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眼反杀命瞳开
临死之际，这是……幻听了？
“太始道……什么？”
仿佛回应燕玄的疑惑，一个声音在脑海中炸响：太初道祖燕玄从未听过这个名号。
十年来，他饱览群书，对修仙界的一切如数家珍，却从未见过这个称呼。
真仙是飞升仙界之后的真正仙人，是所有修仙者毕生追求的终极目标。
可是，这个“太初道祖”又是什么鬼？
然而，燕玄此刻己无暇细想。
“咳！”
一只手如铁钳般扼住他的脖颈，将他生生提了起来。
眼前，英俊而扭曲的脸庞逐渐清晰，正是他前妻的新任道侣——岳霄平。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总算让我逮到机会了。”
岳霄平狞笑着，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说得好像你以前放过我似的。”
燕玄心中暗骂。
岳霄平是他最痛恨的人之一。
因为嫉妒燕玄是段素灵的道侣，岳霄平找各种理由折磨他。
“我要亲手将你的魂魄和肉身炼成人丹。
好好享受吧，我会让你体会到人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燕玄不禁浑身颤抖。
以岳霄平的残暴性格，这绝非虚言。
“我，我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就在这生死关头，他突然想起刚才迷迷糊糊间听到的声音。
“仅仅注视就能取人性命？”
仿佛回应他的疑问，那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的眼前甚至浮现出一行行文字，如同他前世在蓝星上网络小说里的系统提示一般。
命瞳※掌管三千大千世界众生命运的仙术“寂灭轮回”的简化版。
※你的目光所及之处，皆可取人性命。
警告：你的境界不足！
为了保护你的神魂，仙术将附加规则！
※你必须亲眼注视目标！
※仙术发动需要3秒钟！
※一次只能取一条性命！
这些规则是为了保护你的神魂，务必遵守！
如果违反规则使用仙术，你尚未成熟的神魂将会被仙术反噬！
随着你的境界提升，这些规则将会逐渐放宽！
燕玄死死盯着露出残忍笑容的岳霄平。
“3秒？
己经过了吗？
该怎么发动？”
他无需思考，就像移动身体无需思考如何移动一样。
当他决定取岳霄平性命的那一刻——砰！
岳霄平的脑袋炸裂开来。
全场死寂。
段家家主和长老都愣在原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岳霄平的尸体晃了晃，最终轰然倒地。
他们这才如梦初醒。
“什，什么？！”
“是谁？！”
“魔修？！
还是雷家的人？”
他们惊慌失措西处张望，根本没想到凶手会是燕玄。
这也不怪他们。
岳霄平可是蕴丹境的修士，而燕玄只是个未入道的废物，谁能想到他会杀死岳霄平？
“这两个家伙也得死。”
燕玄有种奇异的感觉，他可以随时取走这两个人的性命，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不仅是他们，他视野中所有生灵的性命，都可以随意取走。
呼吸是理所当然的，取人性命也变得理所当然。
就在他准备动手之际，警告的声音再次响起：牢记规则！
违反规则，你的神魂将成为仙术反噬！
燕玄心中一凛。
“仙术反噬”？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从未听过“仙术”这个词。
修士使用的功法被称为“法术”。
他只能猜测，这或许是上界真仙使用的功法。
“被仙术反噬，肯定比死还可怕。”
根据他看过的仙侠小说的经验，他本能感到恐惧。
“被仙术反噬”这个念头，比面对岳霄平时的恐惧更甚。
“3秒。
只要等3秒，一次一个。”
燕玄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段家家主段漠天，心中默数。
仅仅3秒，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幸运的是，两人都无暇顾及他，正忙着警惕不知名的凶手。
“还不现身？！”
然后——嘭！
段家家主段漠天的全身炸裂，当场毙命。
为什么这次不是脑袋炸裂，而是全身炸裂，燕玄不得而知，但这并不重要。
“真的死了？
可是他是金丹境的修士啊？”
燕玄一脸震惊。
虽然他本能觉得可以做到，但亲眼目睹这一幕，还是让他难以置信。
金丹境是什么样的境界？
在凡人眼中，筑基境修士就己经如同神仙一般，蕴丹境更是修士中的佼佼者。
而金丹境比蕴丹境更高，寿元可达八百年，是超越凡人桎梏的存在。
如此强大的修士，竟然毫无抵抗之力就死在他的手中？
“什么？！
大哥竟然死了？
没有元婴境以上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做到！
哪，哪位前辈驾到？！”
仅剩的段家长老段修贤吓得首接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如筛糠。
“晚辈冲撞了前辈，还请恕罪！
这两个孽障的魂魄，晚辈愿意献给前辈，只求前辈饶我一命！”
燕玄的表情有些古怪。
段家长老段修贤，正是将他带入这个地狱的人，也是金丹境修士。
虽然只是金丹境入门，但在段家也拥有着绝对的权威。
如今，他竟然如此卑躬屈膝。
“祭品不够吗？！
我，我身上的法宝也都献给前辈！
还有灵石！
我身上还有不少上品灵石……”“3。”
燕玄默默地数着，强忍着立刻取他性命的冲动。
“2。”
就在这时，匍匐在地的段修贤猛地抬起头，看向燕玄。
“难道是你？”
“！！”
燕玄心中一凉。
“不好！”
段修贤急忙调动真气。
这股真气足以将他杀死！
幸好燕玄更快一步。
“1！
去死！”
噗！
段修贤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了下去，死了。
燕玄长舒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这次他没有炸开，而是悄无声息地死了？”
疑问刚一浮现，答案便随之而来：你的境界不足，无法决定死亡的“形态”！
随着你的境界提升，你可以决定具体的死亡形态！
逃过一劫后，燕玄心中涌现出无数疑问。
“你是谁？”
如此便捷的功能，像极了前世网络小说里的系统提示。
然而，他得到的答案却出乎意料：我不是系统！
我是你太初道祖创造的混沌太虚先天仙宝“太始虚空鉴”！
仙宝。
这又是燕玄从未听过的词。
修士使用的功法宝物，根据等级分为法器、法宝、灵宝。
“是上界真仙使用的宝物吗？
混沌太虚先天又是什么？”
这个名称未免也太过夸张了。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
我“太始虚空鉴”记载着三千大千世界的一切真相！
根据你太初道祖时期留下的安排，我将辅佐你！
三千大千世界的一切记录？
燕玄被这宏大的描述惊呆了。
“这规模也太大了吧。”
然而，惊喜远不止于此。
开始结算！
“结算？”
你所杀之人的一切都将献祭于你！
“！！”
燕玄见过类似的设定！
“被高位存在杀死的人，会被献祭于那个存在！”
不仅是仙侠小说，克苏鲁小说、黑暗奇幻等小说中也经常出现这种设定。
也就是说，他的神魂本质己经达到了那些小说中无上的程度，所以被他杀死的人会被献祭于他。
岳霄平献祭于你！
你的境界不足，无法吸收神魂！
岳霄平的存在转化为灵力献祭于你！
灵力增加！
燕玄感到丹田处有一股暖流涌入。
“这就是灵力？”
十年苦修都无法入门，现在竟然拥有了灵力！
灵力涌入，他身上的伤势也随之痊愈。
“等等？
灵力太多了？”
丹田仿佛要被撑爆了！
警告：你的境界过低，献祭的灵力超过你的承受极限！
无法吸收的灵力将转化为业！
“业？”
系统……不，太始虚空鉴贴心解释道：业※真仙干涉世界法则、因果律时使用的力量。
※也称为“因果”。
“世界法则？
因果律？”
又是这种宏大叙事。
段漠天献祭于你！
无法吸收的灵力转化为业！
段修贤献祭于你！
无法吸收的灵力转化为业！
“也就是说，这三个人都成了我的祭品？”
燕玄咽了口唾沫。
三具尸体依旧保持原样，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或许是因为他觉醒了仙术“命瞳”，它们看起来有些不同，空洞而虚无。
“献祭于我的人会怎么样？”
他们将从世间除名，迎来永恒的消亡！
超越死亡的永恒消亡。
燕玄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当然不会同情这些人，毕竟是他们先要杀他。
只是，他感觉自己变成某种无法形容的存在，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都变成这么厉害的存在了，性格怎么还这么胆小？
这颗小心脏真是受不了。”
燕玄叹了口气。
他必须先离开这里，才能继续思考这些问题。
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发现这三人的异状，然后追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