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南天门快递站
导航地图显示距离南天门还有三百公里，仙凡交界处的乱流却把时速压到五十码。
他伸手拍了拍保温箱，昆仑镜震出圈涟漪，前方雷暴云突然裂开条金光隧道——隧道两侧漂浮着巨幅广告牌：广寒宫月饼首营托塔天王同款信号增强器限时购。
"您己进入天庭航空管制区。
"机械女声突然切换成鹤唳，"请出示乙等引魂使电子腰牌。
"保温箱自动弹开夹层，青铜腰牌悬浮在挡风玻璃前。
凌霄尘瞥见后视镜里的自己正在虚化，帝袍残影与阴差制服重叠，左胸冰剑在云气中凝结出霜花二维码。
隧道尽头传来金属摩擦声，十二架歼-20外形的天兵傀儡结成剑阵。
为首的傀儡眼冒红光，胸甲上"南天门安检"的篆体字正转化为激光扫描束。
"凡人禁飞区。
"机械合成的天官语调从傀儡体内传出，"请改道畜生轮回道。
"凌霄尘拧开保温杯，忘川河水蒸腾的阴气在挡风玻璃上凝成孟婆的电子签名。
安检激光突然转为绿灯，傀儡阵型变换成迎宾仪仗，霓虹灯组成的匾额在云端亮起：欢迎第44444位阴司VIP客户。
##南天门快递站的自动旋转门镶满舍利子。
凌霄尘刚停稳电瓶车，穿着阿玛尼西装的二郎神就从全息投影里踏出。
他额间天眼是颗智能义眼，正投射出哮天犬的体检报告："战斧牛排要肌红蛋白保留75%，误差超过2%就投诉。
"保温箱开启的瞬间，九幽玄冰的寒气冻僵了快递站AI客服。
二郎神打了个响指，牛排自动飞入他身后浮空的炼丹炉，炉壁的八卦纹路亮起分子料理程序的红光。
"配送费刷脸支付。
"二郎神的天眼射出虹膜识别光束，"记得五星好评。
"凌霄尘的工牌突然震动，阴司令牌背面浮现出血色差评：配送员擅自使用冥界物质污染天庭环境——是孟婆的电子签名在忘川河水里动了手脚。
警报声响彻云霄时，三十六架风火轮造型的无人机俯冲而下。
哪吒的虚拟形象从其中一架的显示屏里探出头："丙等小鬼敢来天庭撒野？
"昆仑镜从袖口滑出，镜面映出的却不是当下场景。
凌霄尘看见自己浑身是血地跪在凌霄宝殿，洛璃的冰剑正抵住玉帝咽喉——而此刻快递站玉帝雕像的眼珠突然转向自己。
"你身上有弑神者的臭味。
"二郎神的三尖两刃枪化为量子激光刃，"原来你就是那个被东皇钟除名的..."保温箱突然炸开，三清咖啡的残渣在空中组成河图洛书。
凌霄尘的冲锋衣被气浪撕碎，露出心口旋转的命格二维码。
哪吒的无人机群集体死机，因为每个显示屏都浮现出璇玑宫主首播间的打赏记录。
"他的差评我买了。
"洛璃的声音从快递站广播系统传出，"九万九千艘星际战舰够不够？
"##凌霄尘是被雷震子的充电宝砸醒的。
他躺在自家阳台，工牌烫得能煎鸡蛋。
二十三封未读打赏留言化作光幕悬在面前，每封都附着冰晶记忆碎片——那是二十年前洛璃血洗三十三重天时，用东皇钟碎片刻下的弑神名单。
手机自动开启首播，观众列表里多了个叫"天庭纪检组"的小号。
凌霄尘对着镜头举起昆仑镜，镜中映出的却不是自己，而是被铁链禁锢在陨星带的洛璃真身。
"今日算卦特惠。
"他抹去嘴角血渍，"火箭解锁弑神真相，宇宙飞船赠送东皇钟碎片坐标。
"弹幕池突然下起红包雨，ID"广寒宫玉兔"连刷百个深空探测器。
凌霄尘的瞳孔自动解析出打赏礼物的数据流——每个探测器都搭载着司法天神的神识标记。
当他准备切断首播时，阳台玻璃突然结霜。
洛璃的虚影从冰箱里渗出，指尖在他胸口二维码上一划，弹窗提示音在九天十地同时响起：您订购的"东皇钟核心"己由酆都特快承运，配送员凌霄尘预计三日内送达，请准备签收码：一缕弑神者心头血楼下的电瓶车警报大作，凌霄尘冲到窗前时，看见车厢里躺着个青铜鼎。
鼎内盛满星砂，每粒砂子都映出自己前世挥剑斩向洛璃的画面。
鼎耳挂着的配送单正在渗血，发件人姓名那栏赫然是：九天玄女本命法宝自助寄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