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锈的鳞片在光晕中泛着幽绿冷芒,每一片鳞甲边缘都嵌着暗红血丝,像是青铜与血肉交融的畸形产物。
我凑近细看时,鳞甲缝隙突然渗出黏液,在手电筒照射下泛着诡异的磷光。
"这青铜......不对劲。
"我低声嘟囔,指尖触到甲胄腹部那道箭伤时,黏液竟顺着伤口滴落,在石面上蚀出暗红孔洞。
孔洞边缘的岩石被腐蚀得滋滋作响,仿佛箭伤中封印的某种活体正在苏醒。
背包里的青铜铃铛突然剧烈震颤,铃舌玉珠迸发出刺骨蓝光,冻得我指尖发麻。
河谷温度骤降,溪水倒流形成漩涡,中心浮出血色篆字:"七十二时辰,魂归泉底。
"字迹边缘的血珠如活物般蠕动聚散,组成一张哭嚎的女鬼脸庞,七窍中渗出黑血。
对讲机里传来小吴急促的喘息,夹杂着金属坠地的闷响,接着频道里突然响起断断续续的笑声:"深哥哥,找到我呀~"那声音黏腻如腐水浸泡的声带,喉音里带着阴湿的黏液质感,与我八岁在彝寨祠堂撞见的红衣女鬼语调一模一样。
我猛然转身,山鬼的磷火瞳孔已缩成针尖大小,独眼眼眶里爬出密密麻麻的青铜虫,啃噬着腐肉与锈甲。
河谷深处飘来一缕腐烂槐花香——这味道和赵阎王盗墓队全军覆没那夜,滇南河谷弥漫的死亡气息完全重合。
此刻小吴的对讲机信号突然中断,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像无数虫卵在啃噬线路内壁。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我握紧工兵铲的手开始发抖。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时,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青铜匣。
他枯瘦的手指攥着匣子,瞳孔里映着和我此刻一模一样的磷火:"匣子里的镇魂钉是璃央族的最后一缕魂,你林家的血脉沾了它,就得守着这孽债......"记忆里的病房消毒水气味与此刻的槐花香在鼻尖厮杀,我这才发现青铜铃铛的蓝光已蔓延至整条手臂,皮肤下浮现出暗红纹络,如同血管里爬满了细小的青铜虫。
石壁上渗出黏液的缝隙中,传来小吴压抑的呜咽。
我循声摸去,手电光束照出一幕诡异的场景:小吴蜷缩在石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