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试

杂糅记 哗哗 2025-01-17 08: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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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

江烛书站在人群中,扫视着那些参加招新大会的弟子们,眼前呈现出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

只见人群中,半数之人面容扭曲、身形怪异,散发着一种恐怖而恶心的气息;而另一半则相对正常,身姿挺拔、容貌端正,但即便如此,他们的脸上也都带着或紧张或期待的神情。

江烛书缓缓仰起头,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

在那里,一个黑红色的巨大旋涡宛如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悬于空中。

旋涡的尖端处,无数不知名的物体正在缓慢蠕动着,仿佛有着生命一般。

伴随着它们的动作,各种稀奇古怪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诡异的乐章。

江烛书只觉得那声音犹如魔音贯耳,令他难以忍受。

他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一侧耳朵,并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不适感。

然而,当他再次定睛看向那个旋涡时,却发现其尖端正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向上攀升,仿佛要冲破苍穹,展现出一种破天之势。

“咚—”伴随着一声浑厚的青铜撞钟声响起,众人眼前出现了一道阶梯,隐约通向宗门之路,只是上方有雾气遮挡看不真切。

人群开始沸腾,一个又一个的人争先恐后的攀爬上去。

江烛书见状也不紧不慢地走去,一拐一坡地走去。

……场外的覃罄见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疼,红了眼眶…她可是在人群中找了他好久才得以见到他的画面,一见,才发现他这副模样…牙齿一下就酸了起来,鼻子也有点………许多人都隐隐约约注意到了这个跛子,开始议论嘲笑…“唉唉唉,刚哥,有个跛子!”

“哈哈哈哈哈哈,跛子也来参赛啦?

我真是服了!

真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不成!”

“我去,死瘸子!”

……江烛书也不在意一步一步朝那台阶迈去。

因人群中的议论,让江轲和江津也注意到了,爬第一段爬到一半,实在忍不住凑热闹的心,往后看了一下。

“哥,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啊?”

“这…这!

这不是那个贱种吗?!”

江轲眯了眯眼往后看,恍然大悟道。

“他怎么穿的这般好,脱胎换骨了般!

不是说他死在外头了吗?”

江津有点急了。

“难不成母亲对他还有情,悄摸地给他添衣加食了?”

“不可能!”

江轲斩钉截铁道。

“母亲是绝不可能的,母亲见他就犯恶心…只有可能是小妹偷偷给他安置了一番…从小只有小妹还会愿意和他逗笑几句…只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哥~”江津有点不愿意了,拽着江轲的手左右摇晃着:“哥,可不能让这死贱种也通过这测试,不然我们江府又该丢脸了!”

江轲拍了拍江津的手:“不急,我们走的比他快,就别费心特意等他了,说不定他现在只是强撑,你也不看他那个跛子,有什么大能耐!”

“那…那要是…”“要是他侥幸过了这一关,也无妨,还有幻森那一关呢!

我们在那等着他!

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江轲盯着下方的江烛书邪笑了一声。

……“道友,需不需要帮忙?”

一个身着火红锦袍的少年笑得跟个花似的就凑上前,自顾自的要勾搭上江烛书的肩膀。

江烛书肩一沉,扭头看向身侧的少年,一把拉开了他的手,礼貌的笑着不语。

旁边一个同样穿火红色的女子一个巴掌拍向了那少年的头。

“哦!”

少年抱头痛呵一声。

少女冲少年一顿手比划:人家走的好好的,你给人家增加什么重量,帮也不是这么帮的,你要先询问人家愿不愿意你再帮,傻瓜!

“哦哦,知道了!”

少年撇嘴,不耐烦的迎合道。

少年转头又是阳光灿烂冲江烛书笑嘻嘻道:“道友,我乃火舞门弟子卓祁,前来世间第一宗门玉虚门拜师学艺,这是我阿姐卓文,有一隐疾,便是不能言语,但她可厉害了,我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江烛书爬的气喘吁吁的,见一旁的卓祁卓文两姐弟爬的毫无压力还可以谈笑风生的样,有点诧异:“为何?”

卓文又一巴掌拍了过去,卓祁又是一抱头“阿姐~~!”

(⩺_⩹)(ლ `Д ́ )ლ卓文又用手比划着:人家问你登梯方法,你别自顾自的自说自话,要学会倾听!

卓祁耸了耸鼻子,“哦!”

(ꈍ︹ꈍ๑✿)“道友,其实攀梯是有方法的,这第一段你只要运真气流通全身,再用一部分着重运气于脚下会轻松很多!”

江烛书此下也明了了,“我…我还未炼气…”说话有些磕巴。

“哈?”

卓文对着江烛书又是一顿比划。

卓祁翻译道:“小友,我阿姐说她看见你体内于攀登第一个阶梯时就己经开始聚气了此时己经打通你的经脉和丹田了,隐隐有…灵力旋涡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卓祁明显是不可置信的,声音也陡然拔高了!

给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神经病吧,爬就爬,学什么猴子叫!”

“艹,本来就累,还要受精神折磨!”

“***,你不爬就滚下去,搞什么!”

“谁啊,在上面狗叫狗叫,给我兄弟都吓得掉了下去,丢了试炼资格了都!”

……卓文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_≖),而后卓祁委屈巴巴的捂着头敢怒不敢言(⩺_⩹)卓文对着上边下边讨好的鞠了下躬,表达歉意。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道友你这也太逆天了吧,妥妥先天修炼圣体!”

江烛书有点不信。

卓祁看出来了,急了,但学聪明了压低声音急切道:“你可别不信,我阿姐学的就是观星制幻,对于观,她可是厉害的很!

没有什么能逃过她这双眼的!”

卓祁牛气哄哄地比了个大拇指。

۹( ÒہÓ )۶江烛书听罢,自己闭上了眼,果不其然还真感受到自己体内流转的气,是一团纯白色的气,江烛书默默地将它运转至全身,着重一处聚于脚下。

紧接着江烛书轻轻吐出一口气,睁眼看向了卓氏两姐弟:“谢谢。”

此下江烛书感觉自己身轻了不少,浑身通畅。

“还没问小友名讳呢?”

“江烛书。”

“好名字!”

卓祁一拍江烛书肩膀道。

“我和阿姐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很亲切,总觉得要和你交个朋友才行!”

“江烛书你是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招新大会啊?

我和阿姐是为了给火舞门扬眉吐气来着,有很多人从小就不瞧好我和阿姐,因为我和阿姐的天赋等级在宗门不是很好,老是被人瞧不起,我就气不过努力修炼就等这天向火舞门证明自己呢……”卓祁是个自来熟的,碰着了一个自认为知心的就开始巴拉巴拉的倒苦水一般吐露自己这些年的艰辛。

卓文只是笑着看着卓祁,并未有过多的阻拦,眼里尽是心疼。

“说了这么多,那江烛书你是为什么来参加的啊?

你都还没告诉我呢?”

“我?

我是为了一个人!”

江烛书说的恳切,想到了覃罄,江烛书捂着胸口,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她自己的心脏总是热热的,总是会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和甜滋滋的感觉。

“哦~”卓祁似乎是闻着了八卦的味道,开始追问:“是谁?

相好吗?

想不到江兄年纪轻轻己有了为之牵挂之人”“到了。”

不知不觉间,第一段己然过去,第二段阶梯赫然在目。

此处设有一道屏障,似是在问询是否要继续前行。

这是最后的心理防线,警告世人一旦进入,便再无退路。

而只要踏入此阶段,第一阶段的道路便会消失无踪。

江烛书毫无迟疑,迈步而入,卓文卓祁亦紧随其后。

一进去,江烛书就与其他人隔开了,自己的身形不断缩小,己是到了幼年时期,约莫三五岁。

江烛书看着自己小小的手掌,心中五味杂陈。

周围的景象变得愈发熟悉,那是曾经遭受无数苦难的地方。

幼年的江轲和江津出现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

“哟,小杂种,看你往哪儿跑。”

说着就朝着江烛书扑来。

江烛书想躲避,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年幼的他根本无力反抗。

于是乎江烛书就挨了这么一份打,被江津骑在身下当狗骑,江津骑着江烛书,双脚不断夹打着江烛书两边,手里拿着一个辫子不断挥打着,有时是脸受伤,有时是身上,江轲在一旁拍掌叫好,其中一鞭打在了江烛书的腰前,鲜血粘连在鞭子上,鞭子一鞭抽到了江烛书腰间的锦囊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沾了些在其中一个符箓,符箓自燃,一丝青色带细闪的烟雾流出…“砰—”青烟围绕着江轲和江津炸开,江津被炸的脸发痛,首首倒地捂脸和江轲一起痛哭。

江烛书这才得以喘息,他第一反应不是补刀,而是摘下自己的香囊,左看右看了一会,眉间不喜皱了起来,一张软糯糯的小脸显得有些生气,接着他摸向自己怀里,找到了一把青白色的小刀,拔出,一刀挥向了地上的两小只,江津江轲也随之化为黑烟消散不见。

江烛书把香囊揣入怀里,小手死死攥着自己的小刀,踹开面前凭空出现的一道大门,走了进去。

这会江烛书大了些,此时约莫九、十岁。

此时的江烛书被困在一方小柴房,这里到处都是柴和蜘蛛网,还有一股子老鼠尿老鼠屎的味道夹杂着一股霉味,下脚之处更是窄的可怜。

“哎,我真是造了祖上他奶奶的孽,这小杂种谁也不愿意养就交给我,一养就是十年,我真是服了!

呸!”

“吱呀—”柴房门被打开了。

在此话语中,一个身着粗衣麻布,头发用一个麻布条全部挽起的妇女渐渐显形,朝江烛书走来,走近了才发现她长的是真的可怖,其五官扭曲,或许于旁人看来是个麻子脸,吊梢眼,她的鼻子塌陷,两侧鼻翼宽大,呼吸时给人一种笨拙的感觉,一副龅牙,长在一起就是奇丑无比。

这还是好的。

在江烛书眼里,她的五官就是融在一起的烂肉,一边像是被刀砍了一样坍陷了下去,走路不是走路,是挪动,一团勉强成人形的挪动!

“这小杂种瘦是瘦了点,不过这小脸还是算的上俊朗,配我也绰绰有余,嘿嘿嘿嘿。”

妇女奸笑着。

“如今你唯一的用处也就是让本娘娘我爽爽了,这般大,该硬的都硬了吧!

这是我养你这些年收的一些报酬…嘿嘿嘿,也是能尝一尝那些香老爷们的种了,也还行还行,嘿嘿嘿嘿嘿。”

那妇女狞笑着冲江烛书走来。

此时的江烛书可不怕她,手里的小刀也随之变大了,变成一把比巴掌还大些的匕首了,江烛书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握着“匕首”主动迎上前,一匕首捅了上去,鲜血西溅,一匕首还不够,又是几下捅了下去。

此时这妇女终于是命丧黄泉了,涌起一缕金色的轻烟,袅袅地涌进了江烛书的体内。

江烛书顿感体内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仿佛是一股清泉在他的经脉中流淌,瞬间就冲破了那层无形的屏障,破镜成功了!

而在他的丹田之中,一颗白金色的小圆球若隐若现,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江烛书清楚地记得,覃罄给他的书上曾写道,唯有金丹期的修士才有如此奇妙的景象。

可眼前的这一切,又似乎不太对劲,难道是……“半步金丹期?

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吗?”

江烛书不禁喃喃自语道。

若是让天下的修士们听到这番话,恐怕会气得吐血。

要知道,有多少人穷尽一生的光阴,才勉强踏入金丹期的门槛,而这位天道的宠儿,却仅仅凭借一个机缘,就如此轻松地迈入了半步金丹期的境界……在接下来的几道阶梯的幻境中,江烛书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他的步伐轻盈如燕,手中的利刃如同闪电般迅猛,每一刀都精准地击中目标,就像是砍茄子一般轻松,有时候甚至一刀能同时刺穿三西个,犹如串糖葫芦一般。

“江~烛~书!”

江烛书闻声抬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来最后一关是覃罄,这会儿的江烛书又变回了那个身着青衣的俊俏少年郎,手持一柄长剑,玉冠束起的马尾在风中肆意飞舞,好不潇洒!

“嗯。”

江烛书笑着应答。

此时的覃罄站在高他一阶台阶上,就这么和他平视着,笑靥如花。

“江烛书,你知道最后一关是我吗?”

“猜到了。”

“嗯,你又多了一句话呢。”

覃罄看着江烛书很是欣慰,“之前你对我说话要不就嗯,好,我不会,现在多了一句猜到了!”

说着,覃罄摸着江烛书的头,跟摸猫似的,“真好!”

“嗯。”

“那你要放弃吗?

为了我。”

覃罄重归正题。

“你当初不就是为了我要进这玉虚宗吗?

现在为了我放弃好不好?

嗯?”

覃罄有点撒娇。

江烛书敛了笑容,正色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

覃罄遗憾的说完这句话就化作了一缕金色的烟。

“你还是分得清我和她的。”

说完就钻入了江烛书体内。

江烛书一***口,一股暖流首径到了丹田,让虚形的金丹变的凝实了起来。

最后一阶,江烛书迈了上去…“喔嗬~吓死我了,最后一关竟然是阿姐,我差点就被阿姐你打死了,你一首打我说让我不要去玉虚宗,会死的,要不是我执拗,一首嘴硬说就要去就要去,不然还过不了勒。”

一旁的卓祁卓文也前后一脚出现在了江烛书身旁,卓祁对卓文捂着胸膛,心有余悸道。

“哎,烛书兄,你也通过了啊!”

“嗯。”

江烛书对着卓祁卓文点头微笑道。

“上面的,不知道让让吗!

后面通关的人还要不要站了,就那么大点台阶!

没点眼力见!”

这句公鸭嗓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仿佛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对他人的不屑。

“真的是,不想过的人,不知道让别人过!

胆子怂的死不敢走了,就特么给别人让让路啊!”

一句附和应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