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十串腰子，要嫩。”
穿红裙的女人斜倚在摊前，指甲鲜红如血。
“好嘞，您稍等。”
李烤头也没抬，炭火噼啪一响，腰子油星子溅到女人皮肤上。
“啊——！”
尖啸声震碎三瓶啤酒，女人面容扭曲，皮肤簌簌剥落，露出底下青面獠牙，“区区凡人竟敢伤我画皮！”
李烤慢悠悠吸了口烟，烟头往炭堆里一戳：“大姐，你假睫毛掉我烤架上了。”
画皮妖暴起，整条街路灯骤然熄灭。
李烤反手抡起冻成冰坨的鱿鱼，啪地拍在妖物脸上，滋啦一声冒起黑烟。
“什么邪物？！”
画皮妖疯狂抓脸，“为何破我幻术！”
“北海冻鱿鱼，零下18度急冻锁鲜。”
李烤趁机往烤炉下塞了把干辣椒，“你们妖怪不逛菜市场吧？
这玩意儿解冻时比黑狗血还腥。”
妖风裹着炭灰盘旋，李烤突然掀开调料箱，漫天孜然粉迷了画皮妖的眼。
她刚要喷毒雾，却见李烤抄起奶茶妹落在摊上的吸管，噗嗤扎进她嘴里。
“珍珠奶茶全糖去冰，专治低血糖暴躁症。”
李烤拧开煤气罐阀门，火焰轰地窜起三丈高，“最后问一句，腰子还要不要了？”
画皮妖在烈焰中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然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夜风中，只留下地上一滩人形焦灰，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腥味。
李烤缓缓踩灭地上的火星，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阴影里竟然站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围观群众，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李烤转过头，对他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刚谁说要加单的？
扫码付款烤腰子八折啊。
"人群中，一个戴眼镜的瘦弱青年默默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打开支付软件。
"老板...烤腰子...辣椒放多少？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看客人需求。
"李烤拍拍手上的粉末，重新点燃炭火，"但对付一些不速之客，那就是越辣越好。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李烤的烧烤摊重新恢复了平静。
墙角处，一只黑猫从注视李烤直到隐入黑暗，悄无声息。
"又来了一个。
"李烤点了第二根烟。
他自言自语道。
2清晨六点，李烤收起最后一把折叠椅，将烧烤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