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停板。
"她对着蓝牙耳机轻笑，"告诉《财经周刊》，周氏那个新能源专利是实验室数据造假。
"三十七层落地窗外，上海陆家嘴的霓虹像被泼散的宝石。
她故意选了周予淮慈善基金会挂牌的日子动手——那个总爱穿米色高领毛衣的男人，此刻应该正站在百米外的发布会现场，胸口别着可笑的向日葵徽章。
直播间镜头切过来时，程微意正在涂口红。
Cherry Bomb的猩红色泽覆盖唇瓣，弹幕立刻爆炸。
"程小姐对周氏股价闪崩有何评论？
"记者把话筒捅到她面前。
"建议周公子把建希望小学的钱，拿去请个靠谱的财务总监。
"她转着钢笔，笔尖戳进周氏财报第三页的负债表，"毕竟连小学生都看得出..."钢笔突然漏墨，洇开一团刺目的蓝。
程微意瞳孔骤缩。
这个颜色与今晨收到的加密邮件完全一致——有人寄来周予淮私人实验室的蓝图，标注处正是蓝色文件夹存放区。
"程总？
"助理小声提醒。
她这才发现直播信号已被切断，屏幕上滚动着紧急新闻：**周氏科技宣布获得军方AI订单**。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照片：她六岁时在周家游戏室，正把橡皮虫塞进周予淮的衬衫领口。
附言只有一行字：**“你漏算了国防预算修正案”**2.地下室规则与钢笔窃听器周家地下室散发着薄荷与樟脑丸的诡异气息。
程微意的高跟鞋卡在第三阶木楼梯的裂缝里——这个裂缝二十年前就在，她曾在这里绊倒周予淮，让他摔碎了周父的战国玉璧。
"我以为你会带保镖。
"阴影里的男人站起身，白大褂口袋里插着三支钢笔。
她一眼认出中间那支万宝龙：去年拍卖会她故意抬价让他多花了八十七万。
程微意直接抽出最左侧的钢笔："军方订单是假的。
"她在掌心转出残影，"你父亲昨晚还在苏黎世见瑞士银行的人。
""真的假的不重要。
"周予淮突然抓住她手腕，指腹按在条形码上，"重要的是...三小时后你会用它签署科锐收购案。
"他睫毛在顶灯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那家公司的实验室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