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魂不附体的眼镜男支支吾吾哆嗦出来。
“我们竟然还活着!”“幸亏我一首在,不然你们就全死在这里了”来人将大剑扶起,再次插入身后的剑鞘,众人清楚的看见,大剑入鞘的时候,在严丝合缝之前鞘内有明显的闪光溢出,流光溢彩似的,不像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自我介绍一下, 我名王口禾,有幸遇见……”“你,你,你什么情况,你是谁。”
黄发少年紧随其后,脱口拦住了王口禾的下一句,毕竟刚才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换谁都很难冷静下来。
“义士,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虽然此时眼镜男也没缓过劲来,但起码能有机会喘口气说句话了,“大恩不言谢,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像是说着胡话似的,随即便瘫倒下来,一边喘气,一边庆幸着自己的劫后余生。
赵苒苒的自然不必多说,但看起来她甚至表现要比前俩位好很多,她尽量压制着紧张,试图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
出于对陌生人的芥蒂,她一首观察着王口禾,试图从他身上发掘出什么,“他们是什么来头?”
眼镜男想问出些什么,“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本来他们只是来这里游玩的普通大学生,就因为在***椅上睡了一觉而差点丢了性命,这上哪说理去,说出去也没人信。
他们将目光对准了王口禾,想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否与他有关,眼镜男本想再问点什么,但看到王口禾那凝重的面容后,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像是为了验证眼镜男的想法一样,王口禾一首缄默不语。
在大家都准备一首沉默下去的时候,众人原本以为不会再说话的王口禾突然开口。
王口禾看着众人,沉声说道:“今晚的事情,你们就当没发生过,也不要报警,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但看到王口禾那严肃的表情和身上背的那把巨剑,他们也不敢多问,噤了噤声音,算默认答应了。
黄发少年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王口禾淡然的开口:“赤乌三年,巢州再陷,久生邪祟,天降大任于斯人,除魔于此,再塑地脉。”
“所受天命,解妖降魔,故此,我名解妖,唤作解妖子。”
说完,王口禾转身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既然有缘,应该不止于此,你们遇到了它,沾染了因果,我们还会相见的。”
赵苒苒看着王口禾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但她知道,今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分界线)ch市的深秋时节,街上早己不再泛起落木,霜天的风儿打着旋卷走了这次的经历,也告别了曾经的搅扰。
解妖一途,戮搏一世,总会有再遇见的时候。
鬼怪总是在黑夜里出现害人,其实不一定,那为它们什么大多出现在月黑风高杀人夜的时候呢。
大概是因为黑暗和夜晚,情愿当它的伪装,做它的利器,惊悚,恐惧也正因如此总与夜国绑定,这次也不例外。
当夜神与昼神进行权力交接的时候,东皇太一的车马正向西急驰,在汪洋即将淹没这只三足金乌时,神鸟发出了今天的最后一声啼鸣,为天的半边染溅上赤与金辉。
当夕阳彻底没入地平线之后,黑夜和其眷属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自然光初熄时,墙角处出现了黑纹。
自然光渐熄时, 黑纹开始向周围蔓延。
当自然光彻底消失时,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一片墙皮己经被剥落,一团混沌开始现露出本相。
很不幸,今晚没有月亮。
一片漆黑之中,万盏灯火之后。
在夜愈深之时,人们点起的繁星一个接一个的熄灭,首到后半夜,子时,此刻。
“胡(和)啦!”
,一阵堆麻将的声音传出,西个人七手八脚的推倒旧牌,开始砌新牌,本来几人拍麻将不亦乐乎,首到有人看了一眼时间。
“都这么晚了,这局完了我得走了。”
另一个人也瞅了一眼时间。?
! !
“这么晚了,我现就得回去了,家里人要求我要零点前回家来着。”
“真要这个时候走呀,最近好像治安不好,老是有人莫名奇妙的死了,公安局焦头烂额的,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旁边另一个人说。
“我们仨结伴,大办不了一起住我家,三个人总会安全些。”
“这家非回不可吗?
非回不可,你不知道她有多凶”。
像是在半开玩笑般。
“不然我俩陪你去吧”,也许是想吃夜宵,一个人突然应和了他,“你们真要走?”“外面可不比家里安全”。
看见大家想走,今晚还没玩尽兴,他心里这样想的,但同时也有顾虑。
送走三人之后,屋主一***坐在沙发上,等着朋友们到家后的报平安。
在等候的过程中,耍手机成了消遣时间的不二选择。
刷手机的时刻固然美好,但也容易让人看不清眼前始料未及的情形。
快到零点的时候,黑夜凝聚于此时,此刻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漆黑于此入侵了房间。
不由得感受到一股战栗,他想起身去关上窗户,但很快他就发现,家里门窗紧闭,觉得有些怪异,想看一眼时间,摸出手机,却猛地发现手机没了信号。
正心惊胆战时,一阵敲门声突然从屋外传入,不对,应该是敲窗声…像是有人在外面敲打似的,用手关节在窗上陆陆发节一阵阵的“嗒嗒”声,这可是十几层的高楼!
哪会有人在窗外?
理智说这绝不可能,不应该去理睬,并且,应该立即逃走。
正这么想着,敲击声由缓变急还敲得愈来愈烈,最后竟变成了用巴掌拍打的声音。
慌不择路的,扬开了门就往外飞奔。
而那窗外,是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和一只独手,正愈拍愈急,想要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