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搬进来的404寝室里，那些淡黄色的水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壁纸下蔓延。
"您有新消息"手机屏幕在熄灯的寝室里泛起幽蓝冷光，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让林秋后脊发凉：“欢迎入住13栋404，你已触发七大不可思议倒计时——当前进度1/7”上铺突然传来布料摩擦声，对床的短发女生翻身坐起。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照在她脖颈的玉蝉吊坠上，那抹青绿幽光竟像是从玉石内部渗出来的。
"你也看见了？
"小薇的声音带着某种金属共振的颤音。
她赤脚踩在梯子上，苍白脚踝悬在离地三十公分的半空，"从你掀开防尘罩那刻起，它们就醒了。
"天花板传来黏腻的滴水声。
林秋仰头看见墙皮正在剥落，霉斑勾勒出扭曲的人形轮廓，暗红色液体顺着石膏线蜿蜒而下，在月光里泛着油膜般的七彩光晕。
床头挂着的晴天娃娃突然转了个方向，塑料眼睛正对着不断扩大的血渍人形。
"这是1987年吊死在电风扇上的学姐。
"小薇的指尖抚过潮湿的墙面，指甲缝里沾满墙灰，"她每年都要梳一遍新来的头发。
"卫生间突然传来抽水声。
林秋看着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却发现本该在身后的衣柜出现在倒影右侧。
镜中小薇的身影正在融化，墨色长发顺着瓷砖缝钻进下水道。
"别看镜子！
"冰凉的手掌捂住林秋的眼睛，小薇身上有股线香燃尽后的焦苦味，"八卦镜的朱砂被红油漆盖住了，现在整栋楼都是它们的戏台。
"凌晨三点的电子钟报时声惊碎了寂静。
走廊尽头传来婴儿啼哭，一声比一声凄厉，像是有人把新生儿塞进了排水管道。
林秋的棉拖鞋踩在积水里，发现每走一步，哭声就清晰一分。
第三隔间的门板在无风自动。
斑驳的隔断上布满指甲抓痕，最深处嵌着半片发黑的脐带。
当哭声达到顶点时，林秋看见蹲坑里浮起一团沾着胎脂的黑发，排水孔突然喷出暗红血水，将隔间地面染成诡异的绛紫色。
"快出来！
"小薇举着应急灯冲进卫生间，冷白光束照见隔间顶部悬着的半张符纸。
朱砂符文早已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