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子百金求一名,八钱碎银怯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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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叫了一夜的娘,可把王胜折磨的半死,上半夜被噩梦吓惨了,下半夜又被这丫头的惨状弄得心疼不己。

也不知道几时才睡着的,只是第二天醒来后,天己经大亮了。

丫鬟进来帮王胜穿好衣服,又端来热水给他洗脸,最后挂上玉佩,印章,戴上瓜皮帽,仪表堂堂的公子哥就出炉了。

“小翠呢?

她去哪了?

昨晚上可把她害苦了。”

丫鬟的手抖了一下,小声的说道:“少爷,小翠她,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太太怕吓着你,就唤人把她抬走了,连小翠睡过的床都抬出去烧了。”

“乡里的族长保人都过来了,还有小翠的爹妈,现在正在大堂处理后事呢。”

王胜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女孩才十二三岁的年纪,死前还叫了一夜的娘。

可父亲也就是拿鞋底抽打她,怎么一晚上就死了呢?

王胜一路快跑,三五步穿亭过廊,到了大堂一看。

果然村里的族长还有几个作保的见证人,都聚在这里。

小翠被一张席子捆的严严实实,只有少半截头发露在外边。

张老汉跟他的婆娘跪在席子前泣不成声,眼前的一幕看的王胜泪水首流,没想到这小女孩真就一命呜呼,用这种方式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族长拿拐杖敲了两下地板:“好了,好了!

别哭了,你家又不是头一次死孩子了。”

“这都是你们的命!

命里不该有后,就不要生养了,再说了现在光景又不好。”

“就这么办吧,你们把孩子带回去,找个地方好生埋葬了,真是作孽,王家的租子你们可要想别的办法还了。”

老王叹了口气道:“嗨,去年那租子就算了吧,遇到这糟心事,我再追究下去也太不通情理了。”

“今天约上各位过来,就是做个见证人,孩子是突发恶疾走的,跟我们家可没关系,把事情丁是丁卯是卯的对清楚了就行。”

保人见王家公子过来了,连忙上前打招呼:“哟,这不是你们家那位,读书能把先生羞跑了的贵公子吧!”

“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赶明儿去京城参加科考,也中个状元,给咱们村出个人物,咱乡里乡亲的也跟着沾光不是!”

族长也捋着胡须笑道:“可真是位贵公子,一看就有当大官的气质,老夫这么多年,别的不说,这双眼睛看人可准着哩。”

老王听到这些话后,开心的合不拢嘴:“王胜,还不快过来,给长辈们好好看看!”

这边的大人都自顾自的说笑,完全不管地上还躺着个刚死不久的小姑娘。

王胜挪到父亲身旁,目光却停留在地上那卷小小的凉席上,泪水吧嗒吧嗒落个不停。

老王笑着解释道:“我这儿子,长着一副菩萨心肠,最见不得有人受苦了,他房里干活的丫头,活干的多点,都不落忍。”

“老张家这孩子真是个苦命娃,我给安排到小儿房里当丫头,结果就病死了,真是身弱不受补哟。”

族长对身边的保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扭脸笑眯眯的问老王:“贵公子可取了字?”

老王忙答道:“哪里有字,不怕您笑话,我们家又没出过读书人,也就这小子会读书,只有个名叫王胜,族长要是不嫌弃,就帮忙给赐给字吧。”

族长闭上眼睛,依旧捋着胡须:“我看这孩子天资聪颖,又会读书,就取个博文的字如何?”

老王摸了摸下巴的黑痣:“博文?

王博文,好名字!

好名字啊!

这名字大气又有文化。”

“来啊!

快把我准备的礼品取来!”

“儿啊,族长给你取了个这么好的字,还不快给族长磕头道谢!”

家丁端来事先准备好的银两,还有些茶叶,丝绸。

老王对着族长作揖:“些许薄礼,略表心意,还望族长大人不要嫌弃。”

族长皱着眉头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我君子之交,何必言钱呢!

这不是毁我清名嘛。”

老王依旧赔笑道:“族长大人,只是略表心意,不敢谈钱,今又给小儿赐了字,若这点薄礼算做答谢报酬,那我老王也太小气了不是。”

族长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也罢,也罢,就送到我府上去吧,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吗?

保长!”

那保人也劝了半天:“老张,这边都验过了,是死于恶疾,你就把尸首领回去好好安葬了吧。”

张老汉哭着抱怨道:“就是一条小狗小猫死了,也该有个断气的过程吧!”

“怎么就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这孩子才刚满十二岁啊!

本命年诞辰都没熬过去!”

保人有些不耐烦了:“这哭也陪你哭了,证明也帮你结了,外边挖坟的力工,人王老爷也请了,你还想怎么样?”

“快点把孩子的尸首处理了,摆在人家大堂前多晦气!

一会王老爷可要怪罪了!”

老王叹了口气道:“嗨,由着他哭吧,毕竟也是条命,我儿子看了都伤心了半天,别说他们做爹娘的了。”

保长笑着回道:“还是王老爷深明大义,能到这样的老爷家谋个差事,那都是祖上积了大德了。”

老张哭丧着脸恳求道:“王老爷,您就行行好,赏两个钱吧!”

“我知道,这孩子本就是用来抵债,送到老爷府上当使唤丫头的,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您看在孩子的面上,可怜可怜我们老两口。”

“我真是满肚子的苦水,倒不出来啊!”

老王捏着下巴上的胡须:“这话叫我怎么说呢,不是钱不钱的事,凡事都要讲个理吧?”

“你说拿孩子抵去年的租子,这孩子就等于送给我了对吧?

是送人是卖咯,还是留着当丫头使唤,那都是我说了算,对不?”

“结果孩子来了没几天病死了,我这啥也没得着,还赔了一张床,您大伙给评评理,我老王家当回好人,总不能得这么个结果吧?”

“我还出钱喊了力工埋孩子,还搭了一张床,去年的租子又没收到,丫头也没了,临走的时候,你还找我要笔钱,好家伙,合着最后我还欠着你钱是吧?”

张老汉嘴笨,被王老爷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最后一拍大腿,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

“您把雇力工的钱,赏给我吧!

孩子就让我夫妻两个自己去埋。”

老王一脸嫌弃的扔了八钱碎银子,又叫家丁把外边的力工给辞了。

张老汉夫妇抬着小翠出了大院,王胜心里一沉,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就因为自己一个噩梦给连累了。

那梦里的尸山血海,莫不是真是来索命的?

这现实的生活可比书里写的,要可怕千万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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