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咖啡店后厨的一扇小门，门后不是储物间，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螺旋楼梯，墙壁上嵌着发光的蓝色符文，像某种古老的电路板。
“这是……？”
我盯着那些符文，隐约觉得它们和掌心的黑色旋涡印记有某种共鸣。
“C-114‘折叠通道’。”
林九卿头也不回地往下走，“幽枢的每个据点都有这种暗门，毕竟我们得躲着普通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税务局。”
苏霜跟在我身后，指尖凝着一小簇冰晶，警惕地观察西周。
楼梯似乎没有尽头，但走了大约三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大厅出现在面前，天花板悬挂着无数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空灵的声响。
大厅中央是一台老式电报机模样的机器，旁边坐着个戴圆框眼镜的少女，正用机械键盘噼里啪啦地敲打着什么。
“哟，小九，又带新人来啦？”
少女头也不抬，从抽屉里摸出两张表格甩过来，“填表，按手印，别问废话。”
林九卿凑过去，压低声音：“白姐，这次是‘特殊情况’……”被称作“白姐”的少女终于抬起头，目光在我和苏霜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我掌心的印记上。
她推了推眼镜：“哦，那个‘未知编号’？”
“你认识我？”
我皱眉。
“不认识。”
她干脆地回答，“但上个月总部发过通告，说如果遇到一个能让罗盘崩坏、还总梦见废墟的愣头青，首接带去见局长。”
她瞥了眼苏霜，“至于你……档案上写着‘B-92凛冬之触’，但收容部给你标了红。”
苏霜的指尖瞬间结出一层冰霜。
白姐却笑了：“别紧张，我这儿只管登记，不管抓人。”
她敲了敲电报机，“不过你们得想个代号，幽枢不提倡用真名。”
“代号？”
我愣了一下。
“比如我是‘白噪音’。”
她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铭牌，“小九是‘罗盘精’，老陈是‘时间贩子’——反正越离谱越好，方便混淆视听。”
林九卿***：“我什么时候成‘罗盘精’了？！”
白姐没理他，递给我一支钢笔：“快点，想好了就写。”
我看了眼苏霜，她轻轻点头。
表格上，我写下——代号：梦魇苏霜的笔尖顿了顿，写下——代号：霜痕白姐扫了一眼，突然咧嘴笑了：“不错，挺中二。”
她按下电报机上的某个按钮，机器吐出一张金属卡片，“拿着，这是你们的临时通行证，正式证件得等局长签字。”
林九卿凑过来：“现在带他们去见局长？”
“不。”
白姐的笑容忽然变得意味深长，“局长说，先让他们去‘测试场’。”
“测试场”听起来像某种训练室，但实际上“这是迷宫？！”
我瞪着眼前扭曲的走廊，墙壁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变形，天花板上的灯管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
林九卿干笑两声：“A-77‘混沌回廊’，能根据闯入者的能力自动调整难度……”他拍了拍我的肩，“祝你们好运。”
说完，他退后一步，身后的金属门“砰”地关上。
苏霜的呼吸微微急促：“他在撒谎，这不是测试……这是‘收容部’的陷阱。”
话音未落，走廊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灰雾从通风口渗出，逐渐凝结成一只巨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球。
瞳孔中央，映出我和苏霜的倒影。
而玻璃上，再次浮现那行血字——现实重合度：0.03%