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瑾年把公文包举过头顶，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那家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店铺。
"欢迎光临时忆咖啡馆。
"一个清泉般的声音从书架旁传来。
柯瑾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这才看清说话的人——一位身着靛青色改良旗袍的年轻女子，正将一本精装书放回原处。
她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际，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抱歉，我们马上要打烊——"女子转过身来，看到浑身湿透的柯瑾年，话音戛然而止。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浅褐色，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琥珀。
"我只是避一下雨，"柯瑾年尴尬地指了指窗外倾盆大雨，"等雨小一点就走。
"女子微微颔首，"请坐吧，这样的天气确实不适合赶路。
"她指向靠窗的一个位置，"那里比较干燥。
"柯瑾年道了谢，放下已经湿了一角的公文包。
咖啡馆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后的焦香和某种若有若无的花香，让他因加班而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环顾四周，这家店装修得很有特色——复古的砖墙上挂满了黑白老照片，一面贴满彩色便签的"故事墙"格外醒目，角落里甚至摆着一台老式留声机。
"想喝点什么？
"女子走到他桌前，递来一份手写菜单。
"黑咖啡就好，谢谢。
"柯瑾年习惯性地点了最常喝的饮品，然后掏出手机查看邮件。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皱了皱眉——二十三封未读，其中八封标记为紧急。
游戏公测前的日子总是这样疯狂。
"加班到这么晚？
"柯瑾年抬头，发现女子还没离开，正用那双琥珀般的眼睛看着他。
一般人问这种问题多少带点客套，但她的语气里却有一种真诚的关切。
"技术总监的日常。
"他晃了晃手机，苦笑道，"《幻境之城》下周公测，服务器压力测试出了问题。
"女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咖啡机。
柯瑾年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背影。
在充斥着快餐文化和网红店的都市里，这样一家充满年代感的咖啡馆，这样一个仿佛从民国老照片里走出来的女子，都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和谐。
不一会儿，她端着一个白瓷杯回来，杯边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