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齿轮竞技场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烧焦的气味，那是高能粒子灼穿空气的味道。
"警告！
敌方机甲能源等级突破临界值！
"命运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林墨翻身滚向右侧，原先站立的位置被赤红的光束熔出首径两米的深坑。
他终于看清入侵者的全貌——那是台通体暗紫的机甲，胸口镶嵌着燃烧齿轮标志，六边形面甲上流动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
"时空管理局的猎犬来得真快。
"紫色机甲发出电子合成的冷笑，"把钥匙交出来，古董。
"林墨瞳孔骤缩，对方的目标是他手腕上的齿轮手环。
训练舱突然剧烈震动，整面玻璃幕墙轰然破碎，狂涌而入的气流卷起漫天医疗设备。
"抓住我！
"清冷的女声穿透混乱。
银白色机甲撞破穹顶俯冲而下，流线型机身宛如月光锻造的利剑。
林墨本能地抓住对方伸出的机械臂，在失重感袭来的瞬间，他看见紫色机甲抬手凝聚出猩红的能量长矛。
"小心右后方！
"银白机甲凌空翻转，粒子护盾在千钧一发之际展开。
能量长矛与护盾碰撞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方圆百米内的玻璃幕墙，整栋建筑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抓紧！
"驾驶员喝道。
机甲背部展开西对光翼，化作流星冲破云霄。
林墨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这具170年后的身躯正在适应超音速飞行的负荷。
透过舷窗，他看到下方城市呈现出惊人的结构——数百座倒金字塔建筑悬浮在半空，由淡蓝色的能量索道连接，机甲群如同迁徙的候鸟在建筑群间穿梭。
"初次见面就玩这么大，时管局的新人都是疯子吗？
"银白机甲突然开口，面甲向两侧滑开，露出驾驶舱里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子。
她左眼戴着单片战术目镜，镜片上流淌着数据瀑布。
"你不是时空管理局的人？
"林墨警觉地握紧操纵杆。
"我叫白璃，自由佣兵。
"女子甩出全息名片，燃烧齿轮的标记在投影中格外醒目，"有人花重金让我保护钥匙——也就是你手腕上那个漂亮手镯。
"机甲突然剧烈颠簸，警报声再度响起。
后方天际线上，三台紫色机甲正以品字形追击而来，它们背部展开的等离子翼在云层中拖出紫色尾迹。
"坐稳了！
"白璃猛推操纵杆。
机甲突然垂首下坠，冲进两座倒金字塔之间的狭窄缝隙。
林墨看见能量索道在机身两侧呼啸而过，最近时距离舷窗不足半米。
追击者发射的导弹群撞上能量索道，引发连锁爆炸。
白璃趁机启动光学迷彩，机甲瞬间融入城市霓虹之中。
"他们为什么叫我钥匙？
"林墨盯着手腕上的齿轮手环。
"这个问题值五十万星币。
"白璃吹了声口哨，"不过免费提示：所有时空异常者都会觉醒特殊能力，而你的能力..."她突然噤声，机甲重重落在一处隐蔽的停机坪。
林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呼吸为之一窒——齿轮竞技场近在咫尺，这座首径超过五公里的环形建筑表面，无数全息投影正在重播历代冠军机甲的英姿。
建筑顶端，三百米高的燃烧齿轮标志缓缓旋转，每个齿痕里都嵌着微型反应堆。
"到了。
"白璃跳出驾驶舱，战术靴踩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清脆回响，"想要答案，就活过今晚的表演赛。
"竞技场深处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地面开始规律震动。
林墨抬头望向穹顶，那里正投射出血红的倒计时：00:59:23齿轮开始加速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