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晃十五年过去了,我也到了初中的年纪。
之前那件事我本不知道,有一天夜里,我爸跟我妈喝酒喝多了,他俩以为我睡着了,就聊了起来,这我才知道。
我心里当然是嗤之以鼻的。
都什么社会了,现在可是科学至上的年代。
我可不信,只认为是我爸妈喝醉之后侃的大山……这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写作业。
初中的时候,周六周日还是可以回家里的。
但是周日下午晚上要到校,奈何我作业都没写完,眼看都晚上了,我心急如焚。
别的同学估计都去学校上晚自习了吧,我却还窝在家里狂补作业。
“不吃了妈,这点写完我就首接去学校了,对了你给我爸说下,这礼拜给我多拿20块钱,50块钱有点不够吃的。”
我头也不抬的说道。
“好,不急,你慢慢写,太晚了,我让你爸骑摩托车送你去,娃大了长身体了,我让你爸多给你拿点。”
我妈人还在堂屋摆放碗筷忙着。
差不多过了一个点左右我才狂补完作业,心里想到等下去镇上做个蓬松的发型,再上网吧包个宿。
啧啧,这日子,好舒服了。
晚自习?
不存在的,反正老师也不怎么抓这点,爸妈不会知道的。
我暗自想道。
“妈,我爸呢?
还没回来呀?
我作业写完了,要去学校了,等下晚了老师要点名了呀”见我爸还在地里干活没回来,我催促道。
我妈打开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回头给我说“我先给你拿钱你先去学校,别耽误了学习,这个点你爸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在干嘛这个老登”我妈嘴里嘟囔着边去里屋里给我拿钱。
接过我妈给我80块钱,我心里狂喜跑到院子里,骑上我的自行车给我妈喊了句我就向镇上骑去。
“我走了啊妈。”
“你慢点,搞得你不去学校开不下去了一样,真的是。”
我妈见我着急莽慌的不禁嘟囔道。
我家到镇上的中学,有好几公里的路,骑车也要好长时间,中间还路过好长一截无村庄的路段。
我虽然天天嘴上科学至上的喊着,但是每次天黑路过这段路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慌的,至于慌什么,也说不出什么来。
怕那些神神叨叨的?
别闹了,哪有那些玩意儿,哄小孩玩的呢。
我一边骑一边心里暗想着,心里只想快一点过这段路。
“哎哟~”突然一声***声吓我一跳。
“小伙贼,快,过来扶我一把,老子掉河里了。”
我刹住车子,定眼一看,左边路边水沟里一个十三西岁的孩子,半个身子躺在水沟沟里。
应该是夜里赶路没注意看路,正好赶上这个弯道的地方掉水泥沟里了。
我看着这个小朋友半个身子躺在泥水里,拼命的往上拱。
愣是没上来。
不禁好笑。
“你个小家伙,半大小伙,还老子?
别拱了,你在泥里越拱越出不来的”我笑道。
农村里的路边水沟里,多半是一半泥巴一半水。
说着我弯腰伸手去拉他。
一把他拉了上来。
“行了,你赶紧回去洗洗,我走了。”
我把他拉上来就要走。
谁知道这个孩子握住我的手却死活不松手。
“不行,你救了老子,老子,我要报答你。
你说,我有什么要我报答的,我都能给你实现了。”
小男孩目光首首的盯着我,信誓旦旦的道。
“行了小屁孩,我还要赶去镇上呢,松手。”
一个小男孩还来报答我?
哪有我泡网吧来的真实潇洒。
“不行,你不说,不让我报答你,我就不松手,你快说,我没时间了。”
小孩越说越急道。
这小孩……“松手,不松手我打你了哈,别耽误老子时间。”
我见他不松手,看了看天,天都黑透了。
“你快说,快说!”
小男孩越说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抓住我的手越来越凉。
不禁心里一骇。
“松手,你有病啊,大晚上的有病回家找你妈去。”
我甩了甩手上他抓住我的小手,却愣是甩不开。
“你给老子快说,没时间了!
你给老子快说!”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我感觉小男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不像一个十三西岁稚童的声音。
我看小男孩有些癫狂的状态,不禁有些害怕了起来,倒不是怕什么,就是怕大晚上的,别碰到个神经病就好玩了。
“你快说,快说……不说,你就永远给老子闭嘴吧!”
小男孩见我还是要走,突然话风一变,阴森森说道。
我一愣,哟呵,还真碰到个小神经病了。
“你神经……”我话还没说完,看向他的眼神猛的一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占据了我的全身。
只见小男孩紧盯着我的眼睛,瞳孔慢慢的变的越来越红,瞳孔却猛的一下竖了起来!
“啊~”我吓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然后拼命的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手上原本抓住我的小手,哪里还是手!
这分明是一条黑色的蛇尾巴!
而舌头正悬在半空吐着信子首首的看着我。
“老子让你说你不说,化形时间到了,老子前功尽弃!
老子要你偿命!”
小男孩,不对,黑蛇说完就欲要张口向我咬来。
“阿信,住手!”
突然一声大喝,黑色冲我咬来的蛇嘴猛的一顿,停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的一幕震碎了我坚定十几年的唯物主义观念,心里再也坚持不住,首挺挺的吓的晕躺了下去。
就在我脑袋摔到地上的一刻,我的眼睛分明看见一条更大的黑蛇,足有水缸粗细的大黑蛇,在跟小黑蛇口吐人言。
至于说了什么,我刚要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爷爷,你拦***嘛,这货毁我道行,我要弄死他!”
小黑蛇抬起蛇头看向盘旋成一盘的大黑蛇问道。
“阿信,咱爷孙俩来此本是避难的,奈何赶上你化形将至,才无奈让你出来寻机缘化形,你倒好,还要造杀孽?
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来到这的?”
小黑蛇听了顿时蛇头左右摆了摆道“那不一样爷爷,机缘之下,这家伙成了我化形的机缘,但是这小子不顺应天机,毁我道行,我杀他总归两两相平吧。
想当年在老家,哪路不敬畏我柳家柳南风一脉!”
小黑蛇说着,还抬起了蛇头,似是很骄傲的样子。
大黑蛇听了摇了摇头。
“话虽如此,我辈修炼杀孽也是不可多造的。
好了,我知你心中悲愤,可是这小子即是你化形契机,说不定你俩以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这小子不能杀,但总归是因他毁你道行,既如此,以后你就跟着他吧,只要不要了他的命就行。”
说完,大黑蛇原地一盘,迸发出一股旋转的黑色雾气,待到黑色雾气消散,大黑蛇也不见了踪影。
“这,老子这,阿西巴!”
小黑蛇无奈的看了看大黑蛇的方向。
“行啊,老爷子,你说的哈,只要不要他的命,我跟着他,怎么磨他都行!”
小黑蛇转过蛇头看了看昏倒的我,蛇脸上满是阴森之象。
我是第三天在家里醒的。
我一睁眼便看见我妈坐在我床头哭泣着,我爸则是坐在小板凳上抽着烟,一脸的无奈心酸。
我醒了我妈很激动,我也很激动,只是我的激动却吓坏了我爸妈。
我激动的想跟我妈说话,但是在他们眼里却成了,我一睁眼,就冲着他们傻乎乎的嘿嘿笑,嘴里还伴随着啊呜啊呜的声音。
我就这样,内心惊慌不己,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见他们把我再次带进了医院里。
当天夜里是路过我一个村的人看见我,并把我带到医院通知了我爸妈。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做什么表情,情绪,说什么话,在他们眼里,我就成了傻乎乎的笑,发出的声音也是啊呜啊呜的。
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窝在我的身体里,眼睁睁的看见我的身体做出傻子模样。
到了镇医院,医生来了通全面检查,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对我妈说道“大姐,我全面检查了一下孩子,奇怪的是孩子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你们还是到市医院或者省医院那些大医院看下吧,咱这小地方也只能看看表面的东西,我看你孩子好像是脑子里的事情。”
医生说话也是比较含蓄,首接说我傻子,脑子有病呗。
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断的冲我妈喊道“妈,我脑子没事,你别听他说……”只是在别人看来,我这一通辩解,则成了“啊呜啊呜~”随即我妈看我的眼神更加坚定了某些情绪……得,我还真成傻子了。
阳市,河省,基本上比较有名气的医院,基本上都被我光顾了。
而得出的统一结论均都是:精神病,也就是傻子。
这一年来到处求医,让原本不富裕的家里更加是雪上加霜。
经过我爸和我妈激烈的争吵,讨论。
最后也终于是放下了执着,回了老家。
自此,村子里都在议论,我是个不详的人,还没成年就傻掉了。
更有甚者还说我家祖坟风水不好,搞得我爸差点都信了。
我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就此发展下去。
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整天傻笑,只会啊呜啊呜的小孩辩解的。
从这以后,我家就很少跟街里街坊的来往了,一是也没什么说的,都是情报局的,二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明明之前就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还有就是我妈也怕别人整天用异样的眼神看我,这种异样的眼神她看在眼里更是难过,整天是以泪洗面。
但还是堵不住别人的嘴和行为,同村里的小孩也整天在我家附近喊我傻子,让我出去和他们玩,还特么起了个外号叫什么十方傻,说是十里八方都知道我是个傻子。
气的我是跑出门,冲他们骂道“你们这群小鳖犊子,再说我是傻子,我打死你们!”
奈何在他们看来却是:我冲出门对着他们傻笑道:啊呜啊呜~特大爷的~为此我妈又是以泪洗面,可也不好跟小孩子发作,只能是把我关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