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人刚到,茵雨瞅准了时机就端了过去,上茶之后也不走,就假意木讷的站在一旁,直到东方君茹喝下那杯茶才退了出去。出了屋门就大步流星地回北院复命了。
“不早了,回去睡吧。”君茹放下了手中的绣品,对东方槿尧说到
两人的闺房其实在一个院子,倒不是没地儿,只是东方槿尧以照顾为由搬了过来,东方祈南见姐妹二人如此也就没说什么。
放下手中的卷轴,又拢了拢衣服,行至她身侧,从怀里掏出了支玉簪,道:这簪子是我亲自挑的料,送给你。东方君茹微愣片刻接过放在手里端详,没想到逛街只多看了几眼,她如此挂心,她温柔的笑了,随后说到:“难为你挂心,多谢”见着君茹笑,槿尧也跟着笑了,互道了安抬步回了自己屋。
卯时,赵书薇带着三个孩子,还有方氏母女去了郊外的龙鸣山给虞善宜烧香燃纸,路途上一切顺利,变故就出在当天夜里三更的时候。
东方君茹的毒开始发作了,长满了豌豆大小的水泡,起先只是手臂,但慢慢的,这些东西就跟长了脚似的到处蔓延。赵书薇被这阵仗吓得不轻,浑身止不住的开始发抖,冒冷汗,但还是尽力保持理智,叫丫鬟去请大夫。她们宿在山上的寺庙里,便又差山栀去找住持。东方槿尧也赶了过来,先安抚了赵书薇,随后到屏风后去看君茹的情况。不看则已,一看倒真被吓了一跳,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蚊虫叮咬,可这形式怎么瞧都像是南方的热毒。
寺里的住持来了之后把了脉,说是在苏州一带的热毒所致,只能治标不治本。随后开了几味药给山栀,让去禅房熬着就走了,这头闹着这么大动静,方绾予早醒了,倒是东方煜嫣睡得香甜。这时候过去岂不暴露,只好睁着眼睛想东想西。
待东方君茹服下药后,槿尧想起了住持的那句话,京城怎么会出现苏州的东西,更何况还是毒,要说是无意的,鬼都不信。苏州……
赵书薇就守在君茹的床边,不停的给君茹擦着汗,见槿尧猛然间抬起了头,问道:“怎么了?”“母亲,方绾予是不是苏州人?”
被她冷不丁这么一问她很是不解,但还是答到:是啊,咋了?
东方槿尧在听到后了然,心里想着北院的算盘打得还真是响啊,也不怕算盘崩了,老子一定要让你娘几个吃不了兜着走。见她面露狠戾,赵书薇不禁心下一惊,忙叫了她一声。
槿尧刚回过神来就听母亲说:“无论如何,当下最紧要的是君茹的身子,明白吗?”
“母亲放下,我知道分寸。”
这一夜实在不安宁,原本是要住上3日的,但君茹的身子不妙只好天亮之后就着急忙慌的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