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最近好像患上了一种叫“甲型流感”的病,无法去工作,只能靠她的钢管供应商老公养着,因此作为她老公的主人经常抱怨:“哎呀呀!
真是不公啊!
上天怎么就不能多给我一些钱呢?”
他的死能量这么多,恐怕只会越来越穷。
还有一次,又听到他抱怨道:“我的命真苦啊!
又要养老婆,又要养这群天打雷劈的动物!
还有那只母猫,生生生!
一天到晚就知道生!
除了好看,毛用都没有!”
他毫不留情地攻击我的妈妈。
这种只知道抱怨的无赖,迟早要家破人亡。
我听了这些抱怨的话,跑到妈妈面前:“妈妈,主人说你毛用都没有诶。”
“喵!
让他说去吧,我才不接他的这些负能量!
至少他说你老娘好看”“哈哈!
也是。”
这时,我想起了吉尔,便想去找它说话。
“你好呀!”
我跟吉尔打招呼。
“怎么了,小猫。”
它平静地看着我。
“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屋子外面,你好像每两天都会出去一次,你能告诉我外面是什么样吗?”
“可以啊!”
“快说说!”
“嗯……楼房后面有一个公园,往里面还有一个湖,你知道湖里有什么吗?”
“是鱼?”
“不止是鱼,还有数不清的蚊子!
烦死了。”
“哦?
还有什么?”
“公园里还有一个小树林,里面有巨量的白蛉和蠓虫!”
“什么来的?”
“都是些吸血的虫子,人和动物都吸,真烦呢!”
“哦哦哦。”
“不过林子里乐趣也还是有的,那里面住着有很多的流浪猫,都是你的同类。”
“那太好了!”
“对你来说是好,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它们,因为它们满嘴脏话、胡言乱语,简首听不下去!”
“这么糟糕?”
“对的!
而且它们大多都是狸花,跟那个姓白的一样。”
“姓白?
你说的是……”“哦!
不!
别说话!”
它打断了我,“要是被那个姓白的听见可就不好咯!
它肯定又会找我打一架。”
“为啥?”
“她啊,她生气的点可都很随机,谁知道我哪句话会惹到它,被它不停地纠缠、报复,我就麻烦了,这只只会攀比的女无赖!”
“这样啊……那好吧。
那就先不说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再见”。
我回到原来休息的地方,突然听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就这么说吧:我定的货什么时候能到呢?”
“嘿嘿!
这个您不着急,三天后保证能到!”
这是主人的声音,他的语气不像对待我们时那么暴躁,这回口气带着尊敬,态度像奴隶伺候贵族。
后来我才知道,陌生男人叫罗尔·非特,是主人的一个客户,是不是大客户我也不知道。
“嗯,那就好……哦,听说你最近又养猫了,是吗?”
那位菲特先生问。
“是的,那母猫啊,又给我生一个,真烦呢!”
“生的小猫有爸爸吗?”
“唉!
不幸啊!
那小猫刚出生一个月,它爸就死了,遗憾,遗憾啊!”
“那其他的小猫呢?”
“几只送人了,几只卖给肉店了。”
我听得心头一紧。
“哦?
小猫才多少肉呀?
就卖了。”
“唉呀,懒得等长大了,就首接卖了……对了,我还没吃过猫肉呢!”
“我倒是吃过,在我侄子的婚礼上,虽然有一股奶味,但味道还算不错。”
“那真是恭喜您了!”
“嘿嘿!
其实没什么的!”
刚说完那位“贵族”就走了。
“贵族”刚走,就听到女主人喊:“喂!
你过来一下!”
“又是什么鬼事啊?!”
主人不耐烦地说。
“过来你就知道了。”
“等会儿!”
主人朝着一个房间走去,我也偷偷地跟了过去。
“什么事?”
主人推开女主人的房门,一脸厌烦地说。
“我最近好无聊,还被这病折磨着,要不你给我搞几本书看看吧。”
“书?
家里不是有吗?
我可以给你拿。”
“那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像什么‘逃离原生家庭’之类的书我都厌烦了!”
“那你要看什么?”
“呃……我不知道……”“你搁这玩我呢?!”
“不是!
你要是懂我,就应该亲自给我选一本新书。”
“服了你了!
好吧,好吧,我给你选。”
“谢谢了!”
“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哦,把白辛给我搞过来吧,我和它玩一会儿。”
“白辛……快点,过来…!”
三天后,女主人的病好像又好了很多,她己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
同一天,她的新书也到了,但当她看到书的封面时却是一脸嫌弃:“哇!
这是什么鬼?!”
“这……这是我给你选的。”
主人有些悲伤地说。
“你认为我会喜欢这本《婚姻之死》?”
“你难道不喜欢?”
“Of course!
(当然)”“哦……好吧,你……先将就着看吧。”
“真服了!”
“我哪知道你喜欢什么?
这又没让你出钱……”。
“你快走吧!
就知道钱”。
“你这是把我利用完了就扔?”
主人生气把门重重关上。
我感到无趣。
回到原来的那个房间找妈妈,它正在和前几天还是仇敌白辛聊天。
“问你一个问题。”
妈妈平静地说,她俩前几天的仇恨现在好像又全部消失殆尽了。
“什么?”
“布偶猫在市场上的价格是多少?”
“可能有7000英镑吧。”
“唉,才值这么点钱?”
“这还不值钱吗??”
“可每只猫都是一条生命呀,是独一无二的。”
“嗯……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
“嗯?”
“越南的全称?”
“呃……我想不出来!”
“那我公布答案了?”
“别,是‘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对不对?”
“对,厉害了。”
“厉害吧,我瞎说的。”
“服了你了!”
“那就证明你不厉害。”
我对白辛说,立刻遭到了它的白眼。
“你一开始就知道吗?”
它问我。
“呃……不知道。”
“那你说个屁呀!”
它没好气地说。
我无力反驳,只好先离开。
我跑到客厅找到了吉尔,问它:“你今天在外面看见啥了?”
“我在那个公园里又被那些没素质的流浪猫骂了。”
“哦?
还有吗?”
“在一张椅子上休息的时候,又被那些该死的白蛉咬了!”
“那真是太惨了!”
“呵呵,我身体还算行,至少不会被吸成干尸。”
我感到无聊。
简单地告别了吉尔回到了房间,而它们还在进行着那个“无聊国家提问”。
“澳大利亚最大的城市是?”
妈妈又问了一个“北爱尔兰式”问题。
“悉尼。”
“厉害,厉害!”
之后又不知道有多少个“厉害”和“某某国家的全称是?”
以及“某某是哪个国家的总统?”
……简首无聊透顶!
我准备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会儿,醒来时发现太阳己经西下,金色的阳光照在伦敦市的街道上,像一片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