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真把我当是侍女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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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花宴当日,离竹音盯着铜镜中头戴珠花、身着流云缎的自己,险些认不出镜中人。

临风命仙娥送来的这套装束,比平日素净的仙侍服华丽太多。

"战神大人是要我当仙侍还是当花瓶?

"她拨弄着袖口繁复的银线缠枝纹,忽然从镜中看见临风倚在门边的身影。

他今日未着铠甲,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袍,腰间悬着青玉组佩,墨发用一根银带松松束着。

离竹音呼吸一滞——这副打扮倒比平日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清逸。

"看够了?

"临风挑眉,扔给她一个锦囊,"戴上这个,能掩盖你身上的妖气。

"离竹音解开锦囊,里面是一枚冰晶般的玉坠。

指尖刚触及,就感到一股温润灵力流入经脉,体内被禁锢的妖力竟舒缓许多。

她惊讶抬头,却见临风己经转身向外走去:"跟上,宴席要开始了。

"瑶池畔的琼花树下,众仙己按位次入座。

离竹音捧着酒壶侍立在临风身后,目光却被满树琼花吸引。

那些半透明的花瓣在风中轻颤,每一片都像是凝着月光,与妖界灼灼的赤焰花截然不同。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树琼花三千月啊..."她轻声感叹。

"妖界没有这等景致?

"临风突然低声问。

离竹音撇嘴:"我们有无尽火海,每到日落时分,岩浆会开出赤莲..."话未说完,她突然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

抬头望去,对面席位上一位着青衣的女仙正冷冷盯着她,手中琉璃盏捏得死紧。

"那是西王母座下青鸾仙子。

"临风头也不回地传音,"别与她对视。

"宴至酣处,仙娥们开始呈上蟠桃。

青鸾忽然起身,执壶向这边走来:"临风战神近日操劳,小仙敬您一杯。

"离竹音正要退开,却被青鸾拦住:"这位仙侍看着眼生,也饮一杯吧?

"她指尖在盏沿轻轻一叩,琉璃盏中泛起奇异的光泽。

临风眉头微皱,离竹音却己接过酒盏。

就在交接瞬间,青鸾广袖一拂,离竹音手腕突然刺痛,整杯琼浆玉液全数倾洒在临风衣袍上!

深色酒渍在月白袍服上迅速晕开,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离竹音脸色煞白——按天规,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小仙教导无方,请战神恕罪。

"青鸾佯装惶恐,眼中却闪着得色。

离竹音攥紧拳头,却见临风缓缓起身,向西方拱手:"是本君不慎碰翻酒盏,扰了诸位雅兴。

"说罢竟向青鸾赔了一礼,拉着离竹音离席而去。

回到临渊阁,离竹音一把甩开他的手:"为什么要替我认错?

那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临风解开染酒的衣带:"青鸾是西王母心腹,你当众顶撞只会落入圈套。

"他脱下外袍扔在案上,"去取套新衣来。

"离竹音抱起衣袍,鼻尖突然嗅到一丝腥甜。

她仔细查看酒渍处,发现布料正在被缓慢腐蚀!

"酒里有毒!

"她失声叫道。

临风却似早有预料,从柜中取出个青瓷瓶抛给她:"涂在灼伤处。

"离竹音这才发现他手腕己红了一片。

她抿着唇给他上药,忽然道:"我能补好这件衣袍。

""不必。

""我们妖界的鲛丝织补术,连雷火痕都能消弭。

"她执拗地抱着衣袍,"就当还你人情。

"临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进了内室。

烛火摇曳,离竹音穿针引线。

鲛人纱在指尖流转,每一针都带着微弱的妖力。

不知何时,临风悄立在她身后,看着她将断裂的银线一一接续,又在袖口内侧绣了丛小小的青竹。

"为什么是竹?

"他突然问。

离竹音指尖一颤,银针扎破手指。

血珠渗出,她下意识含住指尖:"我名字里不是有个竹字么?

"说完才惊觉失言——她告诉临风的是假名"青竹"。

临风却像没注意到这个破绽,只是拿起她补好的衣袍。

月光透窗而入,银线暗纹流动如活水,袖口青竹栩栩如生。

"手艺不错。

"他语气依旧平淡,眼中却有涟漪荡开。

三更时分,青鸾在水镜前咬牙切齿。

镜中映出西王母冷若冰霜的脸:"连个小妖女都处置不了,枉费本宫栽培。

""那贱婢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能解诛妖散..."青鸾突然压低声音,"但小仙发现件怪事——战神袖口绣了青竹纹,与千年前那位的标记一模一样。

"水镜突然剧烈震荡,西王母的声音陡然尖锐:"查!

若真是她转世..."与此同时,司命殿内。

白发星君凝视着星盘上纠缠的两道光痕,颤巍巍取出一卷蒙尘的竹简。

简上赫然写着:"天历九万八千载,战神临风与竹妖漓音婚约,天帝怒,诛..."最后几个字***涸的血迹掩盖。

离竹音在梦中看见漫天血雨,一个银甲身影跪在诛仙台上,怀中抱着看不清面容的青衣女子。

她惊醒时,发现临风立在窗前,手中握着那枚她绣了青竹的衣袖,背影如孤峰寂雪。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海,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悄然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