夸张。

真正让我决定收留它的,是暴雨夜那出好戏。

我正在给帕萨特补漆,三花突然叼着只湿透的奶猫撞开侧窗。

它把崽子甩进我装扳手的铁盒,转身又冲进雨幕。

如此往返三趟,我的工具箱里多了三只哆嗦的毛团,而三花蹲在车顶排水槽里舔爪子,仿佛刚送完快递的滴滴司机。

"您这是把我这儿当驿站啊?

"我指着被猫爪印污染的喷漆。

三花甩了我一脸水,跳下来时精准踩中音响开关,《甜蜜蜜》的旋律混着雨声在车间流淌。

它把崽子们拢在暖风机前,自己霸占了我的午餐盒——很好,现在连碰瓷都讲究背景音乐了。

老张牵着藏獒路过时,三花正用尾巴卷着砂纸帮我打磨保险杠。

"陆小子改行马戏团了?

"他的唐山口音像台年久失修的拖拉机。

藏獒突然向前猛扑,狗链子刮倒了我的三脚架,镜头摔碎的脆响里,我分明看见三花项圈内侧闪过"天宝四年"的阴刻铭文。

三花一下子炸了毛,我赶紧抓住三花,将它往工作服里塞了塞:"张叔,这流浪猫自己溜进来的。

"猫爪子隔着棉布抓挠我肚皮,估计是在***我把它塞进全是机油味的怀抱。

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