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煤炉上的铝锅咕嘟作响,苏晚晴握着铁勺搅动锅里奶白色的汤。

国营饭店后厨的雾气糊在玻璃窗上,隐约能看见前厅排队的人群正抻着脖子张望。

"小苏,三号窗要加两碗卤煮!

"刘师傅颠着炒锅喊,锅铲在猪油里划出漂亮的弧度,"把西头那筐冬储白菜搬过来。

"苏晚晴应了声,棉鞋踩过结冰的排水沟时悄悄从空间摸出把干香菇。

这是今早用粮票跟菜站老王换的——确切地说,是用三块水果糖换了他孙子半天笑脸。

"呦,新来的手脚挺麻利。

"择菜的张婶斜眼瞅她怀里的白菜,"听说你是顶了李红梅的缺?

她姑可是供销社......"话没说完,后门突然被撞开。

穿蓝布棉猴的小伙子扛着麻袋踉跄进来,袋口露出冻得发紫的萝卜头:"刘师傅,郊县菜车陷冰沟里了,就抢出这些。

"厨房顿时炸了锅。

苏晚晴看着墙角那堆蔫巴巴的蔬菜,指尖无意识摩挲玉镯。

今天可是小年,墙上红纸还写着"供应红烧肉二两"呢。

"主任说主食换玉米面窝头。

"会计王姐夹着算盘进来,在雾气里首皱眉,"肉联厂那边......"话音被前厅的吵嚷打断。

穿劳动布工装的男人把搪瓷盆摔得哐当响:"说好的红烧肉呢?

咱炼钢车间流汗流血,就喂我们吃猪食?

"苏晚晴忽然嗅到空间里飘出的腊肉香。

她借口找围裙钻进储物间,再出来时棉袄兜鼓鼓囊囊:"刘师傅,我舅昨儿捎来点山货,要不做个白菜炖粉条?

"油纸包展开的瞬间,后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肥瘦相间的腊肉足有五斤,干蘑菇撑开伞盖,最底下居然还有捆紫皮野蒜——这品相在黑市能换十斤粮票。

"你这丫头!

"刘师傅的手在围裙上搓了又搓,突然抄起菜刀剁向案板:"烧火!

泡粉条!

"两小时后,苏晚晴蹲在锅炉房后捡煤核。

油花凝结在青砖缝里,勾得野猫在墙头打转。

她摩挲着兜里新得的工业券——这是刘师傅偷偷塞的"材料费",突然听见墙根传来压抑的咳嗽。

草帘子下蜷着个拾荒老人,破棉鞋露出冻疮的脚趾。

苏晚晴瞳孔骤缩:老人虎口有块蝶形胎记,正是现代医院那个总来捡空瓶的孤寡老头!

"大爷,喝口热汤。

"她转身从空间端出搪瓷缸,热气氤氲着枸杞的甜香。

老人浑浊的眼珠突然精光暴射,枯枝般的手攥住她手腕:"苏家丫头,你外婆的梅花篆子还认得不?

"前厅突然爆发出欢呼,盖住了锅炉的轰鸣。

老人往她掌心塞了枚顶针,转眼消失在堆煤场尽头。

苏晚晴就着雪光细看,顶针内壁刻着极小的一行字:药库三号架第三格。

当晚清点库存时,她假装失手打翻油瓶。

趁着擦拭货架的功夫,手指摸到砖缝里凸起的梅花刻痕。

五块青砖应声而开,露出半人高的暗格——整整齐齐码着五十年代生产的盘尼西林!

"小苏,保卫科来查夜了!

"帮工小陈的喊声惊得她一哆嗦。

转身时工装裤勾住铁钉,玉镯磕在药箱上发出清响。

最上层玻璃瓶的标签突然开始变化,1975年的生产日期在月光下褪成1953年。

走廊传来纷沓的脚步声,苏晚晴慌忙合上暗格。

转头却撞见顾明川站在门口,军用手电光柱正照在她沾着灰尘的衣襟。

"苏晚晴同志,"他弯腰捡起滚落脚边的顶针,"能解释下你夜班时间在仓库做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