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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稀疏,脸上沧桑十足的老头望着柴火灶里的火苗,时不时又放进一根明显被劈过、表面粗糙不堪的木柴,炊烟袅袅升起,锅中蒸汽冒出,他脸上那种满意的神情瞬间释放出来了。

没有多久,水开了,蒸汽不断地冲击着锅,发出的声音似乎在提醒着老头该放食材进锅里了。

一阵脚步响起,一个脸上带着些许疲倦感,手里提着个小袋子的中年人驻足在老头身后,扫看了一眼四周,脏乱差的景象深深***着视觉神经。

柴火散落在柴灶的旁边,一只母鸡甚至飞上去拉了一泡屎,而地上已经是屎迹斑斑。

“爸,在煮什么呢?”中年人本能的跟眼前的老头打了声招呼。

“煮杂七杂八的东西喂鸡。”

老头向后瞄了一眼中年人后说道。

“我上来天面逗逗狗。”

中年人没有正视着老头说道。

话音刚落,一条黄色的中华田园犬就摇着尾巴出现在了中年人脚边。

黄色的狗毛带着点灰,刚刚远远看去就已经知道它肯定在天面某个角落上打滚了。

“爸,这里太脏了,该收拾一下了。”

中年人带着点抱怨的语气说道。

“习惯就好了。”

老头看了一眼中年人后说道。

中年人没有回应,心里却默默念叨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小黄,来,给你吃肉。”

中年人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小块肉,在那条狗面前晃着,接着轻呼一声:“小黄,去吧。”

手里那块肉向狗身后丢去。

吃完远处的那一块肉后,不满足的它,再次疯狂的摇着尾巴凑近中年人。

中年人再次从袋子拿出一块肉,对着狗的嘴巴丢去。

狗吃完第二块肉,更加地兴奋了,显然两小块肉只是刚刚好勾起了它的食欲。

“不逗你了,全部给你。”

中年人笑着说道。

又是一阵脚步声,人未到,声音先到:“你看看你,又有人投诉了,整天把上面弄得那么脏,还不清理。”

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点沉闷和一点尖锐。

“妈。”

看到了老太太出现,中年人叫了一声。

“有谁会投诉,是你没事找事,好吧。

我自己的家,谁来理论,都说不过我。”

老头放下了刚刚准备放进柴灶的一根木柴。

“你就是这样犟,十头牛都拉不回。

而且还不给我帮忙收拾收拾。”

老太太说道。

“我就喜欢这样,你不用管。”

老头摆了摆手说道。

“都几十岁人了,一点都不讲理。”

老太太一脸不悦地说道。

“什么叫不讲理,我自己的家,爱怎么弄不得,我就是这样。

看不惯,你躲远一点。”

老头把脸转向柴灶,手自然而然地拿起了一根柴火,时刻准备着丢进火中。

中年人看着两个老人的对话,没有插上一句话,他对父母的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然后一把抱住了脚边的狗后,带着它默默远离了争吵不休的战场。

“你看看你,退休工资不少吧,还穿着以前当工人时的衣服,买点好衣服穿不好吗?”老太太指了指老头身上穿的那件陈旧,且已经有明显褪色的上衣说道。

“以前的衣服质量好,穿三十多年了还没烂,穿在身上舒服,这种感觉和穿别的衣服是不一样的。

你不懂。”

火焰在老头脸上露出的自豪感上又猛烈了,因为他一下放进了好几根柴火给火焰品尝。

老太太脸上的怨气不断在积累着,忍不住抱怨着:“我给你买的衣服质量又好,样式也好看,比你身上那件不知道好上几倍。”

“我没说过你给我买的那衣服不好吧?”老头没好气的说道。

“你没穿过,不就想说衣服不好吗?”老太太皱着眉头严厉地说道。

“我穿出去的时候,你又没注意。”

老头摇晃着脑袋说道。

“你什么时候穿过?”老太太带着不相信的表情质疑着。

“上次那个时候,我穿着去散步。”

老头挠了挠那已经快要秃顶的脑袋说道。

“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老太太声音的音贝又提高不少。

“总之是那个时候,我哪里还记得具体时间。

你记得去年某个月份,出去逛的时候穿过什么衣服吗?”老头不耐烦地回答。

“我能跟你一样吗?我的衣服比你的多。

你来来去去有几件像样的衣服?”老太太从老头身后走到了老头的右手边,似乎要打算对着耳朵咆哮。

“怎么没有,我有好多件都是不错的。

我大前天穿了哪一件衣服,你能记住吗?”老头转头向老太太狡黠一笑说道。

老太太愣了一会,然后说道:“不就是你现在穿的这件吗?”“错。

你看看你,又没注意过我,整天还把自己装得很关心我似的。”

老头故意用老太太的口吻说道,然后还补了三个字:“不需要。”

“不是这件吗?”老太太已经在自我怀疑的状态,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然后说道:“那你好歹洗一下衣服吧,你看你,多少天没洗了?”“我呀,有用清水洗过了。”

老头不慌不忙地说着。

“洗衣粉,洗衣液都不用。”

老太太没有执着于弄清衣服几天没有洗,毕竟她已经认定了看着脏的衣服就是没有洗。

“我用肥皂洗,不可以吗?”“肥皂哪里有洗衣粉,洗衣液好用?”“我喜欢用,不伤手。”

老头抬起没有拿着柴火的另一只手晃了晃。

“丢进洗衣机里面洗,不行吗?又不是说家里没有洗衣机。”

“浪费水电,手洗更干净。”

“哪里干净,一看就觉得脏。”

老太太对老头质疑她的观点甚为恼火,走近指了指,甚至透过衣服指进了皮肤,“你看你后背,袖子,衣领。”

老头有点嫌弃地左晃右晃去躲着老太太的指尖,随口说道:“要你管。

觉得脏,你躲远点。”

“懒得说你了。”

老太太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那你继续懒点。”

老头低声呵斥道。

“你弄干净点,卫生点,我根本不想说。”

老太太耳朵太好使了,即使老头声音如此的低。

“爸,二楼的那个小军,说水龙头漏水了,明天想请你帮帮忙。”

中年人把刚刚还在耳边的手机放在大腿外侧。

“现在有人在家吗?我想先去看看。”

老头看着柴灶里的火苗。

“现在他在,不过准备出去。”

中年人过了一会后回复道。

“叫他开着门,等会我就下去。”

老头把柴灶里的燃起的柴火往里推了推,突然站了起来,两手在腹部两侧衣服蹭了蹭。

没想到老头说走就走。

老房子的水管年久失修,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有问题,要么不修,一修准是大问题。

没有电梯,住在八楼的老头,来来***往返于二楼与八楼之间六七次。

中年人偶尔帮了帮忙。

二楼的水管修好,老头累了。

原本就做过心脏搭桥手术的老头跟中年人说道:“走不动了,心痛,还好弄好了。”

中年人没有回应,以为老头歇一歇就好了,往常时不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是,当中年人第二天下午回家时,发现老头趴在了地上了。

他匆忙地跑去扶起老头,然而一切都晚了。

老头左边太阳穴的位置已有凹痕,嘴角渗出血,已经没了呼吸。

老头嘴已经有点歪了,舌头的一小角和牙齿粘连在一起,或许是心脏病发,整个人直挺挺的摔在了地板上。

地上一小摊血迹,老头身体的冰凉直接透入到中年人的皮肤中。

泪水不知不觉湿润了眼睛。

当眼睛承载不了不断翻涌的眼泪时,黄豆大小的泪珠争先恐后地落在了中年人大腿上。

“当爸说心痛时,我为什么没带他去医院?我为什么那么大意......”悔恨的想法不断***着中年人眼球神经。

中年人想起了老头时不时说了类似的“我是快死的人了,人终归会死,迟早有一天的事。”

老头早已把生死看淡,时不时就挂嘴边,中年人每每听到,都用沉默回应。

沉默是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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