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违背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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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将军府。

荒芜的庭院里,枯萎的植物和废弃的家具散落一地,大门破败,窗户破碎,门上的木纹己经模糊不清,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打。

花时序:……他爹的谢玉舟,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就赏了她这么个破落玩意儿?

她忍着心中的怒火,将宋砚先安置在了一个勉强干净的角落。

“别乱跑,我去给你找个大夫。”

宋砚显然也明白当前的窘迫,他拉住了花时序的衣角,摇头道:“没事,伤的不重,过几天就好了。”

“骨头都碎了,还不重?”

花时序眼中怒意更盛,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怒不可遏道:“你想变成瘸子不成?”

在军营里混了这么久,简单的跌打损伤她能治,但骨头碎了只能用好药慢慢将养。

宋砚:“可是……”花时序打断了他,威胁道:“没有什么可是,你再拦着我,信不信我还亲你。”

“……”宋砚忙松开了她,捂住了嘴,又羞又恼:“花时序,我是你兄长!”

“己经不是了。”

花时序不以为然,再次威胁道:“敢乱跑,小心打断你的腿。”

宋砚生无可恋,他腿都断了,能跑到哪去?

一柱香后,花时序不仅带回了大夫,还带回了一帮壮汉。

大夫给宋砚开了方子,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才背着药箱离开。

屋外是叮铃哐啷敲敲打打的声音,屋内花时序正在认真的给宋砚上药。

宋砚忍不住问道:“你哪来的钱?”

“我好歹也是个大将军,怎么会没钱?”

说这话时,花时序明显底气不足。

她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穷的将军了,没办法,北疆那么多张嘴要吃饭,她抠抠搜搜才勉强维持。

宋砚蹙眉:“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花时序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以她的性子也不会去国公府要,怎么突然就有钱请人修缮房屋了?

花时序摸了摸鼻头:“我去赌场玩了两把。”

宋砚松了口气,没去偷去抢就行,他道:“九流混杂之地,少去。”

花时序眉眼带笑:“好,听兄长的。”

明明正常不过的话语,却听得宋砚耳根发烫,他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

花时序靠近他时,吓得他一个激灵,扯动了伤口,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警惕的看着她,开口有些结巴:“你……你又想做什么!”

花时序心下失笑,面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我不过是想扶兄长起来吃点东西罢了,兄长想哪里去了?

我在兄长心里就是如此放浪之人?”

宋砚哑然,有些手足无措:“阿序……我不是这个意思。”

花时序红了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宋砚慌忙朝她挪近了些,手忙脚乱的擦着她脸颊的泪水,心疼道:“是兄长的错,阿序别哭,对不起,不该跟你说重话,兄长给你道歉。”

花时序眨了眨眼,泪珠挂在了纤长的睫毛上,她吸了吸鼻子:“要我原谅你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宋砚疑惑道:“什么事?”

花时序不依不饶:“你先答应我。”

宋砚最受不住她撒娇,无奈道:“好,只要不违背道义。”

花时序勾唇凑近了他,两人离得太近,彼此呼吸交缠,宋砚突然有些后悔,他好像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果然,清泠泠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兄长,吻我。”

宋砚脑袋空白一瞬,而后炸起烟花,他的阿序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

他红着脸,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我是你兄长,违背道义。”

花时序靠在了他怀里,双手环住了他劲瘦的腰,泪水晕湿了他单薄的衣裳,宋砚偏过头,不去看她:“阿序,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我们也是亲人,这辈子都是。”

“你是个好姑娘,你该寻个能与你携手共度风雨如意郎君。

你还小,可能一时分不清爱情与亲情,洛阳好男儿很多,阿序……”“兄长,别说了,两千九百零二十天,你可知北疆的每个日日夜夜睁眼闭眼都是你,我曾想过,也许天意弄人,让我们就是有缘无份,生成了一家人,我想着不如就在北疆孤独终老。”

花时序眸子沉了下来:“如今想来,确实是天意弄人,兄长,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放你走的,哪怕将你锁起来。”

宋砚深吸了口气:“阿序,我不喜欢你,我有未婚妻。”

花时序怒火中烧,不愿听这些,装柔弱不管用,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她堵住上了他的唇,她禁锢着他,他挣扎着,唇齿相撞,互不相让,鲜血淋漓。

首到宋砚的肚子咕噜噜的响起,花时序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他。

食盒里的饭菜己经凉透了,花时序摸了把嘴角的血迹,有些后悔,冲动了。

府里的厨房还没修缮好,没办法热,她又重新去买了新的。

宋砚却依旧窝在角落一动不动,任由花时序好说歹说,根本不搭理她。

无奈花时序只能威胁道:“你若不吃,别怪我再来一次,甚至更过分。”

显然这种的威胁很有效果,他动了动唇:“你出去。”

花时序怕他饿坏了,只能乖乖出去,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坎上,看着匠人们敲敲打打,修修补补。

怎么问宋砚都不肯说是谁打坏了他的腿,花时序托着腮,起身走了,临走时叮嘱院里的匠人看着房间里的人,若他有需要,随时搭把手,加钱。

匠人听说加钱自然忙不迭答应了下来。

花时序去了洛阳最大的酒楼,要打探消息,就要去人多的地方,镜花楼里的百事通,只要钱够,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百事通抬头,见是上午来的姑娘,态度冷淡了很多,穿得人模人样的,却抠扣嗖嗖的,他道:“姑娘又想问什么,这次没有十两可不行。”

上午翻遍了全身上下才凑齐了八两八,外加两个铜板,要不是看她是个姑娘家,他都要动手赶人了。

花时序没废话,十两的银锭子搁在了他面前:“花…宋砚的腿是谁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