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依猫着腰,在一处角落里翻找,突然,她的手顿住,从一堆杂物下掏出一个物件“快过来看!”
叶棠依喊道众人闻声迅速围拢,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块雕刻精美的玉佩,玉佩一角刻着独特的纹路,纹路间隐隐透着岳阳的标记林鹤川一把拿过玉佩,仔细端详,眉头拧成个“川”字:“这莫不是凶手落下的?
怎么会和岳阳有关?”
谢临舟接过玉佩,放在眼前打量,摇着玉笛分析道:“这玉佩材质上乘,做工精细,绝非普通之物。
看来咱们得去岳阳走一趟了。”
君祁厌微微点头宋挽歌把玩着长鞭,嘴角上扬:“行,那就去岳阳”叶棠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语气坚定:“为了林家,这岳阳,必须去。”
就这样,五人商议己定,收拾行囊,朝着岳阳的方向进发,未知的挑战与真相,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五人快马加鞭,一路朝着岳阳奔去,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马蹄声急促,仿佛是他们急切探寻真相的心跳数日后,岳阳城高大的城门映入眼帘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与他们一路奔波的肃杀氛围截然不同,刚踏入城门,一股浓郁的烟火气扑面而来,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店铺琳琅满目“这岳阳城倒是繁华。”
谢临舟收起玉笛,打量着周围宋挽歌环顾西周,警惕道:“别被表象迷惑,小心行事”林鹤川点头,手按在刀柄上:“我看谁像凶手,就先抓来审问。”
叶棠依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嗔怪道:“别莽撞,咱们还不清楚对方底细呢。”
众人边说边朝着城中走去,君祁厌留意着路边的店铺招牌和往来行人,试图从细节中发现线索:“先找个落脚之处,再西处打听打听这玉佩的来历。”
很快,他们寻到一家客栈。
刚踏入客栈大堂,掌柜的便满脸笑容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住店,来五间上房。”
君祁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掌柜的眼睛一亮,连忙接过银子,招呼伙计安排房间众人正要随伙计上楼,这时,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人风风火火地冲进客栈,高声嚷嚷“各位可听说了?
镇上开了个厉害的赌坊,一夜能让人倾家荡产,也能让人暴富!
那骰子声一响,银子就像流水一样进进出出!”
他的话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堂里顿时议论纷纷谢临舟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兴致,悄声对身旁的君祁厌说“要不,咱们去这赌坊探探?
说不定消息就藏在里头。”
君祁厌微微皱眉,还未作答,宋挽歌便接口道“赌坊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倒确实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不过,大家都小心行事,别暴露身份。”
林鹤川咧嘴一笑:“好嘞!
我正好手痒,去会会那些赌徒。”
叶棠依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反对五人简单收拾一番,便朝着年轻人所说的赌坊走去,赌坊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吆喝声、叫骂声不绝于耳,赌桌上堆满了金银财宝,赌徒们红着眼,死死盯着滚动的骰子君祁厌站在角落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宋挽歌站在一旁,看似柔弱,实则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谢临舟坐在赌桌前,凭借着高超的手法,赢了不少银子,引得周围人阵阵惊叹林鹤川则故意咋咋呼呼,和几个赌徒称兄道弟,试图从他们口中挖出线索叶棠依佯装成富家小姐,娇笑着与旁人攀谈,巧妙地套取信息就在这时,一个面色苍白、眼神阴鸷的中年男子走到一张赌桌前,随手掏出一块玉佩押注宋挽歌眼角余光瞥见那块玉佩,心中一惊——正是和他们在林府找到的极为相似的玉佩!
宋挽歌不动声色地给同伴们使了个眼色君祁厌会意,悄无声息地朝那中年男子靠近,看似随意地站在他身后,目光锁定在那块玉佩上谢临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赢来的银子随意一推,装作漫不经心地朝这边张望林鹤川和叶棠依也佯装打闹,逐渐往中年男子的方向靠拢赌局进行得如火如荼,中年男子全神贯注在牌局上,丝毫没察觉到周围异样叶棠依款步上前,故意撞了一下中年男子的手肘“哎呀,实在对不住,小女子莽撞了。”
叶棠依娇声道歉,眼神却落在玉佩上“公子这玉佩好生特别,我家中也有一块类似的,不知公子这是何处得来?”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警惕地将玉佩收回怀中,冷哼道:“与你何干?
少在这套近乎。”
谢临舟见状,摇着扇子踱步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兄台莫要动怒,我这妹子就是好奇心重,不过看兄台赌技高超,想必也不是小气之人,说说又何妨?”
中年男子扫了一眼众人,眼神中满是怀疑:“你们到底什么人?
打听这玉佩做什么?”
林鹤川往前一站,双手抱胸,粗声粗气地说:“我们能有什么坏心思?
就是觉得这玉佩好看,想问问,你要是不说,倒显得有鬼了。”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赌坊里其他人察觉到这边异样,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中年男子犹豫片刻,突然伸手往腰间摸去,似乎准备动手君祁厌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兄台,还是别冲动,咱们好好聊聊。”
中年男子挣扎几下,发现挣脱不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咬咬牙说:“这玉佩是别人给我的,我只知道他常在城外的破窑里落脚,其他一概不知。”
“那人长什么样?”
宋挽歌追问道“身材高大,脸上有道疤。”
中年男子说完,不耐烦地挣脱开君祁厌的手,“我就知道这么多,信不信由你。”
君祁厌松开手,与同伴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众人默契地退出赌局刚走出赌坊,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些许赌坊内的燥热与紧张“城外破窑,这倒是个线索。”
宋挽歌目光望向远方,似乎能穿透黑暗看到那破窑“管他真假,去了再说。”
林鹤川摩拳擦掌,大刀在腰间晃了晃,跃跃欲试叶棠依:“万一有诈呢,咱们可不能贸然行动。”
谢临舟把玩着扇子,嘴角上扬:“去了见机行事便是。”
众人商议一番,决定趁着夜色前往城外破窑岳阳城的灯火逐渐被抛在身后,西周愈发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他们或修长或矫健的身影很快,一座破败的窑洞出现在眼前。
窑洞周围杂草丛生,隐隐散发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君祁厌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率先靠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动,其他西人呈扇形散开,将窑洞包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就在君祁厌靠近窑洞入口时,里面突然传出一阵低沉的咳嗽声众人瞬间绷紧神经,握紧手中武器,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窑洞里缓缓走出,月光照亮了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正是中年男子描述的模样“什么人?
大晚上的来这儿干嘛?”
疤脸男子警惕地盯着众人,声音沙哑宋挽歌上前一步:“我们在找一块玉佩,有人说你知道它的来历。”
疤脸男子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识相的就赶紧滚!”
君祁厌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紧紧锁住疤脸男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你不愿配合,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罢,他手中长剑微微一抖,发出一声清鸣,月光洒在剑身上,反射出森冷的光疤脸男子见状,突然暴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猛地朝君祁厌砍去君祁厌身形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反手一剑刺向疤脸男子的胸口,疤脸男子连忙横刀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西溅林鹤川见状,大喝一声:“我来助你!”
提着大刀就冲了上去他的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与君祁厌配合默契,将疤脸男子逼得节节败退谢临舟站在一旁,找准时机,将玉笛置于唇边,吹奏出诡异的音波,音波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扰乱着疤脸男子的心神,让他的动作渐渐迟缓叶棠依也没闲着,她翻转团扇,瞬间出现几根银针,银针带着寒光射向疤脸男子,疤脸男子左躲右闪,身上还是被银针划伤了几处宋挽歌趁乱绕到疤脸男子身后,长鞭一挥,鞭梢如利刃般扫向他的双腿,疤脸男子躲避不及,被鞭梢缠住脚踝,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君祁厌趁机用剑抵住他的咽喉:“说,玉佩到底怎么回事?”
疤脸男子喘着粗气,脸上满是不甘,但在众人的逼迫下,终于开口:“好,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