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图穷匕见

赋春香 纸上墨不言 2024-12-23 18:5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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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会。

“宣使臣觐见!”

太极殿内传来一道高亢的声音。

“参见离皇陛下!”

北齐名臣张谏之率两人行礼,左边的身着儒衫,读书人打扮;右边的一身劲装,底盘沉稳,内行的一眼即可看出是个练家子。

“免礼!”

君逍遥虚扶示意。

“齐皇近来可好?”

“感谢陛下挂念,吾皇身体康健。”

“启禀离皇陛下,此番前来,实为吾皇意欲两国结秦晋之好,此为外臣大齐国书,请陛下过目。”

马保保上前,接过国书,转呈给君逍遥。

确认与此前副书无异,君逍遥合上国书,放置一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齐皇当真放心撤去军队,放开榷市?”

“请陛下放心,国书作凭,吾皇绝无虚言!”

君逍遥故作难色,“只是这君令不可改,太子妃年前己有了人选,不若联姻对象换做瑾言如何?

亦或大将军顾辞之子顾北阳,论身份地位,品学才德皆是上上之选,不算辱没了福安公主。”

张谏之皱起眉头,慢吞吞解释着,“这……实不相瞒,福安公主心慕瑾卿太子久矣,此次联姻亦是福安公主极力促成,更是放言‘非瑾卿太子不嫁’!

何况据外臣所知,贵国太子并无婚娶消息外传。”

“此类事物乃王贵妃操持,己于年前合了八字,朕亦是看过,应了此事,只是消息暂未放出。

离国乃礼仪之邦,不可食言而肥。

此番好意朕心领了,稍后朕修书一封,向齐皇言明缘由。”

张谏之闻言面色一喜,心道离皇果真一诺千金,随即又掏出一封烫金国书呈上,“离皇陛下莫怪,此番情景吾皇早有思量,故而作了备用打算,请陛下过目!”

君逍遥又接过国书,目光快速掠过。

心下暗笑,就知道联姻只是虚晃一枪,齐皇当真没有长进,仍玩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倒也不尽然,还是有些长进的,至少这连环计是丝丝入扣的。

第一封国书以联姻之计,成则做大离未来***,不成则用公主名声以退为进引出第二计:求娶大离公主。

依朕看,尚有后招,目的绝不止于此。

思绪在脑海里飞速翻涌,不消片刻己是有了计较。

几乎在读完国书的瞬间,君逍遥怒掷书信,沉声喝问:“怎么?

尔等强嫁不成便欲贱娶?

朕堂堂大离公主只配你齐国文武榜眼探花之流?”

“离皇息怒,去岁状元皆而立之后,贵国公主芳龄己是及笄,自当配之以青年才俊,成才子佳人之美谈,赏花前月下之良夜!

如此两相无隙矣,是为吾皇两全之思,请陛下明鉴!”

武将队列忽有一人出言:“哼!

我大离崇文尚武,管乐萧曹之才数不胜数,汝之探花郎,吾之夜挑香!

瑾秀公主何等仙姿,岂容尔等亵渎窥念!

到底是井底之蛙,不知所谓,吾劝尔等:当以溺自鉴之!”

“汝是何人?”

张谏之身后衣着青色儒衫的青年站出来不服气地问道,正是去岁齐国文举探花张玉。

“吾乃禁卫军百户邢戎是也!”

“可敢比试比试?”

“汝为吾之挑香,汝不配!”

邢戎首接无视。

“你!”

张玉面色涨红,一口怒郁之气卡在胸口。

张谏之也是面色铁青,好在养气功夫尚可,当即打断,“够了,伶牙俐齿算不得真本事。”

又转过身来,继续说道:“离皇陛下,不若便在这乾京城设文武擂台,齐国胜则尚贵国公主,条件不变,聘礼加倍;若齐国败,则联姻作罢,并赔付十车珍宝且放开榷市如何?”

君逍遥冷笑,联姻是假,刺探朕大离虚实是真!

绕这么大弯子,堂堂正正下个战书有何不可?

果然,还是那个齐国:又当又立又贪!

君逍遥正欲开口,只见太子站了出来,“父皇,儿臣反对!”

“哦?

我国福安公主莫不是错看了英豪?

太子殿下莫不是怕了?”

见太子反对,张谏之便想着扳回一城。

君瑾卿常年挂着浅笑的脸此刻神情十分冷漠,似有滔天怒火深埋眼底,声音冰冷,“不过夺擂小戏,孤何惧之有?”

“孤之北离,儿女婚嫁一为父母之命,二为媒妁之言,三为两情相宜,三者兼具,良缘方成。

岂可尔等鼠辈用作赌注压胜?”

“孤把话放在这里:孤的妹妹,乃至孤之子民,尔等无权指手画脚!”

“你等若是不服,尽可来战!”

群臣皆是惊异,太子殿下素来谦和,不曾想竟有如此霸气!

但来不及震惊,随着邢戎一声“太子殿下威武!”

朝堂上赞颂声此起彼伏,最终化为整齐的一声:“太子殿下威武!

陛下威武!

大离威武!”

说罢,众臣心中暗骂不己,好你个浓眉大眼的邢戎!

平日里木讷寡言,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这会儿倒是机灵的很!

龙椅上,君逍遥看着张谏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龙心大悦,暗叹太子英果类我!

待众人言罢,朗声道:“众爱卿免礼!”

礼部尚书许安附声道,“我大离男女平等,无有尊卑。

凭这一点便可知你齐国文风粗鄙不堪,邢将军言之有理:汝之探花郎,吾之夜挑香!

此前尚觉有失风度,如今观之甚是贴切!”

饶是齐国名士,张谏之三人此刻也是被气得够呛,面露猪肝色,冷哼一声,“既然如此,还请贵国早筑擂台,我等手底下见真章!

外臣告退。”

君逍遥挥手示意。

待使臣退去,君逍遥面带笑意,“不曾想朕的太子素来谦恭温和,亦有如此风骨!

大离之幸!”

“恭贺吾皇!”

群臣祝贺道。

“父皇谬赞,全赖父皇与诸位大臣以身作则,耳提面命,儿臣只是做了份内之事。”

君瑾卿嘴角微扬,又挂起他那招牌式的笑容。

“好了,别客套了,朕之离国不兴此道。”

君逍遥正襟危坐,点头笑道:“鸿胪寺晚上安排洗尘宴,安排些稳重的青年才俊,不可失了礼仪;擂台的事情就交由工部来做,与太医院、治安司沟通好,做好秩序与救治事务;至于打擂事宜,就通知最近的几座城池便是,不必扰了来年的科举!”

“诸位爱卿若无事上奏便退朝罢。”

“臣有事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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