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917,德,前线,海尔芬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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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下午三点下了火车,被分配到了距离前线几千米的地方,在那里我们见到了富兰克林.海尔芬恩,他是只河狸,也是这为数不多的老兵,我们六个被划分为三连,又被分为数个团体,每个老兵要带领五名新兵,带领我们的就是海尔芬恩。

这里大多数时间是无聊的,在白天,你甚至能无聊到数天上橙黄色的防空气球,数着面糊汤里有几粒麦粒,防空炮时不时响着,当捕捉目标时,炮弹便连成了线,我们甚至创建了一个游戏,并为其取了一个威风的名字——天空守卫者,当飞机飞来的时侯,我们立刻拿出赌注,赌注可以是酒,面糊,香烟,甚至是烤肉,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所有家当拿来赌,在这之后,把天空分为三份,每人代表一份,飞机在谁的天空上被击落,谁就拿走赌注,玩这项游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进行一场就会产生一股负罪感,每次打赌就是拿飞行员的生命来开玩笑,如果我们的父母和老师看到我们如此冷漠,他们会很伤心的,但渐渐的,这些便被一句句脏话给代替了,哦,老天爷,该死的成为我们的常用语,虽然说脏话不对,但毕竟我们是士兵,不暴粗口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说脏话和开玩笑的罪恶感也能随之消去,只剩下短暂而又低俗的欢愉,这些玩笑玩笑真的很低俗,但有用,而且能赢得一些好吃的,何乐而不为呢?

上次我就赢得了一瓶潘趣酒,然后这就成为我数小时的谈资,这里不仅十分无聊,而且如何上厕所却是一个难题,公共厕所在前线的战壕才有,但这代表你每天都要为其奔走数千米,然后尴尬的和其他人对视,忍受着遗留的毒气和甜丝丝的血腥味和尸臭味,然后被炮弹震得屎尿一身,我们刚来时甚至害羞到等到半夜才上厕所,但后来我们有了更好的选择,随处可见的硬木板成为了我们的宠儿,当我们五个想上厕所时就找个底一起挖一排小沟,用木板垫在脚下,再用小木片当作卫生纸,简洁,而又有用,起初,我们还有些因看到对方隐私部位羞耻感,有时甚至是错峰如厕,但脏话冲淡了一切,我们用厕所这个词来互相开玩笑,用厕所来骂不喜欢的事,然后当飞机来的时候玩一把天空守卫者,再来一两局国际象棋和纸牌游戏,在那美丽的麦田中,那五名兽兽就那样坐了半小时,我们把每天的这个时候称为茅坑度假,所说则称为茅坑笑语,彼此看着对方,带着酒,嚼烟,香烟等筹码,言语中充斥着低俗笑话和脏话,以及那独属于小小兽的真诚,这是大家最放松的时候,这里没有军装,没有军帽,没有炮火,也没有恼人操练,大家可以在这里开怀大笑,可以忘掉战争回到那还是小小兽的时代,像小小兽一样可爱耐摸,也像小小兽一样自由自在,觥筹交错之间,一场场数不尽的茅坑游戏解决了,偶尔没事一起躺在麦田看天上的飞机打赌时,还会有几声悠扬的手风琴声,拉的是《艾丽卡》和《黑褐色的是榛子》,那是群需要带新兵的老兵,他们经常会在这时感叹,“啊,孩子们,那时我差点就死了”“是啊,那次多亏了……”接着便讲起了他们的传奇经历,这使他们在我们新兵圈子里倍受崇拜,有时苏北还会附合着吹几首曲子,如《留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孩》,这首英国曲子总是能带来欢乐,曲调节奏欢快,能为无聊的日子增添不少乐事,这也是一天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对于苏北自身来说,为大家快乐也是一种殊荣,他很乐意为大家奏乐,成为新兵圈子的焦点也不错,在音乐声中,贝恩开始分享他的“觅食经验”,他是只深粽色的小狗,而且,很擅长觅食,他知道方圆三千米内所有浆果踪影,“你们知道吗,在晚冬早春,将铁管***枫树里,就会流出甜甜的枫树糖浆,当黄油在锅里烤化之时,放上松饼煎熬,过上会儿时间,加上枫树糖浆,再翻一个面煎,不一会就煎的金黄酥脆,再淋上一变枫树糖浆,那味道,简首是兽间极品″贝恩说道,也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说实话,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食家,但枫糖松饼却征服了他的味蕾,从此我们也叫他松饼小狗。

啊,贝恩的松饼脑袋似乎装着无穷的趣事,他可是我们新兵圈子中的开心果,他知道很多趣事,这是往常我们所不知的,他知道哪里有浆果丛,知道松针能煮成味美的松针汤,知道什么样的云莓最甜,只要他在,那日常还算过的去,即使在这最艰苦的岁月,因为他也会有丝丝甜味。

幸运的事,我们这群新兵被安排到后方,所以离食堂并不是很远,炮击也打不到这里,只是像轰隆隆的雷声一样打扰着我们的懒睡,食堂起初提供的是标准的白面包,但很快就变成了一成不变的黑面包,唯一不变的是每天都有二十根香烟,和半听啤酒。

这是一个美好的一天,这天后勤部发了一兽半份的食物和香烟,更好的是,他们把肉罐头和豆子炖了一锅浓汤,这味道简首太赞了,不仅如此,还有半磅人工蜂蜜和糖精,但这一切都来源一个错误的决定——参军。

“嘿,海尔芬恩,这绝对是最美好的一天,我们明天就可以上前线了"因克怀特说道,他胳膊底下还夹着他的小说本。

“嗯哼~,战争?

那还不错,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我完全可以领一块勋章″苏北“我也是,我会冲到最前面,而且从不落后,狗狗也要黑色的勋章(这里指铁十字勋章)”贝恩说道“呃,一段军旅生涯是个不错的事,而且,我想,其他兽兽可能很喜欢我们,我们可是英雄,货真价实的英雄″埃尔温(我)说道,显然,我当时并没预见会发生什么。

“我们应该不会死在上面,对吧,而且,大家都说皇帝会把最好的留给士兵,所以说,那里会有留给狐狐士兵的浆果!

,不是吗,海尔芬恩”阿尔伯特说道,他显然被战争带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但准确来说他叫影凌(以下简称影凌),阿尔伯特只是副姓。

“嗯,是的,是的,小小兽们,别怪我太扫兴了,我只能说,这是下一个聚会”海尔芬恩说道,他不太想和新兵争执,因为老兵们视新兵为不祥征兆,新兵总是死的很快。

说着我们便上了运兵车,车上很挤,所有兽都只能站着,我们五只兽尽可能的站在一起,勉强保持平衡。

这一路上开的很快,掀起来一阵又一阵烟尘,使我们忍不住的咳嗽,一棵棵针叶树不断向我们身后奔过,弹坑便多了起来,炮声越来越响“小小兽们,不要害怕,我们是步兵兽,这些重炮不会炸我们的,重炮总是专注于建筑物,我们要小心的是对面的掷弹筒和流弹,还有榴弹炮,这些可能会要了我们的老命,当炮击开始的时候,你最好待着地下掩体中,要么就趴在地上″海尔芬恩说道,他总像一个大家长,至少对于我们西个来说是的。

汽车的轮子突然驶进了一个弹坑中,地上有许多弹坑,躲避它几乎不可能,我承认我们有点不近兽情了,但这一行为确实很让我生气。

“嘿,毛绒绒的家伙,开车开好一点″我不带好气的说道“这要是摔下去肯定会把爪爪摔伤的。

"影凌“没错,那时我就不能拿勋章了"苏北“狗狗不要摔断爪爪呜~”贝恩“要是你能摔下去,你们就可以回家了”海尔芬恩说道“好吧,别这样看着我,来一支?”

海尔芬恩说道“我才19,但也可以″“陪一根"我们每只兽都叼了雪茄,希望能把压力释放在吞云吐雾之中,我深深的吸上一口,炙热的空气充满了我,它们灼烧着我的肺,一股辛辣***的感觉席卷而来,我迫不及待的将其吐了出来,吐出了一抹云烟,我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同志们——,下车——,熄烟令——,熄烟令——″开车的兽兽喊道,弹坑越来越多,前面的路需要我们自己来走了,我们己经到了炮兵阵地了,我们后面的一辆弹药运输车停在了一个榴弹炮旁,不断卸下补给,重炮,榴弹炮,迫击炮,掷弹筒,各种各样的炮不断的朝天空倾泄着炮弹,化作隆隆的雷声,再震撼着大地,掀起烟尘,炮上刷着绿色的油漆,上空悬挂着一层层墨绿色防护网,看起来像是一个以炮为中心的小棚屋,又像是住棚节的节日装束,充满了怪异感,我们慌张的走下了运兵车,这是我们第一次离前线那么近,之前只是听老兵们讲的故事,而今天是经历,我们是货真价实的步兵,我们大多数兽也是第一次离开了家乡,我们下了运兵车,空气中弥漫的硫磺味和混杂着的遗留的毒气味(氯气)席卷而来,我们又乱了阵脚,所有新兵兽都慌张的西处乱望,最后目光又集中于老兵兽上,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或许海尔芬恩说的没错,我们只是小小兽,不是士兵,我们一言不发的向前走着,旁边重炮的“嗡——!

"的一声咆哮又将队伍中的兽兽们吓倒,我们压抑着咆哮着扑向了大地,试图扑进大地的怀抱,大地?

大地!

是大地!

大地能让我们好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就是大地!

我们被吓怕了,重新装载炮弹的兽兽斜着眼看着我们,他们显然己经见怪不怪了,老兵们花了很长时间才重整队伍,要把新兵兽兽从地上拉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是一阵轰鸣,像是雷声,但不是旁边重炮,榴弹炮的咆哮,也不像掷弹筒的“嗖——″的清脆,那是对面的打过来的炮击,海尔芬恩讲过的,但我们己经被吓到了,我们就这样的向前走着,一声不吭,寂静,像是在送葬,是在为自己送葬,我们己不是我们,那群可爱,身体软黏人的小小兽了,我们走了一会儿,前面就是战壕了,战壕内烟气弥漫,扬起了铺天盖地的灰尘,大地像是被新翻过的一样,变成了焦黑色,这并不是个好消息,海尔芬恩发话了“这是炮击的所作所为,小小兽们,这才是你们所要注意的,这些是榴弹炮,主要针对步兵兽,不过不用害怕,我们在地下掩体里很安全″“那,要是地下掩体会被炸烂吗"我问道“通常来说不会”海尔芬恩“那,通常指的是什么”我问道“是小规模的炮击,这些对地下掩体构不成威胁,但有时炮击会连续几天,地下掩体中的水泥会扛住的,但那些躲在新挖的掩体的家伙们就不一定这么好运了,他们可能会被活埋,但毕竟是少数"海尔芬恩海尔芬恩说的对,生与死之间只是一个概率问题,你可能在毫无防护的平原中躲过好几天炮击,也可能在第一天就被活埋,这一切无法避免,你只能默默祈祷那一刻不会太快到来……海尔芬恩总是像个大家长一样照顾着大家,就像是一位慈父,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值得深交的好支,但他并没有孩子,目前来说他没有的,他己经完全把我们当作他的孩子,虽然他并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但至少让我们体会到了久违的父爱——我们离开家太久了,他是我们唯一的精神支住,虽然他有时像个老小孩,而且……烟瘾很大,就像我们所有兽的父亲一样。

他从不当着我们的面抽烟,而且,他也从不会在我们面前做出任何抱怨,即使生活再那么不堪,他总会把这一切发泄于吞云吐雾之中,他很冷血,或许,这冷血并不来自于他灵魂的黑暗,而是来源于他所挚爱的一切,他知道,为了我们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他必须坚持下去,正如我们第一次见到他所得出的结论一样,他并不是个好家伙,但绝对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令我们印象深刻的是,每当他责骂完我们参军的原因后,他永远会加一句战争中受苦的永远是孩子们,我们悲惨的战争——海尔芬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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