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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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全无用,现在我很慌,但又不是特别慌。我穿越了,但穿到了以前穿过的某个世界。

从前我很帅,现在一样帅,只不过帅的不太一样。人生有各种的帅,也有各种意外。

我的任务或者说我的职业,就是尽可能的消弭这些意外。

我是指那些可能引发重大变故的意外。当初一位国王因为一颗马钉输掉了一场战争,

如果有我在,这种意外大可不必发生。现在我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处理一个意外,

但具体是什么意外,我也不知道。毕竟我需要处理的意外都是“正在和即将发生的”,

历史上曾经的意外我没那个能力处理。所谓人类修改不了历史只能修理同类,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客栈外面正下着雨,说不出是具体时间,我没戴表,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意外在哪里?雨丝斜斜地切进客栈的灯笼,在青砖地上洇出暗红色的光晕。

我望着铜镜里这张陌生的脸,剑眉入鬓,眼角却多了一道疤。三年前我来时,

这具身体的主人该是个温润公子,如今倒像把淬过火的刀。"客官,您的酒。

"小二端着漆盘的手在抖,酒盏里的竹叶青泛起细密涟漪。我数着他袖口金线绣的云纹,

十三朵,比上次多了一朵。这间云来客栈,连跑堂的衣裳都换了三遭样式。

突然有马蹄声破开雨幕。三匹快马,两匹枣红一匹乌骓,蹄铁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

我放下酒盏时,竹叶青恰好漫过盏沿三寸,不多不少。门帘掀起的刹那,

三道影子裹着水汽扑进来。为首的黑衣人反手将斗笠甩在柜上,露出半张青铜面具。

掌柜的算盘珠子啪地一响,第三颗檀木珠裂了道缝。"三斤牛肉,十坛烧刀子。

"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片刮过青石。我数着他腰间那柄弯刀的吞口,乌金嵌着孔雀石,

是漠北沙狼帮的制式。但第三人的靴底沾着岭南红泥,这就有趣了。角落里传来琵琶声。

抱琴的女子穿着月白襦裙,鬓边簪着朵将谢未谢的山茶。她的指甲染着凤仙花汁,

却在拨弦时露出虎口薄茧。我抿了口酒,竹叶青里掺着三钱鹤顶红,倒像是特意为我备的。

"这位公子,可要听曲?"女子不知何时已站在案前,素手撩开珠帘。

她腕间的银镯刻着二十八星宿,此刻天枢位正对着我的咽喉。我屈指弹在酒盏上,

清越的颤音惊起梁上三只灰雀。"姑娘的《广陵散》弹到第七阙,

为何突然转了《十面埋伏》?"珠帘无风自动。门外又响起马蹄声,这次是七匹,

蹄铁包着棉布。我望着酒水里自己的倒影,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也是在这间客栈,

有个书生因为打翻烛台,烧掉了半本边关布防图。此刻柜台后的掌柜在数第五遍铜钱,

跑堂的正在擦第七张桌子,厨子剁肉的声响间隔永远差半拍。一切都太刻意,

就像戏台子上的机关,等着谁一脚踩中消息儿。琵琶声又起,这次是真正的《广陵散》。

我数到第十七声泛音时,二楼雅间传来杯盏坠地的脆响。穿锦袍的胖子踉跄着撞开雕花门,

手指死死抠着喉咙,指缝间渗出黑血。"王掌柜!"有人惊呼。

我看着那个滚落台阶的胖身躯,想起三日后本该发生在沧州粮仓的大火。

这个经营漕运的皇商若是今夜死在这里,北疆三十万石军粮就要喂了黄河里的鱼虾。

女子突然按住我的手腕,银镯上的天璇星正抵着脉门。"公子可知,有些意外本就是天意?

"我反手扣住她腕间要穴,袖中滑出半截断刃。刀刃映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

也映出背后破空而来的三枚透骨钉。钉尖淬着幽蓝,在将触未触之际突然转向,

钉入梁柱时排成个"天"字。"天机阁。"我松开女子,任她像尾银鱼滑出掌心,

"二十年前就该死绝的东西,倒学会借尸还魂了。"客栈突然安静得可怕。

戴青铜面具的男人缓缓起身,弯刀出鞘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我数着他迈出的步子,

第七步时,窗外惊雷炸响,电光撕开夜幕的刹那,柜台后的掌柜露出袖中半截判官笔。

琵琶声陡然拔高,银瓶乍破。女子旋身时裙裾绽开如白莲,十三枚银针从发间激射而出,

却在离我三寸处凝滞不前——它们撞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像是春风化开了冬雪。

"破军星主杀,贪狼星掌财,文曲星谋算。"我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天机阁二十八星宿来了三位,倒是看得起在下。"戴面具的男人突然僵住。

他的弯刀还举在半空,刀身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我走到口吐黑血的王掌柜跟前,

指尖在他喉间一拂,取出一枚带倒刺的银针。"上个月初七,你克扣了三万两修堤款。

"我把银针举到烛火前,看着针尖腾起青烟,"今夜若死在这里,

倒是成全了你身后那位大人。"柜台后传来算盘坠地的声响。掌柜的判官笔点向我后心时,

我正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酒葫芦。笔锋擦着发梢掠过,在砖地上戳出个深坑。"贪狼星君,

"我晃了晃葫芦里所剩无几的酒,"你藏在地窖第三块青砖下的十万两雪花银,

此刻该化成水了。"琵琶声戛然而止。女子突然轻笑,

腕间银镯叮咚作响:"全无用果然名不虚传。但公子可曾想过,为何每次见面,

你的容貌都会改变?"雨声忽然变得密集,像是千万根银针扎在瓦片上。

我望着铜镜中陌生的脸,眼角那道疤突然灼痛起来。三年前那个雪夜,

我亲手在脸上划下这道伤口时,分明听见虚空中有个声音在笑。"因为你们需要不同的棋子。

"我捏碎银针,看着粉末从指缝间簌簌而落,"但今夜之后,天机阁该换个棋盘了。

"话音未落,七道黑影破窗而入。他们手中的兵器映着电光,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

我数着他们的脚步,却在第三步时听见了弩机绷簧的声响——来自屋顶,东南角,

三连发的袖箭。突然有箫声穿透雨幕。清越如鹤唳,凛冽似寒潭。

黑影们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兵器叮叮当当落了一地。我望向门外,

见一袭青衫沐雨而来,竹箫在指尖转出个凄艳的弧度。"全兄别来无恙?

"来人抹去脸上雨水,露出张雌雄莫辨的面容,"三年前你说要改天命,如今看来,

倒是把二十八星宿都得罪光了。"我望着他腰间那柄没有鞘的软剑,

突然想起某个落满桃花的渡口。那时我还不叫全无用,他也不是名动江南的玉箫公子。

"苏妄言,"我踢开脚边的弯刀碎片,"你迟到了三炷香。"我捏着那枚带倒刺的银针,

针尾细如蚊须的刻痕在烛火下泛青。苏妄言的软剑正架在柳轻烟颈间,

剑身映出她嘴角一抹讥诮:"全公子可识得岭南薛家的蜂尾针?

"雨点击打窗棂的节奏忽然变了。三急两缓,像是谁在用指尖叩暗码。我屈指弹针,

针尖震颤时发出的嗡鸣竟与雨声合拍。"针是薛家的针,毒却是漠北的'鹤望蓝'。

"我用针尖挑起王掌柜衣襟上一点胭脂渍,"有趣的是,这位皇商最后见的,

是工部侍郎新纳的如夫人。"柳轻烟腕间银镯突然迸裂,二十八颗银珠激射向四面梁柱。

苏妄言旋身挥剑,剑气在珠帘上割出七道月痕。银珠嵌入墙体的瞬间,

我嗅到硫磺混着硝石的气息。"趴下!"我扯过醉汉桌上的铜火锅掷向屋顶。轰然炸响中,

瓦片如黑雨倾泻。柳轻烟的身影在硝烟里化作残影,只留一缕山茶香缠在断弦上。

苏妄言抹去脸上血痕,剑尖挑起半片焦黑的账簿:"王承运,乾元四年领修黄河堤坝,

贪墨白银..."字迹在此处被血迹晕开,像朵狰狞的曼陀罗。突然有马蹄声穿透雨幕。

十二匹快马踏碎客栈前的青石板,马上人皆着玄色蓑衣。为首的汉子抛来枚青铜虎符,

符上刻着"河防营千总赵"。"王掌柜的尸首,卑职要带走。"他说话时斗笠微抬,

露出下颌一道蜈蚣状的疤。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戴着枚玉扳指,刻的是户部勘合印的花纹。

我踢了踢脚边的酒坛,浊酒在地上汇成蜿蜒的溪流:"赵千总可知,昨夜子时,

工部右侍郎在秦淮画舫暴毙?死因也是...鹤望蓝。"玄衣人握缰绳的手骤然收紧。

马匹嘶鸣声中,客栈后院传来重物坠井的闷响。我数着心跳等来第七声回音,

井口突然浮起件绯色肚兜,金线绣着"怜香"二字。"那是醉月楼头牌姑娘的贴身之物。

"苏妄言用剑尖挑起肚兜,"巧的是,侍郎大人咽气时,手里攥着同款的鸳鸯扣。

"赵千总忽然策马前冲,弯刀劈向井口吊绳。我甩出银针钉入马眼,疯马扬蹄的刹那,

井底传来机括转动的咔嗒声。一支精钢弩箭破水而出,箭簇上绑着半卷泡皱的图纸。

"神机营上月失窃的连珠弩构造图。"我展开图纸,墨迹间夹杂着朱砂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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