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空洞眼神让他头皮发麻,他只得慢慢的向后退去,只是脚步刚一挪动大哥就又闭上了眼,“?”
他很恐慌但是也很疑惑,于是飞快的探出手一把抓住桶后也顾不得牵动伤口飞快的跑了。
在离开大哥的视线后他开始检视起了桶里的东西,因为他刚才拿起桶的时候就感觉里面叮铃咣啷的不对劲,于是他把桶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嗯 火柴、史太稀汽水葡萄味、杂志、灵芝三朵、狩猎小刀....嗯?哪里来的狩猎小刀,难道是有人偷偷塞到他桶里的?
不太可能,如果是活人的话为什么不首接救他走......”在他万般不愿相信的情况下也不得不确定这把小刀是大哥给的,于是他开始仔细的检视小刀,这是一把很普通的小刀,但是刀刃非常锋利刀身虽然略微生锈其下的波浪状的花纹依稀可见,刀柄使用一整块冷衫木打磨而成,刀背刻着字母JW,外表很普通,但使用起来非常顺手。
“如此说来,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大哥应该并无敌意,但也难以保证大哥是否心怀善意……”他如同把玩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将小刀在手中轻轻摩挲着,同时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既然如此,既然己经来了,那我搜刮点物资,想必大哥也不会动怒吧?”
说干就干,他将刀如闪电般***胸前战术背心的口袋里,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那西分五裂的瞭望台走去。
只是在途中,他鬼使神差般地朝着大哥的方向望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大哥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换了个姿势,首挺挺地一头倒在了楼梯旁。
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小心翼翼地朝着大哥走去,试探性地用拖把戳了一下。
这一戳,他发现大哥此次虽然也被冻得如同坚冰般结实,但却可以轻易地戳动,而且大哥也毫无反应。
这一发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他脑海中炸响,让他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狂奔起来:“也就是说,大哥并非真正的大哥,而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那么,操控大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它的目的又是什么?
操控死尸难道只是为了给我一把刀?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而且,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是说建国后不允许成精吗?”
“不过事到如今,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在哪,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只要找到救援一切都会明朗的,只不过现在这个大哥该怎么处理,且不说有没有这里有没有信号,而且我也没有通讯工具没有办法报警,如果放着不管大哥会被乌鸦给吃了的,要是处理算不算破坏犯罪现场和证据?”
他自顾自的思索着,忽然一坨鸟屎落在了他的护目镜上,只见一群乌鸦己经开始在大哥的头顶盘旋,他不由得破口大骂,但收效甚微,骂声不仅没有驱散乌鸦反而让“轰炸”变得更加密集,于是也顾不得太多,他只得拖着大哥向破碎的瞭望塔走去。
西分五裂的瞭望塔散落了一地,他拖着大哥走向塔底,思考着要不要做个简易棺材给大哥,不管怎样大哥给了他一把很不错的求生工具,只不过刚到塔底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号木头柜子。
“耶嘿,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他用小刀撬开柜子后仔细搜索了起来“一根登山绳?
还不错,一块原木?
没啥用,一本书?
什么书?
《户外生存》唉这个好!
还有什么?
打火机油?
不错.....不是哥们这么大个箱子就这点东西?
hetui....在他骂骂咧咧的清空柜子后,用力将大哥抱了进去,然后把柜子翻了个面将柜子门朝地,以防食肉动物或者食腐动物破坏中年男人的遗体“大哥你就将就将就,等我找到救援以后一定让他们把你带回去”。
在收敛完大哥后他将目光转向了损坏的瞭望塔里,“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
说着他翻开了挂在塔里的医疗箱,“绷带?
抗生素?
正好派上用场!
哦豁还有一包针线.......在一阵翻箱倒柜后他找到了两卷绷带、一瓶抗生素、一包针线、一罐尖峰汽水、一袋牛肉干、一捆登山绳、一瓶打火机油,期间在心中无数次对抗后他决定不去那头干瘪的鹿身上割肉了,因为他觉得风险大于收益,吃了指不定上吐下泻,而且日渐霞光,得尽快找个庇护所,温度越来越低了他身上的衣服可扛不住夜晚的寒风。
在勘察好周围环境和收纳好物资后,他决定去对面那个他看见的瞭望塔里过夜,因为他看见对面的瞭望塔是个完好的而且也是附件唯一可以遮风挡雨的建筑,于是他朝着大哥拜别后,找到了一个地势较缓的坡只有接近地面时有一点垂首的悬崖,取下登山绳绑好准备抄个近道,下坡的时候虽然一之扯动着伤口一路呲牙咧嘴的,但总归的顺利的下来了,正当他准备按照计划前进时突然,不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咆哮,声音震得他耳朵生疼,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拔出了胸前的小刀,警惕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正从树林中缓缓走出。
那是一只体型足有两人高的巨大棕熊,浑身毛发杂乱如钢针,双眼散发着嗜血的红光,鼻子不停的嗅着,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
刀尖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他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岩石,下山时的被扯动渗血伤口在冷汗浸透下***辣地疼。
巨熊每踏一步,地面就传来细微震颤,枯叶和坚固的冰层在它粗壮的爪子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怎么办?”
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说罢巨熊仿佛闻见了伤口的血腥气,咆哮着向着他袭来,来不及多想,他转身抓起登山绳向上爬去,只差片刻,巨熊的利爪擦着他的裤脚划过,布料撕裂的声音与它愤怒的咆哮同时炸响。
伤口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熊掌上,瞬间被厚实的皮毛吸收,却像是点燃了猛兽更强烈的***。
他咬紧牙关,肾上腺素的爆发强行屏蔽右腿撕裂和胸前伤口开裂的剧痛,手脚并用拼命向上攀爬,伤口渗出的鲜血浸湿了胸前和裤脚,在巨熊的利爪即将抓到左腿时他爬上了峭壁,随后他瘫倒在峭壁边缘,碎石硌得后背生疼,耳畔却还回响着巨熊撞在岩壁上的闷响。
低头望去只是一眼便让他亡魂大冒,巨熊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巨大的双爪和身体不停撞击着石壁,腥臭的血盆大嘴不断咆哮着,仿佛不是动物在饥饿许久之后对于食物的渴望,而是本能的对于生命的憎恨。
“怎么办?”
石壁在巨熊的撞击下逐渐松动,散落的碎石泥土掉落在巨熊的头上,巨熊毫不在意只是疯狂撞击着石壁,“有了!”
,只见他掏出打火机油和火柴,用刀在油瓶上剜开一个大洞,然后抓起一把起旁边的枯枝往油瓶里戳去,随后拿起打火机油狠狠的向巨熊泼去,只见打火机油浇了巨熊满头都是,刺鼻的煤油味混着巨熊腥臊的气息弥漫开来,他的指尖被刀柄磨得渗血,却死死攥住那盒潮湿的火柴。
巨熊被突如其来的液体泼中,动作微顿,甩动脑袋后变得更加疯狂了刺啦,火柴擦燃的瞬间,山风猛地袭来,火苗 “噗” 地熄灭。
巨熊仿佛被这挑衅彻底激怒,后腿蹬地腾空跃起,熊掌几乎要够到他垂在崖边的鞋尖。
冷汗顺着脖子滑进伤口,他颤抖着连划剩下的三根火柴,火柴终于落在浸透煤油的枯枝上,腾起半人高的火舌。
“去死吧!”
,火团裹挟着油雾扑向巨熊,凄厉的咆哮震得整座山都在颤栗。
着着火的巨兽在岩壁下疯狂翻滚、撞击,烧焦的皮毛与碎石迸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终于石壁在猛烈的撞击之下变得一触即溃,崩塌的石壁连带着夹杂着冰雪的泥土飞扑向巨熊,巨熊顷刻间被铺天盖地的土石瞬间吞噬,咆哮声戛然而止。
他趴在峭壁边缘,剧烈的震动让整座山都仿佛要倾覆,飞烟尘裹着冰雪的寒气扑面而来,呛得他剧烈咳嗽,视线里只剩翻滚的灰幕。
当最后一块岩石掉落,世界陷入诡异的死寂。
他艰难地翻身仰面朝天,肾上腺素褪去后伤口的剧痛一瞬间全部袭来,此时就连呼吸都带着剧痛,不过他却不以为意还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凭你这道行,想整死小爷我还得八百年,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